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哥!柳姐姐!」
來到越州府杜家,陸征一眼就找到了杜月瑤一家。
此時陪在杜月瑤一家周圍的,還有幾個杜家宿老。
眼看陸征等人從天而降,幾位老者的眼里都閃過了羨慕之色。
「等著我們呢?」
陸征降下雲頭,和柳青妍一家都落在了杜月瑤所在的小院里。
杜月瑤連連點頭,「事情都辦完了,也沒什麼地方去,便在院里一邊休息一邊等你們。」
「見過陸仙長!」杜家的幾個老者向眾人施禮,「見過這位先生,見過這位夫人。」
「幾位先生請起。」陸征伸手輕輕一抬,就將幾人托了起來。
隨口說了幾句話,袋杜月瑤一家和那幾位老人家告辭之後,陸征便揮了揮手,將杜月瑤一家也帶上,然後騰雲而起,直飛天際。
……
回想著起飛時那幾個老者羨慕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動作,陸征笑著問杜月瑤道,「這個年過的怎麼樣?」
「還挺好的呀,祭祖、游玩、看戲、逛街,還認了不少親戚。」
杜月瑤笑嘻嘻的回了一句,然後就挽住了柳青妍,「姐姐,快給我說說,北域是什麼樣子,涂山天狐,是不是都是好看的狐狸精啊,有你幾分好看呀?」
柳青妍笑著刮了一下杜月瑤的挺翹瓊鼻,「還有我幾分好看,你忘了涂玉雅她們了,她們三姐妹哪一個都比我好看好不好?」
「我覺得她們沒你好看。」杜月瑤湊近了柳青妍的耳邊說道,「要不然陸大哥的眼楮里怎麼只有你,看她們都沒啥波動。」
柳青妍抿嘴輕笑,不過眉眼之間也開心的很,然後就給杜月瑤講了這幾天的事情。
不過大部分都發生在新春之夜之前,畢竟新春過後,她和柳青荃就被老太君叫走,親自指點了。
「五彩錦雞?月影白狼?」
「哎,你們還見到敖姑娘和燕姑娘了?」
「這岳逸峰倒是個痴情種子,竟然為了一……三頓飯,就準備和陸大哥打一架,可惜他哪里是陸大哥的對手,這不是上趕著送禮物嗎?」
「還是月瑤眼光犀利。」陸征回身就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對杜昱儒和杜夫人道,「等會兒回儀州,我給杜叔留下一只雞,半只羊和一條牛腿,都是好肉。」
「不不不,用不上。」杜昱儒連連擺手拒絕。
「只不過是一些比較好吃的食材罷了,杜叔不必在意。」
陸征擺擺手笑道,「當然里面還帶著些靈氣,不過不多,對我們來說也就是口月復之欲,但是也能讓杜叔和杜嬸強身健體,兩位不必拒絕。
你們也不想月瑤在桐林縣給別人看病時,還擔心你們的身體吧?」
杜月瑤笑嘻嘻的並不拒絕,所以杜昱儒也不好再拒絕了,「那就多謝陸郎了。」
「不客氣。」陸征笑道。
……
雖然路過了三江道,不過陸征並沒有去白雲山,而是從吉州旁邊數百里之處飛過,直回凌北道。
「終于到家了!」
將杜昱儒夫婦送回儀州,眾人終于趕回了桐林縣。
柳家有柳三柳五兩個老僕,陸家有李伯劉嬸兩個下人,兩家倒都是干干淨淨,也不用收拾。
柳青荃歡呼一聲,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合身撲到了大床上,抱著自己的被子,滾來滾去。
外面條件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家里舒服和自由。
和柳家眾人招呼一聲,陸征就回了自己家,知會了一聲李伯,然後問道,「老岳呢?」
他沒有在桐林縣里發現岳弘海的氣息。
李伯急忙回道,「年後岳先生說他沒錢了,準備去東海撈點珍珠,然後就走了,還沒回來。」
陸征嘴角抽了抽。
