催眠師,可以說是一個古老的職業了。
經過不知多少年的發展後,在如今這個科學技術發達的時代里,催眠師終于絕跡了。
嗯,是民間的催眠師絕跡了,因為真的沒有用武之地。
但是催眠師這個職業和技能特色,卻越發傳奇。由國家支持的、並且由修士轉修的催眠師,堪稱另類的核武器。
別管什麼間諜、死士的,國家的策略只有後一個——關門,放催眠師。
現在催眠師的名頭,可止小兒夜哭!已經成為一個恐怖職業了。
若只有一個人,楚飛也不敢找催眠師作死,萬一說出不該說的事情呢。
不過現在嘛,倒是可以試試,也趁機看看催眠師的能為到底如何。萬一以後踫上催眠師,至少知道應對方法。
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趕緊找個機會丟掉第一次
催眠師很快到場——現場一直有催眠師待命呢。來者是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知性少婦;讓人頗生好感。
楚飛和初菲菲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催眠師送來一杯有味道的飲料,嗯是清香味。
喝下飲料後,楚飛感覺自己有些飄乎乎的,但意識卻很清醒。
「這藥物中有什麼?」楚飛隨口問道。
「含有微量鎮定劑,可以看成微量的安妙藥、以及降低心跳的藥物組合。這種藥物可以讓身體放松,輔助催眠。」
朦朦朧朧的聲音中,楚飛的意識開始飄忽,耳邊的聲音有些飄渺。
中招了!
楚飛心頭閃過這個念頭,但卻沒有抗拒。
這催眠師厲害,竟然在回答問題的過程中催眠了。
以後戰斗的話若遇到催眠師,一定不能廢話。
意識就這樣朦朦朧朧的,漸漸地楚飛有些茫然了,竟然和做夢的狀態很類似,但又不是做夢的狀態。
感覺中,意識很清醒,但似乎無法控制,只能隨波逐流。
這是所謂的清醒夢嗎?
朦朦朧朧中,楚飛感覺有人開始詢問自己問題。
楚飛第一個想法是︰反抗一下。
心中剛有了這個想法,意識似乎就要上浮,周圍朦朧的感覺就要消退。
「不要抗拒。你可是修行者,若心中有抗拒,催眠術是無效的。」
楚飛又放松下來,再次進入那種朦朧的感覺中。
催眠師開始循循誘導︰
「你進入夢境後,首先看到了什麼?
危險?還是沒有危險?」
楚飛︰「沒有危險。」
「視野清晰還是模糊?」
楚飛︰「好像置身于大霧之中,四周一片茫然,有些灰色的陰沉。」
「是飛行還是走路?」
楚飛︰「我在爬……」
催眠師拿著一份文件,一個個詢問下去,楚飛也一點點作答。
漸漸的,楚飛竟然真的想起了一些忘記的東西,這些內容隱藏在記憶深處,被層層疊疊的記憶、混亂信息所掩蓋或干擾。
但此時楚飛卻一點點梳理出來。那些被干擾、乃至打碼的記憶,也被楚飛從底層翻了出來。
隱隱的,楚飛有一種明悟——夢境世界里的存在,其手段也就那樣了。隱藏夢境記憶的手段竟然就這樣被破解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楚飛豁然睜開眼楮。就看到催眠師正疲憊的坐在前面。
看到楚飛睜開眼楮,催眠師問道,「想起多少了?」
楚飛笑了,「已經將所有的記憶從雲端下載到本地了。至于這些記憶是否連續,就要大家一起檢查了。」
從雲端下載到本地?
嗯,說的沒毛病!
夢中的記憶為什麼會想不起來,因為留在「雲端」沒下載啊。
等過一段時間,「雲端」產生更多的信息後,會漸漸覆蓋沒來得及取回的記憶,最終消失。
楚飛立即登陸虛擬網絡,將自己的記憶整理出來。
如果是普通人,就算可以登陸虛擬網絡,也無法將自己的記憶‘抽取’出來,打包。但楚飛已經是一個成熟的修行者了。
借用虛擬網絡技術,加上本身的大數據修行,楚飛很輕易的將剛剛恢復的夢境記憶打包,而後楚飛還好整以暇的將格式轉變一下,成為一種可以播放的視頻。
這種抽取的記憶,轉換成為視頻後,質量不是很好。
人類的記憶總是模糊的,這是人類記憶的本性所決定的。就算是楚飛抽取出來的記憶,畫面也很模糊。只能說能看。
而一些記憶模糊的地方,干脆就是一團混亂的光影,很像是宣紙上的水墨畫被潑了水。
不過楚飛之所以抽取記憶,並不僅僅只是為了交任務,本身也是想以旁觀者的身份,來審核一遍自己的記憶。
看了一遍又一遍,楚飛不斷想起更多的細節,並不斷完善和修復。
畫面漸漸清晰,一些情節漸漸流暢,一些隱藏的夢境記憶、甚至是被屏蔽或打碼或者干擾的夢境記憶也被一條條梳理。
記憶如流水,水雖然干涸了,但流水的痕跡卻不可能完全消失。夢境的情況同樣如此,總是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楚飛用了三種手段恢復記憶︰一種是普通人那種反復思考、糾正,一種是科學技術手段主要是ai推演,還有一種是建立數據恢復模型來搜索宇宙腦、深挖曾經記憶的痕跡。
三種手段並行,模糊的夢境記憶終于完善了七七八八。
還有一些實在是無法恢復了。
但就算如此,當楚飛將這份記憶的視頻分享後,大家在現實世界中觀看,而後一起感受著令人不安的夢境記憶,甚至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夢境記憶。
尤其是賴文興這個大高手,都感覺心頭發毛。
視頻中最清晰的一段,也是楚飛記憶最深刻的一段,赫然是賴文興被一條條飄帶給束縛在小世界面前。
不過畫面很模糊,看不清是誰的身影。旁觀者只能看到一個人影被一條條模糊的‘出手’困住,在一片茫然中飄乎乎的,好像掙扎、又好像醉酒那樣茫然。總結起來三個字︰傻乎乎的。
而後面的小世界也很模糊,只能看到有一個半透明的結構,內部一團團氤氳飄蕩。
「這是誰?」賴文興忽然指著人影說道,「看上去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