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崖聖尊重臨太蒼界,氣場,力量無人能敵。
天元三大能強行闖入此地,身上的境界,力量,多方面都被直接壓制。界域之力的自主屏障,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更何況當年的林崖聖尊特意在太蒼界設下結界,高等界域闖入之人,實力幾乎直接減半。這種規則之下,誰還是林崖聖尊的對手?
蒼月之海上的鬧劇,很快就結束。
聖尊並未理會其他人,直接帶著風眠回到太蒼玄宮。
長老們,御風學院的核心都跟著回去。包括各處趕來的強者,甚至是宗門主事都暫時不能離開。沒有聖尊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三日時間,風眠進入深度的沉睡。
自我恢復,調整,與御神柱的繼續完美契合,這些都要在一種無人能打擾的狀態之下。所以聖尊將之送進密室之中,設下結界,誰都進不去。
某一刻,風眠睜開雙眼,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氣息,空氣中縈繞著道道煙霧,這是特殊檀香的味道,有助于凝神,恢復實力。
環顧四周,風眠發現他面前靜靜立著一道身影。
花白的長發,一身赤黑色長衫,肩膀上有輕甲護體,身上的氣息已經完全收斂,看上去像是一口古井,沒有半點波動。但此處的氣場,全在他掌控之中。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風眠勉強從床榻上下來,站定,並未多想,直接問出自己的疑惑。
緩步轉身,林崖聖尊也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為什麼?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原因,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一切的計劃,正如你所想的那樣,還需要解釋嗎?」
風眠身形微微顫抖,從別人那里得知,與林崖聖尊親口告訴他,所帶來的沖擊絕對是兩個概念。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面,他終于相信了。
「為什麼是我?天下之人何其多,你為何偏偏選擇我。從當年的計劃開始,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不是嗎?現在你的目的終于達到…」
一步步上前,風眠與林崖聖尊近在咫尺。
「既然如此,我現在對你也沒有利用價值了,為何不直接殺了我?」
「呵呵…殺了你?風眠,我的好徒兒。你如此千辛萬苦,不顧阻攔才將老朽救出來,我為何要殺你?況且,現在我也沒空跟你糾結這件事。」
袖袍一揮,一道強橫的氣勁襲來,風眠控制不住的坐在床榻之上。
身上的氣息全部被禁錮,一道結界出現,讓他動彈不得。
「老朽不會殺你,至少現在不會。因為我現在要挨個清算。當年的事情究竟是誰對不起本尊,本尊萬分清楚。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是時候該算一算了。」
沉默的盯著林崖聖尊離開的背影,風眠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他是自由的人,並非工具,所以自然有自己的思想。若這種程度就將他完全控制,那麼這些年的歷練豈不是白費了?要的就是現在這樣的效果。
此時,太蒼玄宮大殿外。「玄宮長老院,求見聖尊。還請聖尊開恩,放過首座!」
一眾長老跪地,恭敬地拱手,口中念叨的全是風眠。即便後者差一點毀了整個太蒼界,即便差一點讓所有人都灰飛煙滅,他們還是冷靜的。
下一瞬,林崖聖尊憑空出現在他們面前,嘴角揚起莫名的笑意。
「哦?本尊倒是沒有想到,風眠的人緣居然如此之好,就連你們都站在他們那一邊。難道你們忘了本尊是誰?這里又是誰的主宰?」
氣場擴散,眾多長老根本動彈不得,但他們不願意放棄,依舊倔強
的跪著,艱難的開口︰「聖尊,事出有因,不管怎樣是首座將您救出來,所以……」
「是嗎?」隨手一揮,空間之力迅速凝聚,說話之人被禁錮,仿佛被一只大手牢牢束縛,騰空而起,一時間臉上紫紅之色。
「本尊看你們是忘了,太蒼玄宮,乃至太蒼界究竟誰為主。本尊要如何行事,需要你們左右嗎?這些年過去了,玄宮內當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
砰!