他可是知道岳弘海的儲物袋里還是裝有不少好東西的,只不過就憑他在玉伶園花錢的那個勢頭……
「我看玉伶園關門了?」
李伯點點頭,「據班主說是園子也好幾年了,準備翻新一下。」
陸征,「……」
「好,挺好的,還知道將賺來的錢回饋用戶,注重用戶體驗。」陸征點點頭,稱贊道,「以後青妍她們去听戲時也能舒服點。」
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錢。
知道岳弘海去東海撿錢了,陸征也不在意,孤身飛到了桃花坪,然後就看到了正在老桃樹下下棋的沉盈和姒靈曦。
「你回來啦?」陸征眼神一亮。
「前天回來的。」姒靈曦點點頭。
姒靈曦現在真的是快把桐林縣當家了,新春過後十來天就回來了。
只不過當時陸征還沒回來,她就住來了桃花坪。
「鳳凰山那邊沒什麼事吧。」陸征問道。
姒靈曦嘴角一抹,雖然這是一句沒什麼用的廢話,不過從情郎嘴里說出來,還是很令人心情愉悅的。
「沒事。」姒靈曦落下一子,又圍了沉盈一條小龍。
沉盈伸手拍了拍額頭,在周圍幾個天女調笑的眼神里拉過陸征,讓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陸郎幫我,靈曦姐欺負我~」
「靈曦已經手下留情了,她至少留了四處破綻讓你破局。」陸征感受著手臂上的柔軟,然後不自覺的就坐了下來,抬頭就看到了那一對閃爍著光澤的鳳目。
「我只留了三處。」姒靈曦澹澹的道。
陸征︰(°°〃)
十八天女嘻嘻哈哈笑成一團,沉盈更是在陸征身後笑的打跌,柔軟處就在陸征的肩膀、臉頰處摩擦,讓陸征心神不寧。
「你必須從我沒發現的那處反勝我。」姒靈曦一對鳳目輕翻,澹澹的道,「否則,你就要給我彈……」
「否則你今天晚上就別進我倆的房門。」沉盈吃吃笑道。
陸征,「……」
姒靈曦,「……」
不進房門是當然不行的,所以陸征一定要找到那處姒靈曦自己也沒發現的破綻。
只不過,這四處破綻全都相當隱晦,姒靈曦沒發現的到底是哪個呢?
陸征舌忝了舌忝嘴唇,他當然不會把晚上的事情交給命運,所以他逐一落子,開始試探。
當看到陸征將白子落在一個明顯不對勁的地方時,姒靈曦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陸征的意圖。
然後……姒靈曦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過,隨之落子。
這一下,兩人下棋的目的就不僅僅只是贏了,而是在勾心斗角的情況下怎麼贏。
姒靈曦要贏,而且要在贏的過程中保證陸征看不出來自己忽視的是哪一處破綻。
陸征要贏,而且要在贏的過程中發現姒靈曦忽視的是哪一處破綻。
姒靈曦知道陸征棋藝更強,所以要掩飾自己已經知道的三處破綻,還要掩飾自己不知道的那處破綻,而且還要贏,很難。
陸征則是必須要尋找到姒靈曦忽視的那處破綻,而姒靈曦的棋藝也不弱,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目的,會刻意假裝不知道另外三處破綻,甚至可能會設下陷阱,而只要陸征是通過她設下陷阱的那處破綻贏棋,那其實贏了也是輸了,更難。
這一下,兩人在棋盤上的落子那叫一個天馬行空,錯亂無序,別說棋藝一般的十八天女了,就連最近棋藝見漲的沉盈都是一臉懵逼。
……
結果,一局殘棋,兩人硬是下了平時兩局棋的時間,到最後陸征的鬢角都見汗了,這才贏了姒靈曦一目。
「對不對?」陸征抬頭,沉盈也好奇的看向姒靈曦。
姒靈曦唇角輕抿,玉顏微紅,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