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乙提前了二日到場,太早了有點顯眼,他現在的身份可是逍遙游弟子,大派弟子可不能太猴急!太晚了不利于觀察,兩天就剛剛好。
才到地頭,他就發現了一個讓他很驚訝的事,一種久未體驗的感受,廣成宮就只有一個路口,而在這個路口前,修士們竟然在……排隊!
有多長時間未曾排隊了?金丹通過,不是只要神識稍做交流就可以了麼?需要這麼復雜?
再仔細打望,就看明白了,守在廣成宮入口的竟然是四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個個如花似玉,尤其是打頭的兩個!
一個嬌悄可愛,靈氣逼人,把蘿莉兩字詮釋到了極致;另一個,無法形容!
無法形容,是他有限的詞匯都覺得無法描述這種美麗,就仿佛任何贊美的詞藻用在這女子身上都是對她的褻瀆!
含煙的美是超越人類的,那種空靈讓人膜拜;而這女人的美就是人類的,美得讓人嫉妒老天爺的不公正。
連男人都嫉妒的美麗,那是什麼美麗?
並不是所有登記的修士都是一副豬哥模樣,必須得說,修士賦與了人類一項神奇的能力,他們的意志能輕而易舉的把下三路的欲-望給割裂開,不管心里是怎麼想的,但放在表面上,依然故我。
高傲的仍然高傲,謹慎的仍然謹慎,狂妄的仍然狂妄,自卑的還是自卑!
仿佛在前面給他們登記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與貌相無關!
這也是一種表現欲,很高明的一種!更容易被修行者接受的一種,因為女子的美麗讓他們不得不表現出自己相搭配的一面。
這其實已經敗了!
卻沒有人會傻頭傻腦的說,我家里有幾座礦,我的祖上如何風光了得,我的能力如何力壓同輩,說這些,就只能證明你的淺薄,作為修行人,沒人不明白這一點,哪怕他們之中很多人都是修幾代的精英。
這種登記本身就是一種冒犯,正常情況下,修士只需神識報上自己的姓名出身,其他的就根本不用報,修士對看的很重,你這跟查戶口本一樣,擱誰身上願意?
但在這四位坤修,尤其是前兩位的面前,一切的不滿就消于無形,這本身就說明了什麼!換婁小乙這樣的站那兒登記,問些稀奇古怪,不著邊際的問題,早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了。
他冷眼旁觀,發現只要是黃庭道教出身的,往往就一帶而過;如果是出身其他大陸的,卻總是要多問幾句,當然,問題問的非常得體,禮貌的語氣和美人兒的輕言細語,往往就能撫平修士稍許的不滿,進而無條件的配合。
那個精靈般的小女子就負責記錄,大眼楮一眨一眨的,看人仿佛充滿了崇拜,讓每個經過的修士都油然升起一股保護的沖動!
兩個人,都有一種讓人想擁她們入懷的欲-望,只不過一個是作為道侶,一個是當作女兒!
兩個妖精!不就是站這里使美人計的麼?想由此套出他大盜一只耳的底細,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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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的對也不對,對對手,這確實是幾位坤修的刻意,不對的是,在這其中兩個女人真正是沒有使用任何一絲一毫的魅功在里面!
黃庭道教不會教弟子這些,她們的方式,只是各自在精神領域上的擅長;尹雅的眼神天真無邪,能讓人不自覺的生出一種保護欲-望,下意識的就會表現出自己與眾不同的一面,一個不小心,就會露了心底的秘密。
夏冰姬則是全憑話術,在她無雙的容顏,輕柔的慢聲細語中,看似不搭界的幾句話就能勾出她真正想要知道的東西。
她們已經在這里接待了數日,幾百個修士從她們眼中走過,依據可疑等級分門別類,其中尹雅有一套自己的比較方法,夏語冰則是另一套,最後兩人比對,再找出其中最值得懷疑的。
紅粉不僅是骷髏,也是試金石!
接待已經接近了尾聲,明日開始參加鑒寶大會修士的到來就會少很多,這也是規矩,對主辦者的一種尊重。
又一名修士來到入口,是一名陽光的青年,說是陽光,只是相對普通人而言,在修士中其實就很普通,一點也沒有那種像尹相公一樣的鶴立雞群的特別之處,但夏冰姬的溫柔是對所有的修士,尹雅的眼楮也從未因人而異過,
「遠來是客,奔波辛苦,一些俗物,卻勞高潔之士往返,小女子心實不安,但願鑒寶大會能稍微補償一下道友的時間,小女子夏冰姬,尹雅,這里見過道友!」
婁小乙呵呵笑,「不苦不苦,寶貝為主,今見佳人,我幸何如?
這是要報名吧?逍遙游單耳,單雙的單,耳朵的耳,那啥,未婚……」
尹雅就捂嘴笑,「不需要報婚姻狀況的……」
婁小乙笑眯眯,「要報的,要報的,父母雙亡,有車有房,小有積蓄,只差暖-床……五歲說話,七歲尿炕……三十築基,二百丹長……閑來無事,黃庭閑逛……今日有緣,祖墳冒光……我……」
夏冰姬無奈的打斷了他,雖然這樣很沒有禮貌;這不是個正經人,就是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故意裝模作樣?
「道友順口溜說得好,心態純真,修到金丹還能如道友這般天真爛漫,也是福氣;不知單師兄除了順口溜之外,還有什麼特長?鑒寶大會,也不獨品鑒寶物,還有一系列的活動,我黃庭教也為大家準備了驚喜……」
婁小乙就想了想,「我的特長?就是特別長……長于劍法無雙!今日把示卿,誰有不平事?」
對這種明顯的調侃,兩位佳人絲毫不露異色,人上一百,千奇百怪,之前還有比這人更露骨調戲的,作為身帶任務的她們,如果連這點調戲都忍受不了,又憑什麼入得小前庭?
逍遙游?歷來和黃庭道教井水不犯河水,兩大勢力之間也沒什麼恩怨,當然也算不上盟友,不過逍遙修士的性子是這樣的,很多人修著修著就修得不著調了,現在這人,就有可能是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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