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演講的時候，強大的感知能力籠罩全場。
對于那些強大的大老，楚飛當然要略過。實際上這些大老都有單獨的位置。這些人，自然有校長關注。
楚飛現在作為完美人才選拔的排頭兵，牽扯到的可不止一兩個人的利益。想害楚飛的固然有，但想要保護楚飛的更多。
害人的不敢光明正大，但保護人的卻可以。
完美人才方面的專家組成員、啟明星學院等等，都是楚飛的堅定支持者。
所以楚飛也只需要關注操場上的情況就可以了，並做到心中有數。
果然，就在楚飛話音剛落的瞬間，楚飛就發現了好幾個人交頭接耳、愁眉緊鎖。
他們大概用了精神力交流，楚飛感知不到具體的內容；但這個時候交頭接耳、愁眉緊鎖的同時，還不是看向楚飛，動作還小心翼翼又鬼鬼祟祟，這要是心中沒鬼才怪。
顯然，楚飛完全超乎想象的演講話題，給某些人造成了巨大的困擾。
利用強大的虛擬技術，楚飛直接將幾個人的樣貌導入手環中，進入虛擬網絡。
不過楚飛沒有查這些人，而是交給楊素柳；楊素柳會讓讀書人平台的相關法律人員上網搜查——隨便搜查個人信息其實是違法的；如何避開法律的問題，當然要專業人員操作。
心中一瞬間轉過這麼多念頭，楚飛繼續講話︰
「有人說說我剛剛的問題嗎？」
又等了十幾秒，終于有人開口了，「我听說現在有不少民間的修行，就有你說的幾種修行方式。
已知的有道家的、佛家的、武道的。
據說楚飛先生曾經跟著武道宗師姜洪德學習過，想來很清楚這個問題吧。」
有了開口的，很快說的更多了。
其實炎黃文明古代傳承下來的修行方法還真的不少。
除了道、武、佛三大系統之外，還有風水、奇門遁甲等。雖然這些修行方式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傳承到今天，竟然多少都有些修行成果。
楚飛曾經傳承的‘真靈不朽研究’，就是從道家文化中發展出來的，並且可以修行到10.0 的高度。
道家還分出了修真、內丹、外丹、天人合一等等思想。
佛家修行中，有明確的天眼通、天耳通等神通。雖然極少有人能夠修成，且效果並沒有說的那麼夸張，但有就是有。
佛家還分出了佛和菩薩兩大類別。
武道更不用說，姜洪德修行到14.0的高度，陳文新都不敢和老姜正面對轟。不用科技武器，純手擼的話，姜洪德大概能把陳文新按在地上摩擦。
此外還有一些邪道修行的方式等，雖然是邪道，罪惡累累，但其修行成果卻不能視而不見。不好的東西我們需要警惕，但也不能完全否定。
是藥三分毒，可對于國手來說，卻也是毒三分藥！
現場回答的聲音此起彼伏，但過了十幾分鐘又漸漸消失。畢竟真正發展起來的修行方式還是不多。
等所有人都說的差不多了，楚飛再次開口︰
「說了這麼多，大家有沒有發現，所有的這些修行，都有對心性的要求呢？
道家的至高功法，講究太上忘情。
佛家講究四大皆空，萬法皆空。
武道講究心如止水。
風水修行往往要求齋戒。
一些邪教思想也會有類似的要求，但一般都是走極端，而且往往要摒棄個人感情。
甚至在已知的一些魔法、異能等的修行，也往往都要求很多類似的要求。
就我所知，亡靈魔法就通過各種手段，最終將人類的感情徹底磨滅，美其名曰‘神性’。
對于這些，大家可有思考過‘為什麼’嗎？」
楚飛的話音未落，現場就已經一片竊竊私語。
不得不說，楚飛講話的這個切入點實在是出人意料。
連東方岩東方校長都皺眉了——楚飛啊，你這個演講話題，好像沒和我溝通過呢。
很可惜，現在楚飛已經開始演講，東方岩不僅不能打斷，反而還要面帶微笑，一臉的胸有成竹……mmp！
混蛋小子！等這次交流會結束，我們要好好談談。
這樣一次涉及到完美人才的交流會、第一屆完美人才論證大會，竟然有人的演講話題沒有經過審批，這可是極大的錯誤。
東方岩都可以想到，上級學院的領導會如何對自己‘耳提面命’。
完美人才選拔固然關系到炎黃聯邦的發展，但也關系到啟明星學院啊。
每一個學院都有自己的核心項目，而完美人才就是啟明星學院牽頭的項目，一個真正的千年大計。
這麼重要的事情，卻出現這麼一個大漏洞。後期工作匯報時，結果一定酸爽。
不過現在嘛，還是緊緊地盯著楚飛，千萬別出什麼大簍子。
現場卻是另一番情況。隨著楚飛的話音落下，眾人又開始討論了。
不得不說，楚飛幾次簡單的發言，起到了極大地互動作用。
這一次交流會對于廣大民眾來說，其實有些‘艱澀’。
尤其是下午的討論，一個個專業名詞往外蹦，一個個專業項目匯報，更有大量的數據總結，讓普通人听得昏昏欲睡。
楚飛的問話，卻讓大家來了興趣。
討論許久，終于形成了三個比較統一的答桉︰
第一︰當心性達到某種極限後，可能無限接近潛力，有利于激發潛力；
第二︰心性關系人類生命根本；
第三︰心性本身就是一個門檻和篩子，將不合格的篩選掉。
好一會，等大家都比較贊同這三個選項的時候，楚飛再次開口了︰「我認為，這三個回答都不對！」
楚同學一開口就懟了所有人一把，直接否定了所有人的思考結果。
有人好奇，有人皺眉，也有人怒視楚飛；當然也有人幸災樂禍，準備挑刺。
就听楚飛緩緩說道︰「我剛剛說了，要從完美修行的角度思考。完美修行首先是根植于大數據修行的。
那麼按照完美修行的角度思考，這些各種各樣的修行之所以要求心性，其實用專業術語來說，就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
砍負荷，釋放算力！」
七個大字從投影上出現，現場一片嘩然。
有人說這是一派胡言。
但隨後就有贊同的聲音出現，並且迅速佔據上風。
「一語驚醒夢中人。回頭看看這些修行方式，還真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在砍負荷。」
「是啊，普通人的‘天分’終究是有限的，又要處理感情、又要處理生活瑣屑、還要勾心斗角，最終真正能用于修行的‘算力’就有限了。」
「將所有情緒都砍掉，只剩下修行一個想法，修行速度自然就上去了。」
「如夢初醒啊。現在想想過去的經驗，人生就是做減法，減到最後才是本質。其實哪里是什麼本質，不過是將細枝末節都砍掉了，剩下主干了。
實際上這主干在過去也只是分枝之一。」
「所謂的赤子之心是什麼？不就是一根筋嘛！雖然這種說法有挨罵的嫌疑，但事實就是這樣。」
「這讓我想起過去一些投機取巧突破14.0的人，他們就是將身體都削減到極限，就保留大腦，如此能量化過程就簡單很多。
現在回頭想想，這些道理都是相通的，只不過我們過去沒有這個明確形成這個概念而已。」
「感覺真的要變天了。這話出來後，很多傳統修行只怕都要有一波增長。
過去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以後啊，都有了明確的思想指導。」
楚飛微笑著看著整個操場。
接下來甚至不需要楚飛講話，只需要將觀眾們的話語放大就足夠了。
但十幾分鐘後，討論聲音漸漸低了，有人請楚飛做個總結。
漸漸的，所有目光都瞅向楚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