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薇醒過來的時候,二人同時一驚。
秦時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麼快就醒了過來;葉薇則是沒想到,秦時在明知道秦老爺子的安排後,還敢對自己動手!
「時哥哥,沒想到,你對我竟這般無情。」葉薇臉上依舊掛著乖巧甜美的笑,只眼神有些冷。
「葉薇,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秦時站在對面,暗暗提高了警惕。
他又不傻,葉薇現在變得這麼奇怪,他不可能一點都沒察覺到。
「嘖,還真是無情啊。」葉薇輕笑著揉了揉自己的脖頸處,抬頭看向秦時︰「時哥哥,你不用這麼緊張,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也算是合作者,不是嗎?」
秦時面無表情的坐到她對面,沒說話。
葉薇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著︰「時哥哥,看在我們過去曾經有過一段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如今,你已經不是秦家唯一的繼承人人選了。」
真是沒想到啊,她的二號攻略目標,竟然也是秦家的少爺。若是早知如此……嘖,不過現在也不晚。
秦時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不想,葉薇卻輕笑一聲,話鋒一轉道︰「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呢?」
「我的時哥哥,」她抬頭看向對面的男人,眉尾輕輕上挑,語帶魅惑道︰「不管你心中怎麼想的,但有一點,你無法否認,現在,只有我們的目標才是一致的。」
說完,她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一雙嫵媚的眼,卻一直盯著秦時,眸中風情隱現。
「所以呢?」秦時不置可否道。
葉薇走到吧台重新倒了一杯紅酒,轉身看著秦時︰「……我們合作吧,葉蓁交給你,蕭雲埕歸我。」
秦時搭在大腿一側的手,微微一頓,挑眉道︰「就憑你,對付蕭雲埕?」
葉薇沒有解釋,只對著秦時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剎那間,紅色的酒霧噴出籠罩在四周,秦時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他面色一沉,當即就要運轉功法;然而……
隔著紅色的酒霧,對面的女人若隱若現,仿佛對他笑得十分輕蔑,秦時閉了閉眼,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體內的法力在緩緩流逝……
「如何?我的時哥哥。」一個閃身,葉薇突然出現在秦時面前,輕佻的抬起了他的下巴。
如此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的動作,讓秦時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就在他打算要強行運轉秘法沖破體內的桎梏時,葉薇卻忽的後退一步,輕輕一揮手,四周的紅色酒霧,便消失了個干干淨淨。
「離飛機著陸,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時哥哥不妨冷靜下來,好好考慮一下我剛剛說的那些話。」葉薇不緊不慢的說完這些話,轉身離開。
然而,在離開秦時的視線之後,她腳下微微一個踉蹌,臉色也驟然蒼白下來。
葉薇抬手擦掉嘴邊的血跡,她覺醒的時間太短了,要使用那樣的能力,還是太勉強了。
好在,她提前故弄玄虛的弄出一片酒霧來作為遮擋,秦時應該沒那麼容易看穿她吧。
……
說來也是巧了,葉蓁他們的飛機,竟然和秦時的飛機,前後腳降落在華都山下的機場。
面對這樣的情況,前來借機的傅祁洲等人,也愣了一下。
葉蓁看到站在傅祁洲旁邊的林琳,以及蓬萊二人組,微微皺眉︰陸景樘他們一個都沒出現。
葉蓁算了下時間,幾人似乎已經失聯好幾天了。
不過,她卻並不是很擔心,畢竟在山外山的地盤上,既然就算失聯,但應該不會有大的危險。
林琳瞥了眼那邊剛下飛機的秦時和葉薇二人,上前挽著葉蓁說道︰「真是晦氣,怎麼就遇到了他們。」
葉蓁抬頭看了對面的葉薇和秦時一眼,就平靜的收回了目光。
沈迦南卻突然橫插一嘴道︰「你們有沒有,那邊那兩人的氣氛,有些不大對頭?」
說著,這位看著老實巴交的漁民大哥撓了撓頭,似乎很不好意思的又看了對面一眼。
林琳直接翻了個白眼,相處這麼久,她早就看穿蓬萊島的這二人了——看著忠厚老實,實則心眼可不比蜂窩煤少。
「怎麼,你們蓬萊的人,想要上前打聲招呼?」林大小姐冷哼道。
「看你說的……」沈迦南搓了搓手,看著大家道,「我這不是想著,不管怎麼說,我們過幾天都要一起進入禁地,好歹也要共事一段時間,所以……」
「得了吧你,我還能不知道你們蓬萊?」林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就知道和稀泥,裝好人……」
沈迦南剛要為他們蓬萊解釋幾句,林大小姐卻不耐煩的沖他擺了擺手,不耐煩道︰「行了,我們先走了,有事回去再說。」看見某些人都倒胃口。
說完,就拉著葉蓁大步往停車場走去。
沈迦南︰「……」
他倒也不覺得尷尬,只是看向一旁傅祁洲的眼神,頗為微妙︰林大小姐脾氣這麼大,也實在是辛苦這位兄弟了。
正在和蕭雲埕交換情報的傅祁洲︰「……」
眼看林琳和葉蓁已經走遠了,蕭雲埕等人正要跟過去,秦時卻突然大步上前,攔住了他們去路。
想到之前在機場貴賓廳听到的那些話,秦時眸色微冷的盯著蕭雲埕道︰「這一次,我不會再輸給你。」
蕭雲埕壓根不搭理他,哪怕從這人的話中听出,秦時似乎也知道了什麼?
但,那又如何?
一個血脈不純的神僕,還不值得他在意。
但蕭雲埕不在意,楚寒卻在意。
「看來秦大少對自己很有信心?」楚寒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的盯著秦時,目光從他的身旁掠過,落到葉薇身上時,更冷了幾分。
葉薇下意識往秦時懷里一躲,秦時的臉色葉更冷了幾分︰這個小雜種一副所有人都欠了他的模樣,真是令人生厭。
「楚寒,你別忘了,你自己姓什麼!」秦時冷冷道︰「如今,你連爺爺的話,都不听了嗎?」
楚寒忽的輕笑了一下︰「看來秦大少的腦子是不怎麼好啊,既然都知道喊我的名字楚寒了,卻不知道我姓什麼?」
「你!」秦時頓時面沉如水。
倒是一旁的傅祁洲不由詫異的多看了楚寒一眼︰這人竟然也學會陰陽怪氣了?
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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