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各表一方。
當初白玉等人與應龍一方破釜沉舟一戰,白玉落入羅生門步步死里逃生;神茶身受重傷,前去鄧林尋找夸父一族的求助;怒昆也借機同黃金蠍進入靈獸異域修行;而得知都廣之野已經遭受徐夫人的九頭黎重創的白水,則決然孤身返回一探究竟。
……
從五彩食火鳥踏入都廣之野,白水便淚流不止。
看著往日里熙熙攘攘的天空之城,如今卻再也不見一個蹤影。
從踏入這里,白水通過素紗襌衣就發現這里已經沒有了任何人的氣息。
可她與食火鳥還是心存僥幸地游走在殘垣斷壁滿目瘡痍的樹木間。
「不管有沒有人,我們的家園都不能是這個樣子的。」
似乎是再也不能忍受眼前的景象,白水說罷便盤膝而坐。
隨著她的意念升起,身上的素紗襌衣便開始綻放著隱逸的流光,一道道的符文猶如細蛇,紛紛從襌衣上月兌落而下爬向四面八方。
如同細蛇扭動的符文,仿佛是帶著修復生命的精靈,所到之處,被摧毀的花草樹木立刻恢復成了原來模樣。
許久。
一片狼藉的都廣之野終于重新恢復了原有的生機。
只是,濃郁之後的都廣之野沒了人的裝扮,突然反而顯得更加蕭然。
「五彩,他們都還在對吧,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不相信他們就這樣憑空消失了。」白水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嘎……嘎……」食火鳥像是安慰像是悲傷,低沉著發出兩聲回應著。
「白…水…」一道微弱的聲音從一處樹縫中傳來出來。
「小廚子叔叔!」一個個頭不高,身後背著一個奇怪包袱的男子說話間從樹縫中鑽了出來。
此人正是當初白水帶著白玉他們去過那架小酒館的老板。
「素女大人啊!您終于回來了。」那人說著就潸然淚下。
「小廚子,你別哭,尊者他們人呢?所有人都去了哪里?」白水著急地抓住了他的手。
「大家沒事,都安然無恙,你先放心。」越說越泣不成聲的小廚子,說罷抹了把眼淚。
「那他們人呢?」白水再次催問道。
「所有人在尊者的帶領下,都朝輪回之棉而去了。」說著,小廚子就看向了他們身後中央巨樹。
「輪回之棉?他們為何要上哪上面?」看著空無一人的輪回之棉白水更加不解。
「尊者帶領我們,用輪回之棉的種子進行了佔卜。結果有二。」小廚子深望著輪回之棉的上空。
「快說,二者是何結果?」用輪回之棉種子進行佔卜,這個白水還是有所了解的。據說只有到了關于都廣之野的生死存亡,才會摘下輪回之棉的種子五顆進行佔卜。
「其一,向上。當都廣之野的子民面臨生死存亡之際,就向上,順著輪回之棉一直向上。指示說輪回之棉頂端的神人們,會為我們打開一扇大門。」小廚子娓娓道來。
听到這個答案,白水其實內心有些錯愕。因為她根本判斷不出來這件事情的利弊與真偽。
「那其二呢?」白水緊鎖眉頭。
「其二,向下。指示說能讓所有逝去之人死而復生的,只有匯聚了五行之力的真神。也只有真神才可以摧毀我們的敵人。」說罷,小廚子與白水對視一眼,像是等著她的回答。
「那我呢?」思索片刻,白水突然問了出來。
「你…你…哦,對了,尊者說過,讓你不要辜負了木曰一大人的托付。說她既然將素紗襌衣傳承與你,就是希望你能繼承她的衣缽。尊者還說,給你說這些你就明白接下來所要做的事了。」小廚子說罷,立刻捂著口鼻一陣咳嗽。
「你受傷了?」白水此刻才發現小廚子臉色不對,剛才盡然都沒察覺到。
「我沒什麼能力,腿短又跑不快,就求尊者讓我留下的。」小廚子說罷面露尷尬。
白水雙手散發著綠光,已經開始游走在他的後背之上。
「小廚子叔叔,我會按照尊者的話去做屬于我的事,以後這里就交給你照料了。」當听完小廚子的話,白水就已經心意已決。
再看一眼這個她最熟悉的地方,眼淚始終徘徊在眼眶中。
