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意沖天。
黑袍蔽體的男子,手中的彎刀很是古怪。在他手中旋轉之時,黑色鎖鏈呈現環形狀,將整個區域都包圍在其中,形成他自己的領域。
一瞬間,風眠感覺天地間變得黑暗,他似乎進入了另一個空間。鎖鏈嗡嗡作響,死亡的氣息不斷的蔓延。甚至他體內的冥族血脈都在動蕩。
心中暗道︰「此人不簡單,想必不是來自普通之地。若說是冥族之人,不會有這麼強橫的弒殺之氣,除非是那時候的漏網之魚。」
風眠暗中仔細觀察過,這群人的手腕上都有一道神秘印記。應該是來自于聖門。只是他們的身份似乎被看不起,沒有接觸到核心。
靜立不動,風眠的雙眼緩緩地閉上。他眉心閃過一道印記,任由它不斷的膨脹。下一瞬,他腳步一閃,出現在黑袍人的身後。
變拳為掌,地煞之氣狂涌,掌力席卷,狠狠地攻向他的要害。但很快風眠便發現,掌力並沒有真正打中,只不過是一道虛影,而且無處不在。
彎刀的影子出現,呈現弧形狀流轉。一層層的擴散而開,將風眠包圍。每一次都能以極為刁鑽的姿態劃過風眠的身上,受到輕傷。
「呵呵…進入了我的修羅領域,還想輕易掙月兌?簡直愚蠢!原本你大可不必喪命于此,這是你自己找的,怨不得別人。」
修羅領域,就是將戰場化作修羅場,其中的任何存在,都可能致命。哪怕是一點氣息,一道簡單的波動。進入此領域之人,都會被折磨致死!
「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們並非真正的聖門之人,而是被聖門所控制的囚徒。囚徒的意思就是,只能為其辦事,並不會得到優待。」
「或許在你看來,我們以強大的力量,卑鄙的手段去侵蝕天元界,是小人的行徑。但對于我們而言,這是唯一的機會。若是不能完成任務,只能是死路一條。」
風眠靜靜的听著,任由一道道氣息在他身上劃過。雖然會受到小傷,但對于他來說無傷大雅。從對方的話中可以知道,他們這群人,也是受制于人。
「我想知道,你們的直系上層是誰?還有,你們這樣的存在到底有多少?不僅是天元界,你們的目標是否還有其他界域?」
一連串的問題,讓黑袍男子有些驚訝。他身形一閃,出現在風眠的面前。
「哦?都到了這個地步,你居然還關心這些事?難道你不知道,進入了修羅領域之後,你只有一個解決,問出這些問題,對你又有什麼意義呢?」
殘影一閃,彎刀直接月兌手而出,在半空飛旋。詭異的閃爍之間,攻向風眠每一處要害。身上到處都出現傷口,鮮血不斷的涌出來。
半跪在地,風眠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怎麼,你已經將我壓制,這修羅領域在你的掌控之中,還怕告訴我這些事實嗎?你在畏懼什麼?」
話音一落,黑袍人虛影一閃,出現在風眠面前。手中握著彎刀,鎖鏈將風眠束縛。然後將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死到臨頭,你為何還如此鎮定?」
「好,我告訴你又何妨?不過是無關緊要之人,立刻就會死在這領域之中。我會讓你嘗試萬魂撕咬的痛苦,受盡折磨而死!」
「天元界只是其中一處目標,主上有令,包括太蒼界,大荒界,甚至是蒼靈界,都要以強勢的姿態佔領。只要是那個人在乎的東西,都要將之毀滅!」
「至于主上是誰?就憑你還沒資格知道。所以接下來,便是萬魂撕咬的洗禮,好好享受吧!」
神秘的彎刀一轉,刀柄之處的鎖鏈也跟著流轉。在一道道黑芒閃過之後,刀刃之上涌動無數符文。這些存在凝聚出無數的陰魂,窮凶極惡的撲過來。
一瞬間,萬千
陰魂直接將風眠包圍,形成一個封閉的空間,只能听見萬魂的嘶吼之聲,然後不斷向風眠沖擊而去,場面十分的恐怖。
「呵呵…殺人對于我們而言,原本就是家常便飯。你們若是不多管閑事,或許就安然的過去了。可你們偏偏要上來,所以這就是注定的。」
屈指一點,一滴鮮血射出。血霧混合著陰魂,更加瘋狂的對風眠進攻。一層層光芒流轉,這修羅領域的殺意不斷的彌漫而開。
半晌之後,眾多陰魂還在迸射,不斷的進攻,可是一直持續如此,卻不見任何結果。這讓黑袍男子有些疑惑,眼神微眯,盯著那包圍圈之中。
這時候,萬魂包圍之中傳來一道聲音︰「你玩夠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想要吞並萬域?你們那位主上還真是野心龐大啊!他以為自己是最強主宰了?」
一道劍光一閃,正面劈開一條道路。所有的陰魂瞬間消散,化作飛灰。風眠緩步上前,盯著黑袍男子,手中長劍一震,發出一陣陣威嚴的嗡鳴。
鎮魂劍出手,一劍鎮萬魂。周圍的陰魂根本就不敢靠近風眠,臉上露出極為畏懼的姿態。就算有鮮血的牽引,它們也是本能的避開。
四周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完全是懼怕之後,想要逃離,卻無處可逃。它們不斷後退,在鎮魂劍的劍氣之下,只要觸踫到一點,就可能灰飛煙滅。
手腕一轉,風眠將鎮魂劍月兌手而出,劍光在他周圍旋轉,形成劍光防御。一步步走向黑袍男子。但後者還想以修羅領域的獨特,掩藏自己的本源氣息。
「呵呵…怎麼,剛才的威風呢?不是說能夠輕易將我撕碎嗎?為何現在只知道躲藏了?出來啊!修羅領域不是你的主場嗎?」
話音一落,一道刀氣突然襲來,風眠執劍擋下,雙方正面對上,一陣陣余波向四周擴散。層層爆炸之後,雙方都同時退開來。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有鎮魂劍?你絕對不是簡單的空間旅客,你一定有別的目的,否則不可能如此關心我們究竟要吞噬哪些界域!」
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有些遲鈍了?
