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
寧志齊和尹小倩看到陸征,不禁齊齊吃了一驚。
寧志齊急忙上前拱手行禮,「見過陸公子!」
陸征扶起寧志齊,向著尹小倩點了點頭,「兩位好,沒想到能在這里再見兩位。」
這時,柳青妍幾女已經齊齊下車,走了過來。
「陸郎,這兩位就是你之前提到的寧公子和尹姑娘?」
柳青妍問了一句,旁邊杜月瑤幾女也都是好奇的看向兩人。
果然,寧志齊看起來就是一個相貌清秀的文弱書生,而尹小倩則在清純中透著一抹艷麗,讓人不由得升起憐愛之意。
寧志齊和尹小倩看向眾女,只見為首那位女子玉顏光潤,美目流盼,再配上溫柔賢淑的氣質,世間絕色,不過如此。
「我來介紹一下。」陸征笑著拉過了柳青妍,讓眾人互相見過。
當然,重點是讓寧志齊和尹小倩認識他們這邊的人,而自己這邊除了岳弘海,其他人對于寧志齊兩人卻都是久仰大名了。
「嘻嘻!見過寧公子和尹姑娘,聞名已久,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呢。」王小婉笑著見禮。
「不敢不敢,沒想到陸公子還把我們夫婦放在心上,志齊慚愧,足感盛情,三生有幸!」寧志齊急忙擺手道謝。
杜月瑤和王小婉對視一眼,都不禁暗暗好笑,柳青荃和敖淺更是盯著尹小倩看個不停。
在《倩女幽魂》的故事里,除了豪爽不羈的燕赤霞,最惹人憐愛的當然是清冷可人的聶小倩了。
互相見過之後,陸征說道,「既然正巧遇上了,那就一起走吧。」
「好!」寧志齊連連點頭,轉而問道,「志齊要去桐林縣,不知陸公子你們……」
陸征笑道,「這麼晚了,我們當然也去桐林縣。」
「對了。」陸征眨眨眼問道,「你不是要去中京趕考麼,怎麼來到桐林縣了?」
寧志齊說道,「志齊是來桐林縣赴任的。」
「啥?赴任?」陸征幾人齊齊看向寧志齊。
「赴任。」寧志齊點點頭,「桐林縣縣丞告老,志齊被吏部指派為桐林縣縣丞,限期赴任。」
陸征,「……」
幸虧祝玉山已經走了……
杜月瑤不由問道,「寧公子是今年春天才參加的春闈?」
寧志齊點點頭,「正是。」
「高中進士?」
寧志齊向北拱手,「承蒙景皇恩典,志齊僥幸得中榜眼。」
「嘶——」
眾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全國統考第二名,恐怖如斯。
杜月瑤緩了緩,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既然得中榜眼,也不會這麼快就被外放為官吧?」
她父親乃是儀州知府,最是了解官場規矩,所以她多多少少的也知道一些。
按理說,春闈高中之人,都是朝廷的核心人才,有的直接在中樞留用,有的會被派下地方鍛煉。
不過無論如何,作為之前從沒有當過官的百姓,在高中之後都會在中京專門的衙門鍛煉學習一到三年,才會外放。
寧志齊三月考試,如今這才八月份,還不到半年時間,怎麼可能就下放到縣城做二把手了?
听了杜月瑤的問題,尹小倩不禁低頭,一臉自責,而寧志齊則反手握住了尹小倩,一臉澹然的搖搖頭,然後說道,「志齊在中京出了點事,不便再留,蒙恩師斡旋,外放地方。」
陸征眼神一閃,杜月瑤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月瑤無狀,還請寧公子海涵。」
「哪里哪里。」寧志齊慌忙擺了擺手說道,「此事確實不合常理,姑娘問的有理,志齊只是沒想到杜姑娘對官場竟然如此熟悉。」
陸征笑道,「她爹就是儀州府的父母官。」
寧志齊一愣,「杜大人?」
杜月瑤含蓄一笑,點點頭,「正是家父。」
寧志齊拱手說道,「志齊路過儀州府時還去見過了杜大人,說起來我和杜大人還是同門。」
「哦?」
「志齊高中之後,蒙禮部尚書孟大人看中,拜入門下。」
杜月瑤恍然,對眾人說道,「禮部尚書孟大人,是我爹師兄。」
「原來如此!」
陸征一行人的疑問解開了,寧志齊卻有疑問了。
「杜姑娘,陸公子……」寧志齊眨眨眼,出聲問道,「陸公子,你們難道不是一路游歷,路過這里?」
陸征不由笑著拱了拱手,「桐林縣布衣陸征,以後還請縣丞大人多多關照。」
寧志齊瞠目結舌,尹小倩在他身後也睜大了雙眼,沒想到陸征竟然就住在桐林縣。
他們之前在家鄉見過陸征,就是游歷路過,所以這次再見,他們還以為陸征依然如此呢。
只不過這次是帶著家小游歷。
他們沒想到陸征這麼厲害,竟然還屈居在一處小縣城里。
寧志齊愣了片刻,方才反應過來,急的連連擺手,「不敢不敢,陸公子打趣我了,我和小倩的命都是公子所救,怎麼敢……怎麼敢……」
陸征哈哈一笑,「行了行了,天色也晚了,咱們先回縣城吧,有什麼話也回城再說。」
「正是正是!」寧志齊點頭,尹小倩又向眾人欠身一禮,就將那兩個劫匪憑空提起,扔進了自家的馬車里面。
寧志齊就要上車,卻被陸征一把拉住,「你們那個小馬車,扔兩個劫匪,還有自己的位置嗎?上我這輛車吧。」
「啊這……」寧志齊一愣,然後就被尹小倩從身後捅了捅,「那就多謝公子盛情了!」
柳青妍不由一笑,然後就拉著尹小倩率先上車。
……
一路上,低調而奢華的內飾和豐富的零食飲料將寧志齊和尹小倩震驚的七葷八素。
眾人進了桐林縣,把兩個劫匪送給了劉捕頭當資歷,而寧志齊和尹小倩本應住進縣衙後院為異地官員專門準備的宅院,不過上一任縣丞雖然告老,卻要等到寧志齊前來交接後才能離開。
所以兩人還是要去住客棧。
「算了,來我家里住吧。」陸征說道,「反正也就幾天,家里總比客棧舒服。」
于是兩人就住進了陸宅,又被各種裝修和器具震驚,感覺比中京禮部尚書的宅院還要有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