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可以亂吃,親戚不能亂認!
真要算起來,整個獨孤城,獨孤世家的人都與風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但他可不想與之有什麼瓜葛,所以眼前之人,對于風眠來說並不感冒。
相對而立,此處暫時沒有圍觀之人。但動靜太大的話,很快就藏不住了。
「直截了當,你也是為了我身上的異寶而來吧?怎麼,獨孤家都藏著私心,現在你也想與我扯上關系,想讓我輕易將異寶送給你?」
風眠神色古怪,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淡漠的盯著他。
既然選擇滅了獵魂一族,那麼他就料到事情不會輕易平息。如果獵魂一族當真只是獨孤家的附屬,那麼這個家族絕對不簡單,甚至比魂祭宗還神秘。
中年男人踏前一步,身上的衣袍在罡風之下呼呼作響。
神情也十分古怪,身形一閃,出現在風眠面門之處,深深地盯著他。
「此言差矣,我可以告訴你實話。獵魂一族對于我獨孤漠來說,根本就無關緊要。而你在獨孤清的心中,一直都是一根刺,壞了整個家族的規矩。」
「他不能動手殺了自己的妹妹,傳出去名聲不好。但流落在外的外甥,他是不會承認,也不會放過。所以一旦他回來,你永遠別想出這孤獨城。」
心念一轉,風眠皺眉盯著這個古怪的男人,他究竟想干什麼?
淡淡一笑,獨孤漠靠近風眠,低聲道︰「我與獨孤清本就不和,他太過心高氣傲,誰都看不起。在家族中也是獨來獨往,所以,我可以跟你合作啊!」
下意識的後退幾步,風眠並沒有放松警惕。
「哦?合作?你想要如何合作?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伸手,握住風眠的肩膀。獨孤漠笑眯眯的盯著他。
「雖然我不是獨孤世家的嫡系,但你好歹也是我佷子。只要你將異寶交給我,那麼我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找回你母親的精魄元神,之後順利的恢復。」
心中一驚,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那麼空口無憑,我要如何相信你?獨孤家的人本就想置我于死地,誰又能保證,你不是誆騙與我?人心難測啊!」
聞言,獨孤漠哈哈一笑,神秘的看向風眠。
右手一翻,一卷玉簡出現︰「你看,這便是獨孤家的地圖,以及所有的防御方位。只要有了它,你便可以輕易的進入家族內部,不被發現。」
沉默。
風眠一步步後退,臉上的笑意擴大。身上的防御也沒有松懈。
「是嗎?獨孤漠,你我之間並沒有什麼關系。所謂的佷子,我也不想承認。不過是第一次見面,我沒有理由相信你。所以這個交易,我不答應!」
斷然拒絕,風眠不想與虎謀皮。
獨孤家的人都想讓他死,這樣才能更容易得到身上的異寶。看樣子獨孤漠是想要獨吞異寶,才私自找風眠商議。但後者不想成全他這個野心。
一瞬間,雙方的氣場沉下來,四周甚至變得冰冷非常。
右手一震,一道黑芒閃現,獨孤漠手中多了一柄武器。呈現弧形狀,就像一柄鐮刀。但是刀柄與刀刃之間,是由鎖鏈連接,十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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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眠小子,我好心想要與你合作,你卻如此不識好歹。既然如此,那麼就不要怪我以長輩姿態,欺負你一個晚輩了。不管怎樣,必須將異寶交出來!」
手腕一震,漆黑色的鐮刀揮出,帶著一道鎖鏈,在半空劃出一道弧線。
咻!鏘!嗡嗡…
鎖鏈席卷,鐮刀的弧度隨著獨孤漠的心念變化,呈現弧形狀,將風眠包圍在其中。下一秒,鎖鏈迅速的變化,化作無數的鐮刀虛影,向著風眠沖擊而來。
冰冷的氣息,甚至極為刺骨的氣勁,呈現小小的龍卷,將風眠封鎖。
這時候,大街上陸續的出現形形色色的人。
他們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具備修為之人便可以看出,獨孤漠已經施展出鐮刀的七八層力量,風暴的程度越來越強,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逃離封鎖。
「這不是獨孤二爺的絕技,‘殘月’嗎?對方是誰?能夠讓二爺施展出此等兵刃。看來也十分不簡單,但是能夠在其中周旋,不是一般人啊!」
漆黑鎖鏈,帶著漆黑的鐮刀,不斷的進攻。風眠只能一次次的防御,這不是他的風格,一旦找到關鍵,他一定會迅速反擊,然後拿回主權。
凌空而立,獨孤漠居高臨下的盯著風眠。
「不用白費力氣,在我這‘殘月’的圍攻之下,就算是獨孤清也難以輕易掙月兌,別說是你。風眠,你到底答不答應?如果還是冥頑不靈,那就只能死路一條。」
聞言,風眠淡淡一笑。漩渦的中心之處,不斷傳來氣勁的相互踫撞之聲,但卻絲毫也傷不了他。只是到現在,獨孤漠似乎還沒有察覺。