一聲悶響,那名長老倒飛出去一段距離,撞在牆壁之上。
林崖聖尊精準的判斷,留下他一口氣︰「還有誰,若是想多言的,現在就說出來?若是沒有人再說,那麼就閉上你們的嘴。沒有本尊的允許,誰也不許再提。」
接下來,整個太蒼界被嚴密的封鎖,東西南北各處,都不許任何人所以走動,更不許有人出入。一切都要听從聖尊親自的命令。
東面,太蒼界域出口處。
「憑什麼不讓我們離開?難道太蒼界就是這樣對待其他界域的修煉者嗎?難道就沒有天理了嗎?我們只是客人,憑什麼限制我們的自由?」
「不錯,這也太過分了。難道林崖聖尊重臨太蒼界,就不許我們自由來去?這太蒼界想要干什麼?難道就任由他獨尊?當初真是不應該放他……」
話音未落,虛空中突然襲來一道紅光,瞬間將那人的身軀穿透。然後在一股火焰之下,徹底被燒成灰燼,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下一秒,一道虛影在半空之中出現。
「還有什麼異議嗎?本尊說了,這太蒼界暫時封鎖,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那就是命令。若是誰敢輕易的違背,他就是下場!」
眾人心驚膽戰,林崖聖尊的力量凌駕于所有人之上,在這太蒼界更是如虎添翼,任何氣息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不得違背,否則死路一條。
西面
「界主有令,誰都不許輕舉妄動。若是有違背者,格殺勿論!我勸諸位還是冷靜一點,沖動的逞能,只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明白嗎?」
眾多修煉者,其中還有飛雲閣之人,以及清虛門之人。
「你們簡直太過分了,這還有天理嗎?為什麼要限制我們的自由?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陰謀,將我們禁錮在這里,一定沒安好心。」
南北面
肖若塵手持長槍,身穿甲冑,靜靜而立。在他面前,是他一直十分向往,尊敬,甚至崇拜的林崖聖尊。但現在看來,為何會如此的陌生?
「聖尊,能否給我一個理由?為何要全面封鎖太蒼界,鬧得如此僵持。其他人本就無辜,想要離開也是人之常情,為何要阻止?難道……」
殘影一閃,林崖聖尊出現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
「肖若塵?就是那歷代鎮守太蒼界域的氏族?既然你的職責是如此,就不要多問。守住你的責任,帶領你的十萬大軍,隨時听候本尊的命令。」
單膝跪地,肖若塵手中的長槍顫動,壯膽問道︰「聖尊,但眼下的局面如此烏煙瘴氣。您如此極端的手段,難道不怕引來天元界的其他強者……」
「你放肆!本尊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質疑?本尊能確定,那三人根本沒有逃出太蒼界,所以本尊一定要將之找出來,絕對不能放虎歸山。」
凝神,冰冷的盯著肖若塵,林崖聖尊皺眉,氣息很是強橫,將之完全籠罩︰「本尊警告你,看在你這些年忠心守護太蒼界之上,我不與你計較,否則……」
身形一閃,林崖聖尊憑空消失。
太蒼界中心之處,一道被特殊封鎖的結界之中。
林崖聖尊單手負于身後,居高臨下的盯著眼前,被束縛,狼狽不堪,
奄奄一息的界域星主。嘴角揚起笑意,甚至是嘲諷的鎖定他。
「你千方百計的謀劃,一心要阻止本尊重臨太蒼界,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世人都知道你是罪人,是你背叛了本尊,有誰知道事情的真正始末?」
一步步走上前,林崖聖尊抬手一揮,一股界域之力將界域星主束縛。
「既然本尊重獲自由,那麼當年的事情,我們是否該好好清算了?你以為本尊永遠沒有翻身之日,但你錯了,從一開始,就沒有逃過本尊的謀劃。」
這時候,界域星主笑了,雖然比哭還難看,但他不認為林崖聖尊月兌離封印,就是完全重獲自由。聰明反被聰明誤,在林崖聖尊身上淋灕盡致的體現。
「呵呵…老家伙,你還不肯承認嗎?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就算你出來,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你利用的風眠,就是最大的變數,其實你自己也清楚。」
萬界有天道,只要身在其中,誰也無法月兌離這天道的掌控。時代早已變化,不再是林崖聖尊一手能操控的時候了。
「哼!事到如今你居然還嘴硬。當初本尊沒有直接殺了你,就是我最大的敗筆。現在我偏偏還是不殺你。清算也不急于一時。現在還有一個人,需要找過來。」
癱軟在地上,界域星主只是痴痴地笑著︰「你不敢動風眠那小子,因為你知道異寶的力量已經完全與之融合。認他圍住,他才是真正的主宰!」
並未再理會界域星主,留下他這一道殘軀,就是為了羞辱而已。現在的他,對于林崖聖尊沒有任何威脅,所以根本不在乎。
「呵呵…當年的人,還有一個。未央星主,你雖然一直在逃避,但本尊與你們之間,應該清算的,一個也跑不了…」
心念一動,林崖聖尊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接下來他的目標是未央星域。只要他重獲自由,那麼不管未央星主在什麼地方,一定會將之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