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扶風直腰轉身,探臂勒上男子脖子,冷道︰「還會兩手,不想骨斷殘廢,安生為好。」
「你大膽。」男子驚怒喊叫,卻是不敢抬手反抗,敵人能夠先一步扭斷了他的頭顱。
韋扶風挾持的繼續里行,走到一處歇山頂的正房,耳房,廂房地域,正房傳出琵琶音。
「這是本官內眷,你要做什麼?」男子怒問。
韋扶風手臂一甩後拋,說道︰「他反抗宰了。」
親兵首領走前,軍刀架上男子肩頭,冷道︰「老子來自揚州,你別找死。」
韋扶風听了心里冷笑,听出來親兵首領害怕獲罪,這個縣令若是反抗,親兵們肯定不敢下死手殺了。
韋扶風邁步走向正房,女孩掙扎,張猶豫一下放手,女孩落地跑去。
韋扶風走到房門一推即開,虛掩的,他邁步走進屋里,看到的景象,讓他隨手關上門。
女孩吃個閉門羹,想推又不敢。
屋里,一張木桌上,一名一絲不掛的玉女在翩翩扭擺,一雙玉手抱著琵琶彈奏。
韋扶風的闖進來,玉女並未驚慌,依然故我的扭擺,居然還向著韋扶風嫵媚的含笑。
韋扶風陰著臉不為所動,喊道︰「下來,穿上衣裙。」
玉女愣怔止舞,听從的下了木桌,輕輕放置琵琶,走去穿上衣裙。
韋扶風回身開門,讓女孩進來。
「蓮兒。」裙衣美人呼喚。
「娘親。」女孩驚喜回應的跑近,止步扭身介紹︰「娘親,這位是大舅父,來救娘親。」
裙衣美人愣怔望著韋扶風,不認識。
「隨我走。」韋扶風轉身說道,邁步走出屋門。
韋扶風走到縣令近前,冷道︰「這是我親戚,你我立下契約,多少銀子我給你。」
縣令雖然刀架脖子,昂然說道︰「你是揚州來的也不成,本官吳王親任,你等立刻離開,本官當做沒來過。」
韋扶風臉色陰沉,問道︰「你真的不願讓我贖買?」
「本官不願,你與本官做個親戚不好嗎?」縣令拒絕,但也給了台階。
韋扶風心中戾氣升騰,霸佔自己的曾經未婚妻,他突然探手抓住刀背一扯,刀鋒抹入縣令脖子。
啊!親兵首領猝不及防,驚的下意識抗拒回收。
韋扶風松開刀背的邁步側走,又抓了縣令肩頭一甩,縣令受力的撲前。
砰!摔趴在地,血濺當場,縣令身體垂死掙扎的抽動。
親兵首領臉色鐵青的握著血刀,眼神殺氣的怒視韋扶風。
「我殺的,沒你們的事。」韋扶風雲淡風輕的說道。
親兵首領扭頭,內心頭一次對韋扶風生出懼意,以前總認為韋扶風貪生怕死,做事畏首畏尾,如今才知殺伐果斷的狠人。
韋扶風扭頭俯視抽動的縣令,輕語︰「沒辦法,遇上小時候的女圭女圭親未婚妻,雖然她嫁了人,但我忍不了做個龜公。」
張與親兵們愕然,但也相信韋扶風的話語,親眼看見韋扶風因為一個玉佩趕來縣衙,還自認女孩的大舅。
「曾經的未婚妻,你們不要說出去。」韋扶風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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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願意接納為夫人。
除了親兵首領,其他人陸續點頭,親兵首領心里生出懼意,其他人何嘗不是。
悍兵只是戰爭悍不畏死,因為能夠得到利益,對于上官都是畏懼服從,不然悍勇之軍也就不能存在。
帶著兩個女人離開縣衙,韋扶風走時告訴縣丞,他是李福神屬下,因為縣令搶了他的女人,他跑來搶回,誤殺縣令。
縣丞組織武力圍殺,一听只好放走了韋扶風一行,上報州衙
韋扶風雇車出城,回到軍營告訴趙匡明,他去往池州等候。
趙匡明沒有多說,韋扶風離開是非之地,抵達大江碼頭,雇船渡江。
船離江岸,韋扶風才松口氣,這一次做的無法無天,影響惡劣。
楊行密知道了必然惱怒,畢竟楊行密在推行合法官治。
艙內,韋扶風與裙衣美人在一起,女孩交給了張在另一艘船。
