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水微笑點頭,心思轉了轉,覺得不能錯過討好的機會,應當讓太康公主盡早南下,得到扶風侯諸位夫人的認可。
長水說道︰「老夫人,此次奴婢出行,有一千軍力護送,奴婢覺得應當讓玉嬋殿下,與駙馬爺團聚,然後殿下帶回有孕的秋娘。」
老夫人听了遲疑,舍不得玉嬋離開,擔心途中凶險,想一下點頭道︰「既然出行有保障,玉嬋應當與我兒團聚。」
玉嬋郡主起身朝向老夫人女禮,細語︰「母親,玉嬋一定盡早的回來。」
老夫人開心微笑,主要是心結沒了,不然一直的害怕欺君之罪
十日後,長水入宮,又多了意外的事情,皇帝加了任務,讓他護送生育公主的嬪妃和公主,南下送到福州。
長水暗嘆,皇帝這是開始實施分步搬家,先讓公主們南下。
長水擅自帶著玉嬋郡主,入宮面見皇後跪求,皇後允許玉嬋郡主的生母,隨同其他的公主生母一起南下。
長水見到了皇後身邊的平原公主,暗自嘆息平原公主,當初死活不願下嫁扶風侯,讓妹妹信都公主替嫁。
皇後在大明宮,平原公主只能伴隨母後,成了宮中僅存的公主殿下。
長水領軍啟程,一路膽戰心驚的走著,害怕鳳翔軍或潼關軍聞訊劫殺,好不容易熬到庫谷口,不見屠殺諸王的潼關軍,欺壓皇帝的鳳翔軍。
長水大感慶幸,他是不懂軍雄的心理。
軍雄在意自己的霸氣形象,劫殺皇帝的嬪妃女兒,沒什麼大利益,或許成為遭人恥笑的把柄。
事實上,鳳翔軍李茂貞懶得理會皇帝,潼關軍韓建則是對著均州虎視眈眈,沒空理會皇帝的小動作
花分數枝,皇帝的使者抵達太原府,處于焦頭爛額的李克用,沒有厭煩的冷處理,喚來兒子李存勖,老將蓋寓商討。
李克用說道︰「皇帝陛下建置上元府,看來是打算放棄長安,跑去江寧意圖東山再起。」
「放棄長安,跑去人生地不熟的江寧,真當南方節度使都是吃素的。」李存勖火大的說道,河東軍失利,皇帝居然索要兵力。
蓋寓說道︰「皇帝怎麼折騰是皇帝的事情,假如皇帝南下,對于我們是有利?還是無所謂?」
李克用點頭,說道︰「皇帝意圖出奔江寧,不僅僅受不了關內藩鎮欺壓,還畏懼宣武軍進攻關內,皇帝落入朱溫手里,對于我們大不利。」
李存勖說道︰「我們那有多余兵力送給皇帝。」
蓋寓說道︰「有,三小姐。」
「我三姐霸道的很,讓她給出兵力,可能嗎?」李存勖不看好。
蓋寓說道︰「听說扶風侯戰亡,三小姐一定很想知道真假,據說陸續派出去的信使,沒有回來的。」
李存勖若有所思。
蓋寓又道︰「信使回不來兩個原因,一是途中出事,二是抵達見不到扶風侯,沒法回歸交待。」
李存勖點頭道︰「難道真的死了?」
李克用說道︰「蓋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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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一趟,讓玉珠出一千兵力,我們挑出數千老弱殘兵,送到江寧養著去。」
蓋寓回應,李存勖贊同的點頭,老弱殘兵不好處理,戰場上用不了,留著浪費糧食,拋棄影響軍心。
「河中府那里?」蓋寓又問道。
李克用回答︰「告知不出精銳,但也不能糊弄,另外大張旗鼓的宣告,我們遵從大唐皇帝聖旨,上番兵力給皇帝護駕。」
蓋寓去往河西,李玉珠果然出了一千兵力,李婉秋領軍。
河東軍淘汰四千多老弱殘兵,去往河西會合,沿著秦直道去往長安,抵達同州會合兩千河中軍。
河中軍一色的麻衣長槍,半數老弱。
昭宗得到稟告,意外之喜,命令七千軍力直接南下,抵達金州就食。
皇帝窮的不能犒勞,軍力走過長安,皇帝知曉了大半是老弱殘兵,失望之下,唾罵李克用逆賊。
七千多軍力,依靠李玉珠軍力攜帶的軍糧,均分吊命的走到金州,途中死了一百多。
李婉秋是扶風侯的如夫人,金州守軍不敢怠慢,听從吩咐的給糧食管飽,耗用珍貴藥材救治傷病。
三日後,李婉秋啟程,傷病不能走的,抬著趕路,寧可死在路上,也不能影響軍心,有留下的,就會引起群體怨恨的嘩變。
由于吃飽的養了三日,七千軍力的軍心多了活力,事實證明南下能夠吃飽飯,能夠得到救治的活命,士氣大振的行軍不殆。
大軍艱難走過山路抵達夔州,李婉秋疲憊不堪,有生以來從未如此的遭罪,看見琥珀,不顧疲倦的追問,老爺在哪里?