「是嗎?堂堂獨孤家的二爺,如此為難一個晚輩,也不怕天下人笑話。不過你這所謂的‘殘月’當真能夠困得住我嗎?」
周圍之人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吧?傳說一旦被‘殘月’困住,就算不能立刻滅殺,也會迅速被消耗而亡。現在此人居然還能輕松的應對,甚至沒有感覺一絲疲憊?」
「對啊!難道他身上有什麼過人之處?能夠讓獨孤家二爺如此對待的,想必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看來獨孤家這一次,是很難挽回顏面了。」
話音一落,獨孤漠眼神一瞥,那一抹殺意,使得四周之人心中一顫,立刻向後方退開,不敢多言。這獨孤家,一向不講什麼道理的。
此時,風眠被困在漩渦的中心。頭頂之上,那一柄漆黑刀刃還懸掛著。只要獨孤漠一個心念,便可以迅速落下,要了他的性命。
只可惜其上的氣勁能量,對于風眠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
因為他一接觸到‘殘月’的時候,便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而且他手中的冥戒也開始動蕩。一道道冥氣,被他順利的吸收入戒指之中。
獨孤漠心中也是震驚,為何自己戰無不勝,整個獨孤家都要忌憚三分的冥器,居然對風眠沒有作用。不論他如何催動,依舊是于事無補。
心念一動,獨孤漠心中一橫。屈指一點,一滴鮮血滴落在‘殘月’之上。下一瞬,整個漩渦之中升騰一道血氣,化作血光沖天而起。
刀刃變化,旋轉著直逼風眠的身軀。
疾步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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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眠一只腳踏在牆壁之上,雙臂擋在面門。
閉上雙眼,嘴里發出一陣低喝︰「還不出來,要看著我死嗎?」
飛刃龍卷激蕩,一層層的擴散而開。千鈞一發,局面突然產生變化。
只見得一道淡淡的灰黑色氣息,將風眠完全籠罩。手指之上的冥戒發出一陣陣冷意,然後一道黑影出現在風眠的面前,輕松擋下所有飛刃。
「怎麼,現在知道召喚我出來了?之前不是說我是不祥之物嗎?非要將我封鎖在御神柱空間內。現在知道我的重要了?你簡直太過分了。」
冥戒之靈並未看向風眠,只是淡淡的說著。
與此同時,他手掌一揮,一道冥氣激蕩而開,將所有的飛刃擋下。
嘩嘩…嘩嘩…
兵刃落地的聲音,冥戒之靈一道心念,便將‘殘月’與獨孤漠的聯系斬斷,伸手一握,那鐮刀自然的落入他的手中,淡淡的瞥過一眼。
「什麼破銅爛鐵,也敢拿出來顯擺?這不過是冥域之中,最為低級的冥器。當年冥域的軍隊幾乎人手一個,就像現在的普通長槍一般平常。」
冥戒之靈皺眉,打量著鐮刀,眼神有些古怪。
「不過這東西似乎經過特殊的煉制,能夠與修煉者的血氣產生共鳴,在短時間內將氣息提升到更強的層次。對付一般存在,倒也是不錯的。」
風眠上前,伸手一揮,所有的龍卷之氣瞬間消散。
毫發無傷的站在獨孤漠面前,手里拿著‘殘月’。
「這就是你的倚仗?獨孤漠,就憑這點本事,你也想與我談條件?還是讓獨孤家主事的出來吧。我風眠不會躲藏,既然來了,這點底氣還是有的。」
只見得獨孤漠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風眠手中的鐮刀。
「不可能!你怎麼會這般輕易切斷了我與‘殘月’的聯系?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這根本不可能,你是妖孽!妖孽!」
當!
鐮刀落地,風眠絲毫不在意的盯著他。身形一閃,與之近在咫尺。
「怎麼,很詫異嗎?我知道強行切斷你與鐮刀的聯系,會導致你的氣息被反噬。現在的你,根本無法動用分毫靈力,所以也不能繼續動手了。」
噗!
一口鮮血噴出來,獨孤漠臉色漲紅,但很快就變得蒼白。
「小子,你休要猖狂,我獨孤家一定不會放過你。只要異寶還在你手中,那麼你將永無安寧。不屬于你的東西,早晚都是要吐出來的!」
轉身,風眠不再看向他。提步上前,淡淡的說道︰「是嗎?你認為當真如此?不過不管我怎樣,眼下你還是顧著你自己吧。」
話音剛落,只見得城中心一隊人馬迅速趕來,將風眠與獨孤漠包圍起來。
為首的一個男子,警惕的看向風眠︰「是你傷了二爺?是你滅了獵魂一族?難道你就是風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直接闖入獨孤城,不想要命了?」
緩緩轉身,風眠伸手一握,漆黑鐮刀出現在手中。
「獨孤家的人?不如先看看這東西,再做定論吧。堂堂獨孤家的二爺,手里居然具備冥器。這是獨孤家的作風?難道不需要調查一番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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