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樘剛走過來,就看到陸仁嘉在對著人小姑娘擠眉弄眼,那樣子頗有些猥瑣。
他下意識就走到了二人中間,看著陸仁嘉,似笑非笑的問道︰「仁嘉,你和葉蓁學妹也很熟?」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他們之前仿佛就只見過一面?
陸仁嘉一時間只覺得對方口中那個「也」字用的頗為微妙。
他憨憨的笑了笑,探究的眼神在陸景樘和葉蓁之間轉溜了一圈,剛要開口說點什麼,就見那邊蘇言沖他遙遙招手,又指了指教授們休息的帳篷。
「那什麼,你們聊,我先過去一趟。」陸同學十分識趣的離開了。
葉蓁︰「……」
不想氣氛莫名變得太尷尬,她主動開口問陸景樘︰「你們之前在說什麼?我怎麼看蘇學長的臉色,有些不大對勁?」
「陸仁嘉都和你說了吧?」陸景樘將剛烤好揣在手里的紅薯,隨手遞給了葉蓁︰「秦家那位太子爺也來了,葉薇也跟來了……」
葉蓁點點頭,試探著問道︰「秦家和玄學院……?」
「秦家和玄學院的關系很復雜。」陸景樘盯著她手里的紅薯解釋,心道小姑娘怎麼不吃呢?
這可是他特意盯著烤了好久,又花了大力氣才從蘇言手里搶過來的,再涼一會兒……冷了就不好吃了。
陸景樘微微皺眉︰「應該說,秦家的背景很復雜。那個葉薇也不是個簡單的,她能搭上秦家這條線……」
頓了頓,他抬頭看向葉蓁,好意提點︰「總之……你以後避著他們一點。」
「那就多謝學長的提醒了。」葉蓁笑了笑,頓了頓,又道︰「其實我和他們沒什麼關系。」
「那就好。」陸景樘若有所思,心中突然有了某種猜測。
他忽然說道︰「昨晚,葉薇出事了。」
葉薇出事了?
這麼巧?
葉蓁有些意外,下意識抬頭朝陸景樘看去。
陸景樘指了指她手里的烤紅薯,示意她趁熱吃︰「蘇言回來說的,就在昨晚我們遇襲的同時,玄學院的人發現葉薇臉色不對,听說後來還吐血昏迷了……」
等听完陸景樘的話之後,葉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就因為葉薇莫名吐血了,整個玄學院的隊伍就全都連夜跑出去給女主找藥了,就連山外山這邊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都沒人跑過來看一眼?
那可是好幾十人的隊伍!
就……有點離譜。
非但如此,陸仁嘉這回跑來這邊,也是為了這件事︰
——趙教授醫術高明,玄學院那邊的負責人提出,讓他們這邊暫時中斷一下探索任務,先過去給葉薇看看。
不得不說,女主的牌面也是沒有誰了。
但修士的直覺告訴葉蓁,這事有些不對。
女主葉薇的人設,那可是老天爺的親閨女!
怎麼可能平白吐血昏迷?
就算是初來無人區,有些水土不服?但那也不至于就要吐血吧。
讓葉蓁覺得更不可思議的是,玄學院的老教授們見多識廣,又是什麼身份?
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類似于拖油瓶一般存在的新生突然吐血,就全都如臨大敵一般,圍著她轉,連此行的任務都不顧了?
這不荒謬嗎!
就好像……整個隊伍,都突然集體失智了一般。
沒有半點邏輯可言。
等等,邏輯?
葉蓁神色微僵。
——她怎麼就忘了,這原本就是個書中世界,又哪有那麼多的邏輯可言?
所以,所有的人都圍著女主打轉,似乎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陸景樘一直在觀察葉蓁,見她臉色不對,心里微動︰「怎麼了?」
「沒什麼。」葉蓁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卻在心里暗暗感嘆了一句︰女主光環,果然強大。
不想讓陸景樘看出更多的不對來,葉蓁索性問他︰「玄學院那邊帶隊的老教授中,就沒有善醫的嗎?」
不可能吧。
在深山老林中探險,遇到各種毒蛇猛獸飛蛾毒蟲是常有的事情。
就像他們這邊的隊伍中有趙教授一樣,玄學院那邊在出發前,不可能不考慮這個問題。
果然。
「有,」陸景樘看她一眼︰「其實這事兒嚴格說來,還和你有點關系……」
葉蓁听到這里,剝紅薯皮的動作一頓,她抬頭問道︰「和我有關?」
陸景樘笑了笑,提示道︰「武富貴。」
葉蓁瞬間就听明白了,咬了口香噴噴的烤紅薯,含糊道︰「是因為赤蛇x花?」
也對,就葉薇那個見不得窮人喝兩口稀飯的性子,這見了好東西,能不動點小心思?
陸景樘不知為何,忽的笑了下。
「你在笑什麼?」葉蓁愣了下,下意識抹了把嘴問道。
「沒什麼。」陸景樘略微有些不自在
繼續閱讀! 第1頁 / 共2頁,他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
「富貴兒這孩子行事看似有些不著調,但其實十分謹慎。他知道你和葉薇的關系……」
說到這里,陸景樘下意識頓了頓。
他抬頭看了葉蓁一眼,卻沒有再細說下去。
這位陸學長果然善良溫柔又體貼,是個頂頂的大好人。
葉蓁明白,這是陸景樘不想讓她誤以為,他這是在窺探她的隱私,便笑了笑,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陸景樘暗暗松了一口氣︰「所以,富貴兒應該不會把赤蛇x花的存在告訴葉薇,但不知為何,葉薇還是知道了……」
陸景樘的臉色有些凝重, 顯然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里。
葉蓁倒是隱約猜到了︰這多半和女主的那個錦鯉運有關。
「小武哥不想把我的赤蛇x花給葉薇用,」葉蓁猜測道︰「所以情急之下,他就把這事兒推到了趙教授的頭上?」
于是玄學院的人,便來請趙教授……
這就說得通了。
陸景樘點點頭,見葉蓁已經三兩口吃完了烤紅薯,不由抿唇笑了笑,將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
葉蓁低頭看了眼自己黑乎乎的雙手,在看看大好人手里雪白雪白的手帕……沒敢接。
「不用了,學長,我隨便擦兩下就行。」說著,她把手里的紅薯皮往灌木叢中一扔,順手又在旁邊的女敕草上模了兩把。
清晨的女敕草尖上還帶著些許露珠,葉蓁隨意模了兩把,差不多就行了。
陸景樘愣了下。
隨即又抿唇笑了笑,看似不經意的提起︰「對了,蕭先生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