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麓回過頭,若有若無地往坐在白太極另一邊的男人瞥了一眼,對方約莫三十左右,擁有一張英俊的面容和白皙的皮膚,濃眉下是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嘴角總掛著邪魅的笑意,以及全身名牌讓頭等艙的空姐們看了臉紅心跳,可惜她們看不到男人散發出來的邪氣。
那是做了許多缺德的事情才會擁有這麼濃郁的氣息,再加上對方不加掩蓋才會讓白太極感到陰冷,而且對方修為在白太極之上,白太極才沒有發現對方的異狀。
符麓淡淡嗯聲。
白太極︰「……」
就一個嗯字?沒有別的?還是說沒有把這一股陰冷的氣息放在心上?
這時,邪氣的男人叫來空姐,然後指了指符麓︰「我要一杯跟那位小姐一樣的咖啡。」
白太極擰了擰眉,不太好友地看眼邪氣的男人,這個男人好大的膽子,竟然勾搭他家的祖師爺。
邪氣的男人對白太極挑釁一笑︰「這麼漂亮的女生可要守好了,要是被人搶走,那這個男人就太沒用了,這位先生,你說我說的對吧?」
這話是赤果果地表達他要跟白太極搶女人。
白太極冷笑︰「她是我女兒。」
邪氣男子愣了愣,熱情的地伸手去握白太極的手︰「原來是伯父,失敬失敬,在下巫覡,不知道伯父貴姓。」
真是後厚顏無恥的男人。
白太極嘴角抽了抽。
他避開對方伸過來的手,拿起毯子蓋在身上閉目養神。
巫覡絲毫不介意他無理的態度,目光看向一直不吭聲的符麓身上,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特別的女人,明明看起來還不足二十歲的模樣,卻比老者們還要從容淡定,並如上位者般散發著不怒而威的高貴優雅氣質,而且從上飛機後就沒有看過他一眼。
想他魅力無邊,吸引女人無數,再高傲的女人見到他都會忍不住偷偷看他幾眼,可是符麓是真正的沒把他放在眼里,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過他。
巫覡心里冷哼,他就不信拿不下這個女人。
接下來,他沒有繼續死纏爛打惹符麓生厭,而是等下了飛機才走到符麓面前問道︰「小姐,這是你掉的花嗎?」
他把在飛機上折的紙幣玫瑰遞到符麓的面前。
正在跟廉政通電話的符麓看著栩栩如生的紙幣玫瑰不說話。
白太極嗤笑︰「俗。」
巫覡回他︰「可是大家就是喜歡俗物。」
話說得太有道理,白太極無話反駁,因為他現在就是缺這些俗物買法器。
手機另一頭的廉政听到陌生的男人聲音,擰了擰眉問道︰「誰在跟你們說話?」
符麓抬眸看向巫覡,淡聲說︰「一個長得沒你高,沒你好看,沒你有錢的男人在說話。」
巫覡︰「……」
頭一回被女人貶得一文不值。
這話卻成功的愉悅了廉政,他薄唇里發出好听低笑聲,讓符麓听得耳癢癢的,仿若有根羽毛輕輕撫過她的心尖,心髒輕輕加快跳動幾下。
陌生的感覺讓她不適應地抿了抿紅唇︰「別笑。」
「嗯嗯。」廉政忍著笑意說︰「我派的車子就在機場大門口等你們,你們出到大門口就能看到車子了。」
「好。」符麓掛斷電話,無視巫覡這個人,從他身邊擦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