琥珀與李婉秋在江陵府一起過,相處的親近,挽扶的溫柔回答︰「老爺沒在夔州,我們進去細說。」
李婉秋失望,琥珀也不知老爺在那里,雖然琥珀信誓旦旦的說老爺沒事,可是見不到人,她不能回報老爺安好。
琥珀讓李婉秋好生休息,這時候十四娘來了,李婉秋恭敬拜見。
十四娘讓李婉秋好生休息,明日拜見一下新夫人。
原來,新夫人鐘毓秀走到途中病倒了,留在夔州休養。
次日上午,琥珀陪同李婉秋去給兩位夫人請安。
新夫人鐘毓秀高臥榻上,氣色憔悴,屋內濃郁的藥味。
十四娘坐在榻旁,左明月左小青坐的遠一些,美靨氣色暗淡。
李婉秋給新夫人問安,鐘毓秀只能點頭示意,左明月搬來椅子讓李婉秋坐下。
女人們在一起說話,十四娘關心韋文南,那是她名下的兒子,春紅所生,十四娘所生女兒福貢,成為春紅的女兒。
李婉秋回答韋文南虎頭虎腦的壯實,說著說著,忍不住問十四娘,老爺能在那里?
十四娘遲疑不答,結果所有人都意外的盯著她。
稍許,十四娘輕語︰「事關郎君平安,我不願多說,只是毓秀妹妹心結郁郁,不說又不好。」
十四娘目光,看向左明月左小青,說道︰「我也不知郎君在那里,明月和小青遇見過郎君。」
啊?左明月失聲,玉手掩口的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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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青同樣的難以置信。
十四娘又道︰「你們出嫁的時候,登門借住的扶風侯表弟,就是郎君本人。」
「老爺去了洪州?」琥珀意外的失聲,不是在揚州嗎?
「你們等候一下。」十四娘輕語起身,離開了。
左明月左小青面面相覷,左明月秀眸流露惶恐的低頭。
鐘毓秀吃力問道︰「明月,你們真的見到了扶風侯?」
左明月惶恐回答︰「我不知那個人是扶風侯。」
琥珀在旁說道︰「毓秀夫人,明月妹妹,請注意稱謂。」
鐘毓秀和左明月愣怔。
左小青急忙輕語︰「多謝琥珀姐姐提點。」
琥珀點頭,說道︰「老爺出游在外,非常的危機,跑去洪州依據情況做出決策,事不可為,老爺只能迎娶毓秀夫人離開洪州。」
鐘毓秀三女點頭。
琥珀又道︰「依據戰後得來的信息,淮南軍五萬兵臨城下,退守城池的鎮南軍最少五萬。
正常而言,攻城一方很難攻破洪州城,但是淮南軍兩日破城,俘虜近四萬鎮南軍。
兩軍的戰斗力差距太大了,一個淮南士兵,相當于五個鎮南士兵。
淮南軍是亂戰之軍,悍不畏死,鎮南軍太平很多年,貪生怕死,臨陣畏懼,焉能不敗。
再說川南軍,川南軍實施兵府制,戰時抽丁成軍,不戰時屯田務農。
種地的農人,性子很難悍不畏死,戰斗力比鎮南軍強不了,發兵三萬支援洪州,也斗不過五萬淮南軍。
當然啦,依據古語,一將無能累死千軍,假如三夫人領軍五萬鎮守洪州,五萬淮南軍休想破城,若是平地對戰,三夫人只能戰敗。
婢妾請毓秀夫人明白一個現實,鎮南軍與川南軍宛如兩國,友好也是敵對,川南軍救援,鎮南軍不會允許川南軍進入城池。
假如鎮南軍知曉老爺身在洪州,必然抓捕囚禁,逼迫老爺歸降,地盤的利益,絕非毓秀夫人能夠主導,老爺親自迎親,可謂仁義至盡。」
鐘毓秀點頭道︰「琥珀,你說的我懂。」
琥珀輕語︰「川南軍自顧不暇,不能再與淮南軍開戰,入侵的宣武軍十萬,川南軍能夠集結十萬以上大戰,問題是戰斗力比不上宣武軍,只能對耗至今。」
鐘毓秀點頭表示理解,確實真心理解,她听左小青說過,川南軍有八千軍力叛逃,川南軍確實內憂外患深重,自顧不暇。
這時候十四娘回來了,拿著一幅畫展開讓李婉秋觀看,笑語︰「這是明月的手筆,我讓她憑著記憶畫的。」
李婉秋觀看,這是一副人物墨畫,一身袍衣的青年,面容酷似韋扶風,惟妙惟肖。
眾女觀望,李婉秋點頭,驚喜道︰「是老爺。」
十四娘又轉身給鐘毓秀觀看,鐘毓秀仔細的盯著墨畫,精神頭明顯見好,羞澀細語︰「可惜沒與郎君見面。」
十四娘笑語︰「掀起喜帕的相見才好。」
鐘毓秀羞澀扭頭,臉頰飛上胭暈,一種病態美艷,我見猶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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