「今日一去,再歸來就不知道要到何時了。保重。」
白水雙膝跪地,俯身叩拜著中央輪回之棉的方向。
……
「白水,拜見燻池大人!」
單膝叩拜的白水,將頭久久低著不願抬頭與神燻池對視。
「起來吧,白水,你為何要這樣拜我。不妥。」神燻池平靜如水。
「燻池大人,是我不好,我當初不該前來尋找木姨,木姨她……」說著,已經許久沒有流淚的白水,兩行熱淚又流了下來。
「好了,你不用再提這些了。她離開後會怎麼樣,她比誰都清楚。這和誰都無關。她只是太累了,想好好歇歇罷了。」神燻池說罷,就朝鳥籠山的深處走去。
「木姨一直都是一個人嗎,她一個親人也沒有嗎?」鳥籠山中,白水按照神燻池的指點,開始嘗試修行素紗襌衣上面的陣法。「當初她來找我,說是曾經有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弟弟,但是後來就再也沒有音訊了。就像那人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一樣。」燻池兩手交叉放于胸前。
「有個弟弟?你知道名字嗎,若是這樣,我有機會了一定幫她找找。」白水雙手結印,放于腿上,不時朝燻池看著。
「好像也是叫白什麼的……但我覺著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素紗襌衣內含九十九道法陣,你若不用心修煉,就浪費了她的心血。」燻池眼神迷離,像是半開半合的眼皮無精打采看著整座鳥籠山。
「這些法陣都太晦澀了,並且這些法陣大多都不是一個人能單獨使用的。我覺著我有一個葉之震顫就夠用了。」白水愁眉不展,像個郁悶的小學童。
「這些陣法都是曰一精心鑽研創建的,你如果不練習,將來就有可能失傳了。第二,這些法陣的精髓在于以弱勝強、以少勝多。如果你早日能熟悉這些陣法,你們族人或許就有逆轉的機會了。」燻池依舊漫不經心的有一句沒一句。
原本就像午後一對父女的閑聊,听了燻池的話,白水的笑容突然也戛然而止。
許久,燻池似乎才從神游中醒了過來,等他意識到剛才的話可能有失分寸後,又看似無奈地拍了拍白水肩膀。
「你別在意,我只是打個比方。除了你的族人,你和你的朋友們以後也能用的到法陣,法陣運用得當的話,好比你們五個人甚至能發揮出六人七人八個人的實力。」燻池又指向鳥籠山下零散的那些白衣人。
「這些贖罪之人能力參齊不齊,但是這麼多人如果合在一起力量就難以想象了。那怎麼才能讓這些不同的人瞬間將力量合在一起呢,那就只有法陣能做到。」燻池說罷神情就又恢復成了剛才的樣子。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如果白玉哥哥、神茶、怒昆、小禎姐姐、老夫子我們全部合而為一,那這力量確實不錯!」想到這,白水立刻是動力大增。
「你說那個叫白什麼哥哥?」燻池突然認真起來。
「白玉!白玉哥哥。」白水急忙答道。
「白玉、白玉、白玉……這怎麼和曰一當初說起過的那個弟弟的名字有些像呢。」燻池說著也是眉心一皺。
「這怎麼可能,他還不到二十歲,按照你說的時間,木姨的弟弟那都多少歲了。」白水一副嫌棄的表情。
「嗯,確實如此……那可能是我記錯了。算了,不打擾你,你好好修煉吧。」說罷,燻池一道殘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哼,我也不想給你聊呢。那我就先從六人陣法開始。」想到以後可以憑一人之力讓大家同時得到提升,白水恨不得立刻全部融會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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