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還敢進來?」怒昆與黃金蠍消失後,便立刻出現在了自己的空間秘境中。
他們剛一現身,四大古尸殘刑之尸便朝他襲來。
深知殘刑之尸實力的怒昆,因為已經做了萬全準備,第一擊便橫刀硬抗。畢竟,怒昆經過秘境中將近三十年的精神修煉後,錕刀的純度也已經今非昔比。
「出去吧你!」躲過第一擊,怒昆不帶任何猶豫意念引動,殘刑之尸便離開了他的空間秘境中。
「他的實力太可怕了,如果他動了殺心,我連一個回合都撐不過。」看著空蕩蕩的秘境,怒昆一時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當初好不容易將殘刑之尸困于他的秘境中,就這麼放出去到底是福是禍那就無人可知了。
「它憎恨這個世界的一切,沒有人能將它收服了的。」金蠍娓娓自語。
而蒼鉞城南門外,眾人原本都已蓄勢待發,心中都在好奇僅僅一人一蠍又能翻出什麼大浪時,沒想到卻眼睜睜突然消失不見了。
期初眾人還以為是怒昆的計量,因此眾人立刻戒備起來。
但沒有兩個呼吸,原地就又冒出來一個身形殘破的奇怪之人。
殘刑之尸也同樣如此,剛剛出世沒想到自己就被重重包圍起來。
望著不盡其數的斗獸士,殘刑之尸只是稍稍疑惑後,詭異的臉上就露出了難看的一絲微笑。
城門之上眾人還未看出來者端倪,但城門之下無數的斗獸士從殘刑之尸出現的瞬間,就已經感覺到被濃烈的殺意籠罩著,距離殘刑之尸較近的幾人各個戰栗不堪,相比之前的怒昆全部不能同日而語。
……
蒼鉞城西門。
委蛇渾身猶如精鋼打造的紫金鱗片已經遍體鱗傷。
但憑借那巨大的身軀,仍舊猶如盤龍不斷圍繞在奢比身邊。堪比一道城牆,為其擋下無數攻擊。
奢比的形態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原本看似弱不禁風的縴細骨骼,此刻完全變大變粗了數倍,整個骷髏身軀堪比一尊白骨戰佛立于委蛇身軀之內。
奢比的骨骼每處皆冒出無數的兩尺骨刺,那些骨刺像是一套護甲另人不寒而栗。除了堪比刺蝟的骨釘戰甲,身高已經接近兩丈的奢比,左手持一把直柄大刀,右手提一支圓月大斧,左右開弓,所向披靡。
但終歸孤身難敵眾手,更何況如今與它們正交戰在即的還是整個山海大陸都數的上的高手。
如果斗獸士單打獨斗的實力可以衡量,那團隊作戰就完全無法揣測的了。
七劍城是山海大陸僅次于蒼鉞城的存在,而七劍城中如今最令人稱道,首屈一指的就絕對是新一代的春秋八劍。
據說所謂春秋八劍,就代表著新一代的本命劍中天賦與資質的頂端。
七劍城也是所有擁有本命劍的最佳歸屬地,他們會在整個山海大陸篩選所有本名劍的少年,然後經過一層層的選拔,最終培養出八個人。
這八個人幾乎可以說擁有山海大陸最好的修煉資源,最可怕的是他們的修煉是以團隊作戰為主,目的就是讓八個人的力量再無窮放大。
值得一提的是,當初白玉初驗出本命仙劍,秋風烈就立刻向七劍城發出了信函,希望白玉也能得到進入這個春秋八劍的面試,不過可惜的是,至始至終都沒得到七劍城的任何回音。
而此刻這春秋八劍中的四名少年,正懸空立于他們的四個上方位,手中劍光四起,四柄仙劍交相呼應,偌大的一副劍陣凜然駕于奢比與委蛇頭頂之上。
經過數十波的激戰,依舊勇往直前朝他們進攻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除了上方紛紛落下劍雨的劍陣,在他們下方左右兩側,弓離城的微生武與微生文兩人飛刃交錯,猶如兩道激光源源不斷朝委蛇的身段上射擊著。
但縱使萬劍齊飛,奢比的骷髏骨骼被削的慘不忍睹,可他總是似乎能在看似支撐不下去的時候,重新恢復的完好如初。白骨的堅韌與恢復能力,注定了這又是一場持久戰。
「它們怎麼會也在這里……」
左手刀右手斧瘋狂揮舞中的奢比身形突然一頓,朝著南方驚嘆一句。
「誰?」看到異樣,委蛇急忙問道。
「原本我隱約感覺到了夏耕的氣息,現在連殘刑的氣息也出現在了這里。」奢比已經記不起是何時,他曾經與被稱為四大古尸的另外三人都曾有過一面之緣。
「殘刑?那是個不好對付的家伙。」委蛇同樣錯愕不已。
「確實不好對付。不過我跟他還算有點交情,我試試看還能用不。掩護我。」奢比說著手中的劍斧就瞬間化為兩面白骨大盾,身形下沉立刻如一枚收起的白水花骨朵將身體掩護在內。
听到奢比的指示,在一陣刺耳的摩擦聲中,委蛇身上的紫金鱗片猶如萬片鋼刃瞬間炸開,朝著四面八方便飛射而去。
「閃開!」數萬片鋼刃的炸裂,威力可想而知。無論是春秋八劍還是弓離城二刃,立刻竭盡全力護身隱退。
散開的鱗片像是一朵瞬間盛開的花,在場之人皆如枯枝敗葉被打的破敗不堪。
隨著鱗片的飛射,這西門城外頓時是血肉模糊,慘絕人寰。
「委…我讓你幫我頂頂,你怎麼還大開殺戒了。」包裹在白骨內的奢比突然嘆道。
「你都打了這麼久了,也該我動動了。」委蛇不耐煩道。
「上古之名,魂之契靈,尸王重生陣!」奢比沒有搭理委蛇,口中便繼續喊道。
……
蒼鉞城南門。
突然乍世的殘刑之尸,還未感受到人間暖陽一刻,四周早就躍躍欲試的斗獸士們就朝他蜂擁而至。
南門外,怒昆與黃金蠍消失後,殘刑之尸的出現,在場之人期初皆認為這不過是怒昆的變異而已。因此也就不再有任何猶豫就立刻發起了進攻。
對面密不透風如雨四射的攻擊,殘刑之尸的身法靈動卓越,完全超乎了所有人的認知。
任憑所有人如狼似虎的猛撲,根本無人能及他身邊半寸。
反而看似那猶如殘燭的身軀,所過之處,立刻暴倒一片。更可怕的是所有慘死之人,皆是被五指摳斷了喉嚨。
殘刑之尸的身軀置身人群,彷如刀割麥浪,無人生還。頃刻間便橫尸遍野。
正當有些生性膽小之人已經開始紛紛後退時,殘刑之尸卻突然定住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