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一意孤行,謀士無可奈何,只能順其自然。
風眠的出現,已經攪動了冥族的風雲變化。在各方之中,冥族之人開始蠢蠢欲動,想要用自己的方式,闖入那破碎的結界之中,進入人界。
幽都中心,是大部分強大的冥族聚集之地。在這里,依舊有三六九等之分,有高低貴賤的區別,沒有能力者,還是會被踩在腳下。
群英樓,一切消息匯聚之地。
此時,眾多冥族之人聚集在這里,議論紛紛。
「你們都听說了吧?千百年來人族修煉強者對我冥族的封印,已經解開了,我們隨時可以進入人族之中,甚至輕松將那片區域佔領。」
「誰沒有听說啊,但理想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我們經歷這麼長時間的封鎖,無論是力量,修為,各方面都被鎮壓,還有多少余力殺過去,佔據領土。」
這時候,位于樓上大堂,中心區域的一道人影站起來,袖袍一揮。
「怎麼不可能?只要冥王一聲令下,我冥族的將士,以及各大勢力之人,全部集中在一起,還怕不能沖破封印?現在人族勢力很是微弱,正是好時機。」
其他人點點頭,對于那一片富饒的,優美的,甚至讓人神往的土地,誰不想盡快前往?但現在三大冥王都沒有動靜,似乎在計劃著什麼,誰都不敢擅自行動。
「哼!若是冥王一直不下令,那麼我們就自己行動。冥王只是我們的首領,又不是管轄所有的存在,他也不能阻攔我們的行動,大家說是吧?」
眾人紛紛點頭,就快要被說動了。但這時候,一道不同的聲音傳來。
大堂角落之處,一道黑影,手中端著酒杯,淺嘗輒止。
「呵呵…自主行動?沖破搖搖欲墜的封印?進入人族之中,佔領那一片地盤?你們想得很好,但若是真的那樣做,不過是一群莽夫的行為。」
說話之人不是秦廣王身邊的謀士,又是誰呢?
眾人將目光轉向他,眼神很是不善︰「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大家都在這里商議,你卻要潑冷水。難道冥王不作為,我們還不能自己想辦法了嗎?」
黑衣勁裝之人站起身,冷冷一笑︰「呵呵…自己想辦法?那麼我請問你們,有誰自信可以輕易度過冥河?有誰能輕易通過獸潮?這都是必經之路。」
一行人將謀士攔住,咄咄逼人道︰「這些我們都知道,不用你提醒。但現在人族的修煉者都能進入我冥域,我們為什麼不能嘗試,沖過冥河,闖入人間?」
啪!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謀士淡淡的盯著他們,嘴角依舊揚起一抹笑意。
「很好,有志氣!有魄力!但是你們也應該知道,唯有冥王可以帶領所有冥族之人度過冥河,也只有冥王可以闖過獸潮,其他人貿然前去,只有死路一條!」
正說著,一道倩影施施然的走來。她膚白貌美,如同凝脂一般。身穿百花長裙,身上帶著一種奇特的香味,所到之處,讓人忍不住側目。
「哦?閣下,你似乎很是了解。那麼是否知道這次出現在冥域之人,究竟是誰?到底有幾分本事?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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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又是否有別的打算?」
眾人的目光在女子身上定住,完全挪不開眼楮。那一股香味,更是讓人著迷。這種情況,都沒空再指責黑衣勁裝男子了,魂都被抽走了。
不料,唯有那黑衣勁裝的男子,完全不看美貌女子一眼,瞥過周圍,淡淡道︰「我話已至此,你們好自為之。如果非要去,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身形一閃,消失在眾人面前。還沒等反應,女子也迅速跟上去。
幽都城外,一處僻靜之地。
冥王謀士定住腳步,並未回頭,淡淡的說道︰「你還要跟到什麼時候?」
美貌女子現身,施施然的走過去,靠近謀士,眼中閃過一抹神秘的光芒,一股帶著濃郁香味的氣場將之籠罩,故意欺身上前︰「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似乎很了解突然出現在冥域的人,難道你與他有什麼瓜葛?或許,你一直想要除掉他,只是苦于找不到機會,冥王不答應,你絲毫沒有辦法。」
話鋒一轉,女子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殺機。
「若你當真如此不服,也很想盡快除掉他,那麼我倒是有辦法。現在他正在北域的獸潮中心,我已經提前布置好了,現在趕過去,一定可以成功拿下。」
身形一閃,謀士退開一段距離,警惕的盯著女子。
「你為何不自己去?非要我去除掉他!難道你還有什麼陰謀,或者說,要自己撇清關系,借刀殺人。如果事情弄砸了,你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對嗎?」
嬌軀一閃,女子再次靠近謀士,並不否認︰「既然你都已經猜到了,又何必戳穿呢?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就問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沉默。
