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
三日時間過去,來到了與狻鶴群約定斗丹的日子。
夜歡也早早地得到了秦起這些天收集到的情報,命令對方帶人提前潛入到西聖城,以備不時之需。
不僅如此,夜歡也將近日有關魔族的一些消息,傳遞給了神獸聯盟的猿天罡。
對方得知之後自是大驚不已,將事情轉告盟主上古龜犬獸。
統領麒麟聯盟的血穎兒也得到夜歡的指示,暗中探查麒麟各族中有無與惡魔族來往的跡象。
與此同時。
聖域第一丹師狻鶴群,要跟後起之秀諦听族駙馬斗丹的消息,也早就在整個聖域傳揚開來。
無數的神獸、凶獸涌來,等待見證這千年不遇的時刻。
許多人都暗自下注,私下對賭起來。
貔貅族更是早早地在兩座聖城開啟了專門的賭場下注。
就連魔龍島的墨麒麟家族,也聞訊趕來開賭!
西聖城,作為聖域凶獸聯盟的根據地,這里居住的魔獸也是數不勝數。
這一日清晨。
夜歡到來之際,西聖城外已經聚集了人山人海的圍觀者。
這一片空曠區域正是歷屆斗丹大會的場地所在。
狻鶴群作為聖域第一丹師,身為神獸狻猊族的成員,卻做了凶獸聯盟的副盟主,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
最主要的因素便是猿天罡。
因為夜歡隕落之後,傳出許多狻鶴群背叛對方的傳言。
加之後來他于血魔帝尊來往密切,更是讓人生疑。
所以,日後狻鶴群提出要在神獸聯盟任職的時候,猿天罡態度異常果決,決不允許。
因為大荒域九彩仙猿族暗中支持的緣故,神獸聯盟無人敢不給他面子。
哪怕是青龍大帝聯合數位帝尊求情,都未曾如願。
就這樣。
狻鶴群才一怒之下加入了神獸聯盟,並且把鶴仙閣的總部設在了西聖城。
七品以上的丹藥更是主要在西聖城售賣!
因為神獸家族和凶獸家族,千萬年來積怨頗多,兩個族群的矛盾也頻發。
雖然有著兩大聯盟制衡,但是,相互間也是較著勁的。
有了狻鶴群的加入,暗中將丹藥朝凶獸聯盟傾斜。
這段時間,凶獸家族的風頭更是壓過神獸家族許多。
尤其涉及到一些洞府或者天材地寶爭搶的問題,更是凶獸一方獲勝的次數更多。
因為,夜歡作為諦听族的駙馬,許多凶獸生怕對方會福及神獸各族,暗中已經對他產生了敵意。
加之,諦謫仙被視為整個聖域的女神,夜歡招惹了對方,更是犯了眾怒。
況且,血魔帝尊早就公開懸賞夜歡的人頭!
所以,夜歡剛一到來,就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快看,那人就是夜歡,他還真敢來?!」
「誰去殺了他,血魔帝尊就讓對方做副殿主!」
「這兔崽子區區一個人族,居然敢招惹諦謫仙,就算我們不殺他,那些大家族的公子哥能放得過他?」
「沒錯,大家就等著看熱鬧吧,凶獸家族可不會像神獸們那麼好脾氣!」
「听說這一次大荒域丹神宗的人也來給狻鶴群幫場子了,就怕是這小子有命參加斗丹,沒命回去!」
「就是啊,希望這家伙別牽連了諦听族才好!」
……
眾人議論紛紛,全都躍躍欲試的同時,也都忌憚夜歡身旁的諸多幫手。
不過,眾人知道狻鶴群要鐵了心的對付夜歡,便知道對方是無論如何也跑不了了。
幾人剛到,一個身著仙鶴長袍的大漢便飛身而來。
「閣下便是夜歡吧?我師尊狻鶴群已經等候多時了,請隨我到斗武場吧!」
說著,那大漢便引著眾人來到一座數百丈高的斗武場之上。
不多時。
眼前的虛空被劃破,接連有十數道身影踏空而來。
為首之人正是狻鶴群,其身旁一位身著錦衣長袍,胸前繡著丹神二字的老者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夜歡。
「夜歡,我兒畢炎進入諦听族後至今未回,整個諦听族大陣也已經關閉,隱沒在虛空里!」
「與他一同失蹤的,還有兩位半神強者,大荒域武神宗的少主,以及巴蛇族的一位長老,外加許多家族的闊少們!」
「告訴我,他們現在何處?是不是被你們關在諦听族大陣了?」
夜歡聞言冷冷地掃了那老者一眼,對方正是那畢炎的父親畢炫!
此時的夜歡表面修為已經達到玄天帝一品,半步半神以下強者幾乎很難奈何得了他!
如果在對方輕敵的情況下,尋常的半步半神初期高手他也有希望能斬殺。
就算是殺不了對方,月兌身的本事,他還是有的。
加之,聖域的人對他的身份已經有所懷疑,今日與狻鶴群斗丹,更是難以掩飾自己的身份。
所以,來之前,夜歡已經暗下決心,不再遮遮掩掩,自己只管放手去殺,至于身份問題,便交給眾人議論便好。
一念至此。
夜歡掏出一個碩大的玉瓶,一臉戲謔地道︰
「你說的那些人我沒有見過,不過,貴公子卻是在我手上!」
「他傷我女人,罪不容誅,正在接受應有的懲罰!」
言罷,夜歡信手一揮,一道極其虛弱的靈魂體被他從玉瓶中取了出來。
那殘魂正被瓶中的火元素灼燒得渾渾噩噩,發現眼前的場景一陣變幻,居然月兌離了火海。
起初,他還以為自己有出現了幻覺,可是,隱隱間發現了自己父親的身影,他這才反應過來,一切都是真的。
緊接著。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起,淒厲般的聲音傳遍整個斗武場。
「父…父皇…救我,我是炎兒啊,我要被這夜仙師折磨死了!」
「不不不,求求你殺了我,我不想活了,不管夜仙帥提出什麼條件,你可務必要答應他!」
「你不要傷害他,務必請他殺了我,我知道錯了,我不是人,不該打傷懷有身孕的諦謫仙!」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與夜仙師無關,你可千萬不要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來。」
……
那畢炎的殘魂氣息起伏不定,情緒更是忽喜忽悲。
令所有人都不解的是,這家伙明明是被夜歡所傷,居然說的全都是幫對方求情的話。
就仿佛這夜歡才是他的父親一般,生怕有人對其不利。
見到這一幕,在場之人不乏閱歷極為豐富者,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我的天吶,這畢炎少主到底經歷了什麼,居然怕夜歡怕到了骨子里。」
「傳言,早些年大荒域亡靈族的一位大魔頭,抓了幾個姿色絕美的精靈族女子。」
「因為幾人不夠順從,冒犯了對方,這家伙便對幾人進行了長達百年的拷打。」
「等到事後他人無意中將幾人解救出來的時候,就出現了那女子寧願一死也要袒護那大魔頭的現象!」
「這個現象被稱為恐懼奴役!」
「是被害人長期處在對魔頭的恐懼之下,才出現的一種靈魂被對方奴役的現象!」
「一旦被恐懼奴役,受害人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從中走出來,甚至,是一生都可能生活在夢魘之中!」
「這畢炎少主不過是消失了一個多月,居然就陷入了恐懼奴役!」
「可以想象,這家伙這段時間到底經歷了什麼?在他的靈魂世界里,時間到底過的多麼漫長!」
……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再次看向夜歡之時,已經忍不住心生忌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