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知道陸征忽悠自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當林婉修成武道血氣,初步實驗之後,她就知道這氣息雖強,但屬性更貼近于武俠中的內力。
嗯,也許更強,對于精力和體力都有極強的增益作用,但是對于學習能力,以及尋氣找人等等,可沒有什麼作用。
想想陸征接續自己的經脈,尋找被綁架的小孩,給自己服用輔助修煉的靈芝酒等等,都更像是仙俠中的手段。
再結合陸征又時不時消失的情況,甚至還有劉逸凡的事情,林婉嘴里從來不說,但其實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空穴來風,必有因由……
所以陸征亮出飛劍,林婉雖然吃驚,但是也很快就接受了,畢竟之前的鋪墊不少。
……
不能接受的是托尼。
盯著懸停在自己面前的紅色飛劍,感受著飛劍上凌厲的劍氣,托尼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
「魔鬼!」
「巫師!」
四個被砍斷了微沖的保鏢,兩個回身就要跑,另外兩個則回手就往後腰探去……
「不知死活。」陸征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懸在托尼眉心的紅玉劍再次化為一道紅光。
「嗖!嗖!」
「咕——咕——呃——」
兩個保鏢捂著自己的咽喉,緩緩軟倒,手指縫中的鮮血猶如噴泉一般濺射而出。
與此同時……
「砰!」
一聲巨響,卻是陸征施展搬運術,將他們身後的門都給關上了。
「開門!開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兩個大男人擁擠在一起,無力的擰著門鎖,雙眼無神,嘴唇顫抖著喃喃自語,總有一種快要哭出來的感覺。
「安靜。」陸征淡淡的說道。
明明是華語,可是正躺在地上哀嚎,正努力擰著門鎖的幾個保鏢就盡數安靜了下來。
回過頭,
又驚又懼、戰戰兢兢的看著陸征,
以及又懸停在托尼眉心的紅玉劍。
劍身仿佛紅色的玉石,
透著柔和潤滑的光澤,雖然剛剛殺了兩個人,可劍身上卻沒有絲毫血跡。
「……陸……陸……」
托尼臉色蒼白,
但是依然忍不住渾身顫抖。
陸征一臉平和,一手拉著林婉坐回了她的座位,
然後又伸手拿起酒杯,
和林婉一人一杯,
輕輕的踫了一下。
稍稍抿了一口,做足了剛剛托尼的紳士範,
然後陸征才轉頭看向托尼,禮貌的微笑道,「你說?」
「我……我很……抱歉……」
托尼努力的吐出幾個字,
控制著自己發顫的語音。
「我……我為我的無知,
向您致以最誠摯的道歉。」
紅玉劍的劍氣吞吐,
輕輕的刺破了托尼的眉心,
一縷鮮血順著他的鼻梁一側緩緩流下,流過了他的嘴角,
讓他嘗到了一股咸腥。
可是托尼根本就不敢擦拭。
「您……您有什麼要求,我全都無條件答應。」
托尼說到這里,就稍稍有了一點自信,
「我,我有錢,
我願意用錢贖回我的生命!」
陸征眨眨眼,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
托尼就想打自己幾巴掌。
就憑陸征展現出來的這種超現實能力,
對他來說,錢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以父之名發誓,
我願意成為您最忠誠的僕人,慕尚集團以後就是您的產業!」
托尼也是個果決的人,立刻壓上了自己的全部。
陸征還是不說話。
于是托尼的臉色就又蒼白了幾分,「您……你還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全都無條件听從您的安排!」
陸征也不說話,只是回頭看向林婉。
林婉讀懂了陸征的眼神,心中閃過一絲掙扎,
但還是點了點頭。
陸征釋然一笑,握住了林婉的手,輕聲說道,「謝謝。」
「不。」林婉搖頭,
「應該是我謝謝你。」
做通了林婉的思想工作,陸征又轉向托尼,輕聲道,「說完了?」
「完……完了?」
「你以為我沒有立刻殺你,是因為你其實還有用?」
托尼瞳孔一縮。
他剛剛都已經要囚禁林婉,殺死陸征了,以陸征的實力,甚至都亮出了超現實的力量,若是想要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所以托尼在最初的驚慌之後就已經鎮定了下來,甚至在陸征殺了他的兩個保鏢之後,就更加篤定了陸征這是在恐嚇自己,想要收服自己為他所用。
于是托尼就表現出驚恐無助的樣子,讓陸征出氣,同時表現出自己對陸征的臣服。
托尼覺得自己的命肯定保住了。
先給陸征當狗,只要伺候的他舒服了,說不定自己還能從他手里得到些好東西,甚至可以利用他排除一下慕尚集團的異己,暗殺一些涉黑的競爭對手?
等以後模清了陸征的底細……
超自然力量再厲害,
其本體也就是凡胎,一處陷阱,再加上一包大當量的tnt,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托尼深深的隱藏起心中的想法和眼中的殺意。
……
「您……你還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全都無條件听從您的安排!」
說完了這句話,托尼就一臉期待的看向陸征,等待著陸征顯一波威風,然後收下自己這個僕人。
只不過……
「你以為我沒有立刻殺你,是因為你其實還有用?」
當陸征說完這句話時,托尼就突然反應過來,他沒有立刻殺死自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看到托尼眼神中掩飾不住的驚恐,陸征贊許的點點頭,「對,你猜的沒錯,我不殺你,只是想讓你享受一下更多的絕望。
不過你應該慶幸,我不會讓你絕望太久,要知道,上一個得罪了我的人,我可是折磨了他足足幾個月。」
林婉撇撇嘴,心道果然……
下一刻,紅玉劍一閃,化為一道紅光,在室內轉了一圈,然後餐廳里就又多了十個死人。
「定!」
「化陽集陰!熔金軟骨!」
「啊啊啊——」
感受到體內忽冷忽熱、忽硬忽算,又酸又麻,又痛又癢,但卻絲毫動彈不得的感受,托尼忍不住心中的恐懼,開始慘叫出聲。
不過陸征才不理會,在給托尼身上拍了好幾道陰毒咒印,然後才看向林婉,「你是等在這里,還是和我一起?」
林婉抿了抿嘴,「真的全都要殺光嗎?那些服務員也?」
「想想城堡地下室里面的那些牲奴吧,他們全都是凶手。」陸征淡淡的道,「再想想他們最近幾天看向咱們的眼神,你還覺得他們罪不至死嗎?」
林婉心中發狠,銀牙一咬,「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