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因禍得福啊,竟然是藍色獸脈!防御本命武器的最佳選擇。」秋木槿大呼道。
「管它什麼屬性,是獸脈就算數,哈哈,這里少說也得有幾萬只吧。」齊小天想到這個激動地已經嘴角抽搐。
「好奇怪啊,妖獸的獸脈听說是出生一年後才會有的,這些如果是咱們看到的那些綠幽龜,怎麼會有一年呢?」白玉有些不解。
「你說的不錯,但是據我推測,這種綠幽龜並不是一出生就從土里爬出來的,而是一直等到滿一年才出來的,因為我見過有些其它的妖獸幼獸也有這樣的情況,這算是一種自保的本性吧。」書賢一邊瘋狂擊殺著一邊解釋。
他的推測確實不錯,在自然環境里也很少有像綠幽龜這種,從一出生就要面對如此巨大生存考驗的妖獸。不僅僅是金嘴黑鳶,還有烏里寒鴉以及三疣妖蟹都是這種綠幽龜的天敵。
「這就是我說的際遇,這是你們三個的造化啊,眼前這無窮的獸脈是多少人所夢寐以求的,如今就這樣堆成山放在你們面前。」書賢至此一生都不會相信,他也會有這樣的機遇。
小綠幽龜一直持續了約一盞茶的功夫才漸漸停息,之後連上面金嘴黑鳶的影子也同時消失不見了。
等到徹底平靜下來後,白玉又發現一個奇怪現象。
就是這些被扔下來的小綠幽龜,都是受了非致命的傷害,雖然都在痛苦掙扎著,但一時半會又死不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怕這些綠幽龜跑了不成,竟然全都將其致殘,這些金嘴黑鳶真狠毒啊。」白玉看著腳下堆積如山的綠幽龜不寒而栗。
除了白玉,其他三人從剛才起,就沒停下過宰殺這些半死不活的綠幽龜。
齊小天擊殺著手中的綠幽龜,不屑道︰「這有什麼,這個世界不就是四個字「弱肉強食」。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你不要想的太復雜了,如果我們不變強,早晚有一天也會成為妖獸的月復中餐。」
「白玉,我們斗獸士對待妖獸絕不能有一絲仁慈,況且現在的這個情況,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書賢說著根本沒有回頭。
白玉看著一條條的藍色獸脈被他們吸收著,心中卻若有所思,一直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據說一個黑光斗獸士要想成為白光斗獸士,單是獸脈就要吸收近乎上萬條。並且可悲的是,妖獸里面大部分都是防御型獸脈,而斗獸士大部分都是力量型的。這就讓想修煉一種獸脈的斗獸士更加望而卻步。
想想這些困難,再看看眼前這如煙火般華麗的藍色獸脈,白玉心里不覺間就動搖了要成為專修斗獸士的念頭。
「白玉,你怎麼還不快點吸收,再不吸收獸脈就會消散的!」書賢無意間看去,發現白玉仍舊在呆站著。
等到白玉回過神來,發現有一些獸脈在他身前繞來繞去,似乎是想要找個地方鑽進去一樣。
他這才想起來,這些應該是他剛才在抵擋掉下來的綠幽龜時隨手殺死的。
听到書賢這麼一提醒後,他才回道︰「老師,我想好了。我要專修速度!這堅韌的獸脈我殺了也沒用,不要也罷!」
「專修!」齊小天和秋木槿異口同聲道。
秋木槿出身在城主家,相對更能明白專修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據她知道的,整個星洲大陸也就最頂級的一些家族,才會讓他們的子嗣有些專修,這是因為有龐大的資源可以提供,不過這也只是極少數。並且這些還都是道听途說,是不是真的也不確定。
「兄弟,你太天真了吧,你知道專修是什麼意思嗎?你可要想好了,不說以後,就是現在都是無數人千載難逢的機遇啊,你真的願意放棄?」齊小天打心里不敢相信,會有人看似這麼隨意的就選擇了專修。
白玉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機會,更明白他們的好意,不過既然決定了,也就沒什麼感到可惜的了,什麼都要有取舍,只是簡單回道︰「嘿嘿,我想好了。眼前的機會確實是可惜了,不過這不是還好有你們在呢!」
听了這個回答,三人心里是真的對他有了刮目相看。
之前雖說白玉有仙劍,可確實太雞肋。但現在的這個選擇,卻讓三人清晰地感受了他對修煉之路的執著。
因為先不說專修這回事,單是此時此刻面對著,這數以萬計唾手可得的獸脈能不動搖心智,這就是他們三人自認做不到的。
白玉看著那幾條還在環繞著他的獸脈,不心動是假的,心里也在暗暗感慨,確實太可惜了。
不過就因為剛剛他這一個念頭,接下來便發生了改變其一生的神奇一幕。
那幾條原本游走著的藍色獸脈,像是听到了他的心聲一樣,立刻便朝他飛了過來。
看到獸脈飛來,白玉下意識的就想閃開,瞬間罵了一萬遍自己,後悔該不會就因為這麼一想,竟然把獸脈給收了吧。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幾條獸脈瞬間就鑽進了他脖子里那塊微微發熱的玉石里。
這一切都讓白玉措不及防,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趕快去感知輕呂劍里的氣息,但好像並沒有任何變化。
唯一的感覺就是,剛才玉石微微一熱,便將那幾條獸脈給吸收了。
白玉思忖片刻,才自言自語道︰「難道這玉也需要吸收獸脈……」
等到他將這些告知另外三人後,他們起初還都不太相信,直到親眼看到一條獸脈鑽入玉石中後,才都停了下來。
幾人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最後書賢倒是提議,讓白玉試試能不能再將獸脈釋放出來。
如果真能再取出來,那可真的就是神器了,因為對于準備專修的白玉來說,這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制的法寶了。
白玉試著去催動了一下這個已經和自己的皮膚連在一起的玉石。
沒想到剛才那幾條被吸進去的獸脈,果然緩緩地化成一條弧線又飛了出來,之後就又開始環繞在他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