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里的三名劫匪轉瞬間都被解決,赤井秀一和朱蒂互相深看了一眼,便交錯開彼此的視線。
由于秦智博的及時阻止,女劫匪沒來得及使用炸彈引爆器,一切就都結束了。
當公交車行駛出小佛隧道,公交司機立刻在道路旁邊停下了公交。
目暮警官坐在直升飛機上,拿著望遠鏡俯瞰著公交的情況。
突然,車門打開,里面的乘客依次走出來。
一個
兩個
三個
目暮警官在心里默數著,這是之前與劫匪商量好要先釋放的人質數量。
然而當第三名乘客走出來的時候,第四名乘客依舊在下車。
「嗯?」
劫匪發善心了?
還是劫匪的數學不好?
乘客陸陸續續下車,就像公交到站了一樣,目暮警官這才意識到不對,趕緊示意地面的手下去了解一下情況。
左藤美和子端著手槍和兩名手下沖到公交車門口,就看到還有兩名劫匪控制著兩名乘客。
「不許動!」
「舉起手來!」
左藤美和子還以為穿著滑雪服的新出智明和赤井秀一是劫匪,以為危機還未解除。
秦智博又趕緊上前解釋一番,這才讓警方把整個事件的邏輯理清楚。
……
「哈哈哈!秦老弟,真不愧是你啊!」
目暮警官一邊大聲笑出聲,一邊用力拍著秦智博的後背。
即便是放在米花鎮,這種公交劫持事件也算得上是惡性事件了,能夠無傷解決,必然是大功一件。
拒絕入鄉隨俗,秦智博並沒有貪功,解釋道︰「其實能解決這次事件,毛利蘭以及這位勇敢的少年也幫了我不小的忙」
毛利蘭不用介紹了,也是老熟臉了。
但目暮警官看向著秦智博口中的「勇敢少年」,直接目瞪口呆。
「工藤老弟!是你嗎?」
黑羽快斗剛要開口否認,毛利蘭就搶先一步搖頭,「他不是新一!」
「他是黑羽同學,對吧?」
剛上公交車的個人介紹環節里,毛利蘭得知了黑羽快斗的姓名。
看著毛利蘭面帶微笑地瞅向自己,黑羽快斗愣了個神,點點頭,「額,嗯對。」
他的大腦 然回想起剛才毛利蘭那無比凌厲的近身格斗手段,內心有些後怕。
要是毛利蘭知道自己就是那個曾經迷暈並且易容成她的那名怪盜,恐怕那恐怖的一踢就要降臨在自己的腦袋上了。
額永遠不要讓她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
黑羽快斗在心中默默下定決心,而毛利蘭也發現面前這位剛認識的生死之交,好像有些怕自己?
視線交錯之間,毛利蘭又看到了從旁邊路過的滑雪服版赤井秀一,沒有戴口罩。
「哎?」
那不是
看到這張Deja Vu的臉,毛利蘭突然想起來以前在紐約的時候,曾遇到一位日裔,對自己說過了一些話。
「快離開這里這里不適合你們這些日本人」
僅憑記憶中的只言片語,那釋放的也許是一種敵意,但毛利蘭內心不知為何又對這個人恨不起來。
只是有些畏懼,彷佛他的存在象征了某種權威。
男人隨著人群,一起去做筆錄了,並沒有在毛利蘭的視野中留下太多畫面。
這時,柯南也好不容易將受驚的小紅帽版灰原哀帶出來,看向了毛利蘭關注的方向。
那是
人群之中,柯南認為只有新出智明是毛利蘭認識的人,也是唯一毛利蘭關注的人。
難道小蘭還?
「小蘭姐姐」
柯南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示意自己吞下的紙條還沒處理。
真的怕紙條吃壞肚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灰原哀剛才不肯從公交車上下來,害怕等到錄口供的時候,免不了與車上的組織成員近距離接觸。
雖然經歷了這次事件,柯南依舊看不出誰是組織成員,但利用肚子的事情來讓毛利蘭把自己和灰原哀帶離現場,還是可以的。
柯南做出了這個保證,灰原哀這才同意下車。
事情也正如柯南所料,毛利蘭立刻著急起來。
「目暮警官,我還要趕緊帶著柯南去醫院洗胃,口供的事情等之後補上好嗎?」
「拜托了!」
跟隨工藤新一久經殺場,毛利蘭早就熟悉了工藤新一推掉錄口供的那一套。
目暮警官當然通融,立刻點頭同意,還要給二人安排警車。
只不過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他撓了撓頭,感覺有些不解。
「洗胃?為什麼啊?」
「我可以慢慢告訴你原因」
秦智博的老弟地位逆轉,摟著目暮警官的肩膀,逐漸遠去。
……
經過了漫長而瑣碎的錄口供環節,一切終于全查清楚了。
警方得到了完整的口供,時間卻已經到黃昏了。
公交公司方面重新調來一輛公交車,將遭遇意外事件的眾人送回家。
只不過有了這段經歷,敢于再次挑戰乘坐公交車的人不太多,留下心理陰影的人都紛紛離開了。
最終,公交車上就只有秦智博、黑羽快斗、小泉紅子、朱蒂老師、新出智明,一共五顆大心髒。
略顯空蕩的車廂里,五個人坐在一起,暢聊著今天的刺激經歷。
「原來那張紙條是秦先生讓黑羽同學寫的!」
「但是那位女搶匪不就坐在最後一排嗎?你們兩個坐前後座的人怎麼自由交流的?」
朱蒂一下發現了華點,秦智博則看了一眼黑羽快斗,神秘道︰「心靈感應。」
「Oh!That’s cool!」
朱蒂也沒繼續問更多,轉而看向新出智明,「新出老師的出行計劃是不是泡湯了?」
「嗯,是有些遺憾」新出智明露出暖男的笑容,「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二人的對話再次證明這兩個人並不是在約會,而是在車站「偶遇」。
只不過黑羽快斗的關注重點並不是在二人的對話上,而是新出智明的面孔。
橘紅色的夕陽透過車窗,斜著照射在新出智明那張溫和的面孔上。
本來這很正常,黑羽快斗卻從這張臉上察覺到一絲非常細微、常人難以察覺的違和感。
白天的時候黑羽快斗見過無數次,都沒有察覺到任何問題,僅在此時此刻,心里卻有這樣的感覺。
這臉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