謀士心中的確對風眠有著很深的仇恨,他們之間也有不淺的瓜葛。但是這些時日以來,他自認為隱藏得很好,卻不想被女子輕易看穿。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何要幫我?」
女子上前,盯著他的雙眼,閃過一抹妖異的光芒。
「別問為什麼,也沒有為什麼。你只需要告訴我,究竟敢不敢做?」
一字一句,似乎鑽進謀士的腦海,不由自主的點頭︰
「我听你的就是了,不就是一個臭小子嗎?沒有傳說中那樣神乎其神。既然在獸潮的中心,我自有辦法對付,即便是冥王要怪罪,那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身形一閃,謀士的身影瞬間消失,朝著獸潮的方向掠去。
女子周身蕩開一圈鮮紅的花瓣,在周遭旋轉一圈,然後消失無蹤。
「真是听話,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哦!」
此時,森羅山之上,外圍。
十幾名精英冥族士兵,似乎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勢,在各處停留下來,正在進行調息和恢復。身上基本都掛了彩。
當風眠趕到,他們身上的氣息都還沒有恢復完全,臉上還是蒼白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我不是讓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嗎?這森羅山的外圍,到處都是危機,稍不注意就會陷入困局之中。」
稍微恢復快一點的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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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雙眼,看向風眠︰「先鋒,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在你離開不久之後,我們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襲擊。」
「那一股力量,來勢洶洶,而且不像是冥域的力量,瞬間將我們包裹之後,我們便陷入一片血紅的世界之中,到處都是血色的花瓣,很是詭異。」
勉強站起身,將士仔細的回憶,但是記憶依舊模糊不清。
「我只記得被卷入那片鮮紅的空間中,到處都是血色,鮮花的花瓣飄飛,稍不注意就會被波及。只要鮮花花瓣沾染身軀,就會被侵入,直接化解體內力量。」
風眠一直靜靜地听著,越听下去,越覺得不對勁。
這是幻術,加上魂殺之術,鮮花為引,這里是冥域,只有一種鮮花,那就是彼岸花。能夠動用如此力量的存在,除了她,已經沒有別人了。
難道說,沈素娥一直留在冥域?她是怎麼闖進來的?難道她還是不死心,想要將花弄影的魂魄恢復?但這樣做,又談何容易啊!
「你們先不要慌,屏息凝神,固守本源,將你們體內那一股侵蝕之力逼出來。我相信沒什麼大礙,只是你們一直陷入那幻術之中無法自拔。」
風眠了解飄花門的秘術,這是禁術。看來沈素娥對自己的仇恨,還是沒有消減,而且是有增無減。這樣下去,或許他不能再留手了,要果決。
正當風眠出神,陷入沉吟之時,一道焦急的聲音將之喚醒。
「先鋒,小心!」
本能的後退,風眠下意識以冥甲防御,但是一股氣息席卷,直接將之籠罩,包裹。雙手撐開,一股地煞之氣將這束縛化解,漫天的鮮花飄飛而起。
一道黑影出現在他的面前,眼神不善,充滿殺意的盯著他。
「我總算是找到你了,既然你是最大的變數,會破壞冥域的格局,那麼現在就必須除掉你,以絕後患。你我之間並無仇怨,但得罪了!」
身形一閃,變掌為爪,凌厲的攻向風眠。速度極快,出手也極為狠辣。一招之下,在半空之中留下爪印,破空之聲傳來,攻向他的要害。
風眠施展身形,輕松的避開。地煞掌一變,正面一直對上。
砰!轟!
相互對轟,一道氣勁余波蕩開,風眠向後退去。但是身形席卷,迅速攻向前方,找準對方的要害,雷霆一擊,對方倒飛出去,撞擊在地上。
不僅如此,在風眠出手的瞬間,一道冥雷注入他的體內,身上頃刻間被雷氣包裹,電弧一閃,他更加動彈不得。
突然,當風眠提步上前,想要探查究竟的時候,一道詭異的氣息從對方身上襲來,纏繞在風眠周身,將之牢牢地封鎖。一時間沒有退路。
「這是……百花結界。沈素娥果然在這里!」
抬眼望去,風眠淡淡的說道︰「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出來吧!既然走不出那一道坎,那就正面解決。沈素娥,我們之間也應該有個交代了。」
溫柔的殺機,風眠早已見識過。這種手段除了飄花門之外,沒有別人。沈素娥故意以這樣的方式,應該就是想要喚醒風眠關于飄花門的記憶,愧疚之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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