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修敏惡狠狠的說道，「我估計是因為他交代的不夠，所以那個鬼嬰才會繼續折磨他！」
「黃修敏同志，注意！你現在身在社會主義新華國！」林婉笑道。
黃修敏翻了個白眼，「你的言辭和李隊一樣，不過市局可是有不少人都信了。」
林婉搖搖頭，「沒辦法，這東西無法證偽，但為什麼就只有劉逸凡出事兒呢？」
陸征眨眨眼，接話道，「因為他太壞了？」
黃修敏在一邊就樂了，「你可真是個乖寶寶，更壞的人，姐姐我都見的多了。」
陸征問道，「那現在劉逸凡的事是個什麼情況？」
「能怎麼樣，開啟取證工作唄，看看能不能挖出其他事情來。」
陸征眼楮一眯，「不是說劉逸凡家里很有能量嗎？」
黃修敏嗤笑道，「那是他隱藏的好，沒有證據，一旦有了證據，又是人命案子，他家就是有再大的能量都不行！」
陸征笑道，「能判死刑不？」
「那誰知道，得看法院了。」
……
黃修敏來了，林婉當然就不能下廚做飯了，于是幾人點了外賣，就在家里吃了。
午飯後，黃修敏告辭，然後林婉立刻一跳而起，朝天上空氣揮了揮拳頭。
「鬼嬰萬歲！」
陸征，「……」
「我還想著自己報仇呢，沒想到我還沒動手，他就自己倒下了。」
「人家只交代了幾個不重要的案子。」陸征提醒道。
林婉美眸一翻，「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已經有了突破口，後續基本上就是一波推了。」
「這麼猛？」
「等著瞧吧，他既然自己投案進來了，那就別想出去了！」
下午，因為劉逸凡的消息，林婉高興，就又讓陸征在沙發上坐了兩個小時。
于是下午的練功教學計劃只能再次報銷。
……
晚上，陸征出門，回家取了一枚封印的尋氣符，激活。
然後，跟著尋氣符的指引，很快就來到了一家看守所門外。
之前以鬼童子嚇唬劉逸凡，後來又給他下咒，陸征早已采集了他的不少氣息，就是為了備用。
陸征相信林婉的話，李敬林他們有能力，肯定能把劉逸凡的犯罪證據挖出來。
只不過，陸征才沒有時間等那麼久，又是查探，又是舉證的，然後過上一兩年才能出結果。
直接以鬼嬰嚇唬他，讓他自己把自己的犯罪事實交代清楚，然後要求法院速判，看看是什麼結果。
……
如果只是陸征自己，他才不會這麼麻煩，直接弄死了事。
不過林婉是警察，這次也主要是給女友報仇出氣，所以當然要走法律程序，讓劉逸凡接受法律的審判。
至于之後，如果因為自首情節導致輕判的話……
程序正義之後，當然就輪到看陸征心意的時候了。
「我究竟是幫你一把，讓你早日月兌離苦海呢，還是讓夢魘咒伴隨你一輩子，讓你生不如死，直到你自己扛不住自殺呢？」
「別著急，這事兒我還得考慮考慮，不過你今天晚上還是別睡覺了。」
陸征信步來到不遠處的一處城市公園，然後掏出黃銅鈴鐺。
「叮鈴鈴——叮鈴鈴——」
……
看守所里。
劉逸凡面色青白，濃重的黑眼圈讓他看起來頗有幾分陰森。
身形消瘦，步履虛浮，渾身上下酸軟無力，看上去感覺和得了軟骨病一樣。
他如今的形象，和之前在林婉生日時的形象完全是天淵之別，幸虧陸征是靠氣息尋人的，如果是認人臉，他如今都不一定能認出眼前這個不人不鬼的家伙，就是當日那位意氣風發的富二代。
此時，劉逸凡孤零零的坐在自己的床邊，雙目無神，神情呆滯，而且他身邊空無一人，連同一個看守所里的犯人，都不敢湊近他的身邊。
那些人倒不是怕他，而是怕他夢里的那只鬼。
雖然只來了一天，可是劉逸凡的故事早已經在看守所里傳開了。
在一座外國人開的大酒店里踫到上了鬼物，然後因為他干盡了壞事，身上煞氣重，所以那鬼物就直接纏上了他，剛開始還現形，後來就干脆直接入夢了。
要知道，能待在看守所里的，也都是身上背著案子的，天知道自己身上的煞氣重不重，萬一要是靠近了劉逸凡，把他身上的鬼物吸引到自己身上怎麼辦？
所以，劉逸凡在看守所里就成了一個神憎鬼厭的存在，所有人都和他最少保持兩米以上的距離，就連他隔壁床鋪上的人，寧可去和別人擠一起，都不睡在自己床上了。
嗯，這倒是讓劉逸凡意外免了所謂的監獄霸凌。
劉逸凡瞥了其他人一眼，只是心中盤算。
「為什麼？難道真的是因為我沒有把事情交代完全嗎？」
「可是我要是全交代了，那就是死刑啊！難道我回來投案就是來送死的？」
「見鬼，你一只鬼，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你能從我身上的煞氣知道我是壞人就行了，你還知道我犯的全部罪行？」
「而且我都已經自首了啊！我都到看守所了！這里煞氣這麼重，你怎麼還能跟著我！」
劉逸凡快要氣炸了肺。
自己本來是一個富二代，有花不完的錢，玩不完的游戲，睡不完的女人！
就因為去了一趟華爾道夫大酒店，淪落到如今不人不鬼的境地。
在自己出國期間，家里和那家酒店溝通了不止一次，可是酒店卻死活不承認是自己的問題，就連口頭道歉都不願意，就怕壞了自己酒店的口碑！
而且，在自己的情況傳出去之後，那酒店竟然還誣陷說是自己把鬼物帶過去的！
特麼的，不是你的問題，難道是我的問題？
外國人了不起啊！
特麼的，若不是自己家里在燈塔國還有生意，肯定一把火把那酒店給燒了！
「熄燈！睡覺！」
走廊里傳來一聲口號，然後房間里的燈就熄滅了。
睡覺，對別人來說是享受，對劉逸凡來說卻是折磨。
躺在床上，劉逸凡拉上被子，眼楮瞪的老大。
他其實很困，但又不敢睡覺。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周圍的空氣，仿佛突然下降了幾度。
「嗯？房子關得嚴嚴實實的，還有暖氣，哪里來的冷風？」
劉逸凡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被子突然鼓起來了一塊，而身上也突然貼上來了一塊涼颼颼的東西。
劉逸凡渾身一僵，然後他胸前的被子就被掀起了一角。
「自……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