風眠手中鎮魂劍發出一陣嗡鳴。劍光散開,無數的光影流轉,一道道的擴散出去,將整個修羅場完全籠罩,然後心念一動,徹底的破開。
殘影一閃,風眠看準時機,將劍刃架在黑袍人的脖子上。眼下只要他一動,對方連神魂都無法留下,將會死得很徹底。
「不如你猜一猜,我到底是誰啊?我也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猜對了,我可以考慮是否放你一馬。畢竟你們也是受制于人,也身不由己。」
風眠臉上帶著笑意,但眼神中那一抹冰冷,讓黑袍人有些顫抖。笑里藏刀,很明顯就算是猜對了,也無法月兌身,看來這一次他們是遇上不好惹之人了。
「你還有一個選擇,告訴我所謂的聖門囚徒,究竟一共有多少人?不單單是你們吧?之前大舉進攻的,只是先頭部隊?」
眼神暗淡,黑袍人半跪在地上,彎刀已經出現裂痕,在鎮魂劍之下,他這柄來自于冥域的兵刃根本不堪一擊。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又何必繼續問我?我們過的本究竟刀口舌忝血的日子,既然技不如人,我們認命。要殺要剮,悉听尊便,不必多言。」
收起鎮魂劍,風眠居高臨下的盯著他。抬手一揮,將他的黑袍掀開。只見得男子臉上,密密麻麻的出現一道道黑色的符文,猙獰恐怖。
「你來自冥域?為何會被聖門所控制?難道他們還有特殊的秘法,能夠控制冥域之人?若是你想擺月兌這種命運,最好就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這時候,大山等人也迅速的結束戰斗,將所有人都制服。幾個閃身便回到風眠身邊︰「已經基本搞定,這
艘戰艦已經被我們控制了。」
「我們在船上發現大量的財物,還有功法,靈技,以及各種上品的丹藥。這些東西應該都不是屬于他們,而是掠奪而來。看來壞事做了不少。」
風眠掃過所有被制服之人,眼中沒有半點憐憫,甚至是殺意盡顯。
「機會我給過你們了,是接受還是拒絕,你們自己想清楚。我現在要利用這艘戰艦前往聖門,不如你們仔細的說一說唄。」
聞言,其中一個光頭,不服氣的說道︰「哼!想利用我們給你們帶路?想的倒是很好,只可惜我們不受這個憋屈。要殺就殺,不要廢話!」
一道劍光落在光頭的脖子上,煌浩宇冷然的看著他︰「你當真想死?你們這般受制于人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活命,當真有如此忠心嗎?」
另一邊,大山也制住一人,手中的大刀架在他脖子上︰「听從與我們,或許你們還有一線生機。但你們若是繼續頑抗,死亡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秦羽手持長槍,定格在中間︰「其實我們大可不必要你們帶路,反正這條通道的盡頭,勢必會找到聖門所在。現在就殺了你們,正好省事!」
無論是誰,終究是怕死的。所謂的聖門囚徒,長年廝殺,到最後才是最怕死的存在。他們這次最失算的,就是讓風眠等人上了船。
「好,你放了我的兄弟,我任由你處置。既然技不如人,就要認命。不過就是返回聖域罷了。提醒你們一句,聖門可沒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兄弟團眾人對視一眼,嘴角同時揚起一抹笑意。有這群人帶路,或許就簡單很多。也不用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亂竄。至于聖門,對他們來說倒也並不是很可怕。
伸出手,風眠一把將之拉起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