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刃對七尺軟抓,這實屬是難得一見的戰斗。
這也算是剛好克制,因為對方二人用的都是反手鴛鴦雙刃,皆是短兵。那雙刃看上去也就比白玉輕呂劍長上一點。
白玉是第一次見到短刃的作戰技巧,于是極為認真地就默默觀看起來。他很快就意識到短刃的技巧,對自己以後的修煉說不定會有很大幫助。
而秋木槿看到軟抓的招式,也可謂是大開眼界。
軟鞭慣用的抽劈都是干淨利落,可軟抓卻恰恰相反。
黑衣人更多的是重在突襲,將軟抓的長度優勢利用的淋灕盡致。近可守遠可攻,一時間那使用雙刃的二人,絲毫沒有佔到半點上風。
但使雙刃的這二人,目標也很明確,就是以黑衣人的抓手為主要牽制對象。
軟爪的軟鏈部分他們由于短刃無法直接抵擋,只能看準時機去主攻抓頭。兩個人看似是處于下風,但白玉能看出,他們似乎只是在保存實力尋找著黑衣人的破綻。
「你可知道我們是誰?把罐子交出來,我們放你一條生路!」兩個人戰斗中還一直在威脅著黑衣人。
一對二無論怎麼講都是吃虧的,再加上那二人配合的可謂是天衣無縫。一攻一守,左右互補,再這樣耗下去,說不定黑衣人真要吃虧。
「呵,天王老子來搶我的東西,我也讓他吃不完兜著走!」黑衣人手中並沒有絲毫猶豫,進攻接下來反而更加猛烈。
「哼,不知天高地厚。我們乃盤觚王的不聞二將!我乃不聞聲,這是我父親不聞香,我們是替盤觚王看上了你的罐子,如果給了我們,盤觚王定不會虧待于你!」其中一個微胖的年輕人說道。
等他說罷,那個年長些的又立刻補充道︰「正是,閣下何不順了我們,我們定將你舉薦給盤觚王。」
黑衣人一听,沒想到似乎更加生氣了︰「浪費時間!」
「七爪妖狐!」黑衣人手中一個結印,向著那二人竟然將自己的軟抓給拋了出去。
而那只軟抓就在拋出的一瞬間,隨著一股濃煙竟然變化成一只青色妖狐。
妖狐體型比常見的還要大上三分,兩枚橙色眼瞳眯成了一條豎線,後面輕擺著七條巨大的毛絨尾巴。令人最為驚奇的是,它每條尾巴的尾部竟然都長著一只如人手般的利爪!
七爪妖狐的一個猛撲,對面二人措手不及就被輕而易舉地按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都實在太快了,那二人根本還沒明白發生什麼,就已經被這麼一只大狐狸給按在了地上。
「你…你是…巫師?!」那個叫不聞香地顫抖著說了出來。
「你知道的還挺多。」黑衣人冷冷回道。
「巫師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這都是誤會啊,我們真是瞎了眼了,請巫師大爺放過我們父子倆,我們知錯了。」那個不聞香立刻慫的就像一只狗點頭哈腰的求饒起來。
「饒了你們?」黑衣人話音剛落,那只青狐後面的七只利爪便一同刺進了這二人的身上。
「啊!!」兩人像是被釘在了地板上的兩條臘肉,同時尖叫起來。
「這次我給盤瓠王一個面子,饒你們不死!以後別再狗仗人勢。」說罷,青狐「 」的一聲,便又化成一股青煙消散在空氣中。
不聞香扶著他的兒子,艱難起身跪在黑衣人的跟前立刻扣頭道︰「謝謝巫師大爺的饒命之恩。」
「你們快滾吧。」黑衣人根本沒有再看他們一眼,說罷就打算轉身離開。
「當……」
跪在地上的父子二人,突然就將彼此手中的雙刃猛烈踫在了一起。
四刃相交,其中兩刃同時又發出萬丈光芒。另外兩刃相擊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在場之人耳膜皆是被震得嗡嗡作響。
白玉幾人距離那麼遠,一時間也被刺的閉上了眼。
「不好!」
白玉看勢不對,一個健步就沖了出去。雖然一時什麼也看不清,可還是覺得應該過去幫忙。
他剛跑出兩步眼前的亮光便消失不見,一片白茫茫的視野終于恢復了正常。
但是也就這麼一瞬間,他就看到黑衣人已經躺在地上,後背貌似是受了傷,那個不聞聲正舉著雙刃對著黑衣人,不聞香在他身後,手里已經緊緊抱著那個黑罐子。
「卑鄙!」
白玉看不聞聲還要繼續攻擊黑衣人,竭盡全力就朝他們沖了過去。
「住手!」
等白玉趕到,輕呂劍已經橫握身前。
面對突如其來的白玉,不聞香又是一驚。
「你是誰,少管閑事!」不聞香已經氣喘吁吁地說著。
可當他說完,就發現眼前這少年手中拿著的竟是一把本命仙劍,不由眉頭一皺。
其實一看到仙劍,任誰心里都有些發怵,即使看上去那是把有些奇怪的仙劍。
正當這個不聞香心里是暗暗感嘆今天真是倒了霉了,先踫到個巫師不說,竟然又踫到個本命仙劍。可心里還沒說完眼前竟然又跑出來三人。
一個手持大斧的巨人,一個騎著大鳥的小女孩,還有一個使用長鞭的。
不聞香這定眼一看,心里立刻就是連罵幾句,此時心里盤算的,就只剩趕快想個辦法月兌身了。
「白水,快去給他治療。」白玉看黑衣人後背上的傷口還在一直流著血。
白水自然是輕車熟路連忙將黑衣人扶好,坐在地上就立刻打算為其治療。
可這時任誰也不曾想到,就在白水剛要蹲下時,那不聞香手中的黑罐竟然徑直就朝她扔了過去。隨後大喊一聲,便撒腿拉著他的兒子就跑了出去。
黑罐子在空中翻滾著朝白水便砸了過來,秋木槿這時是距她最近。于是眼疾手快一個轉身,便用整個身體擋在了她的身前。
罐子最終就結結實實砸在了秋木槿的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