韋扶風望著裙衣美人,身為男人心里舒暢居多,畢竟是救出了曾經未婚妻,他若是冷漠不管,日後難免窩囊,愧疚。
裙衣美人女禮,溫柔細語︰「奴婢們以後就依靠大人啦。」
韋扶風微笑點頭,溫和問道︰「你的名字?」
裙衣美人遲疑一下,回答︰「縣令給的名字,琵琶奴。」
韋扶風笑語︰「我問原本的名字。」
裙衣美人回答︰「奴婢原名鄭玥。」
韋扶風意外,笑臉急劇愕然,說道︰「你姓鄭?不是楊千蕊?」
裙衣美人愣怔,想一下,說道︰「楊千蕊?弘農楊氏的一個庶出女兒,以前見過。」
韋扶風無語,郁悶的心塞,這算什麼事?自己糊涂透頂,為了不相干的女人殺了縣令,惹下不可估量的後患。
「大人與千蕊有關系?」裙衣美人問道。
「沒關系我會去殺了縣令。」韋扶風窩火的怒道,這一次的莽撞,或許壞了他的開疆拓土大計。
裙衣美人嚇的低頭,噤若寒蟬。
韋扶風平息一下情緒,問道︰「你與楊千蕊什麼關系?」
裙衣美人鄭玥回答︰「奴婢夫君出身弘農楊氏,以前去往華陰賀壽,見過楊千蕊。」
韋扶風取出玉佩托著,望向鄭玥,問道︰「這個怎會在你手中?」
鄭玥望著玉佩,回答︰「這是楊千蕊的嫡母,送給蓮兒的見面禮。」
韋扶風點頭,回手收起,耳听道︰「主人的這個玉佩,莫非是一對合婚玉?」
「哦,你知道?」韋扶風抬眼問道。
鄭玥搖頭道︰「奴婢不知,當年驚訝楊千蕊的美貌,印象深刻,奴婢婆母家常的問過是否姻緣,楊千蕊嫡母說還未許配人家。」
韋扶風輕語︰「合婚玉被嫡母送禮,你們當然不會知曉,或許楊千蕊也不會知道許配人家。」
鄭玥不語,這是一個扯不上關系的過去式姻緣,少女十八歲嫁人算晚婚,楊千蕊肯定早就嫁人。
韋扶風想一下,還是確認一下,問道︰「楊千蕊的父親做過什麼官職?」
鄭玥回答︰「最早任職扶風縣丞,升遷同州長史,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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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啦。」
韋扶風點頭,沒鬧烏龍,又問鄭玥︰「你是楊氏嫡子的妻室?」
鄭玥點頭道︰「我是嫡系妻室,郎君任職徐州蕭縣令,還有一位叔父任職主簿。」
韋扶風點頭,尋思怎麼處置鄭玥母女,他不想留下這樁意外的麻煩。
稍許,韋扶風說道︰「以後有機會,送你們回去淮北。」
鄭玥意外,難以置信的說道︰「大人不留下奴婢們。」
韋扶風說道︰「多少沾親,留下你們不妥當。」
鄭玥女禮︰「謝大人開恩。」
韋扶風說道︰「我近期沒空,能不能送你們去往淮北,我沒把握,畢竟淮南軍與宣武軍敵對。」
鄭玥輕語︰「大人有心即可,奴婢願意做個粗使奴婢。」
韋扶風點頭,問道︰「你的夫君在那里?」
鄭玥回答︰「奴婢不知,奴婢一家遭到擄掠,奴婢母女遭到人販子販賣。夫君或許發賣為奴做苦工。」
韋扶風說道︰「我幫你尋找一下。」
鄭玥跪下,叩頭道︰「奴婢謝大人的大恩大德。」
韋扶風讓鄭玥起來,他是既然做了善人,那就求個善始善終。
事實上,韋扶風的送歸承諾,很久不能兌現,主要是泄露了曾經的姻緣,鄭玥回去一了解,或知他是韋扶風
行船抵達大江南岸的池州,州治貴池縣,入城尋了一家宜居客棧。
韋扶風本打算拜望池州刺史,身在客棧又不想去虛頭巴腦。
韋扶風剛落座,忽而叩門聲,隨口問道︰「哪一位?」
「屬下要見大人。」一個低沉男音。
韋扶風意外,起身走去,戒備的開了門,門外站著魁梧漢子,親兵之一的韓二郎。
韓二郎點頭,邁步走入屋里,韋扶風退開。
韓二郎回身關上門,轉身說道︰「大人,殺縣令的事不小,屬下想過,幫助大人去見李神福大帥,圓說一下。」
「你怎麼說?」韋扶風問道,這個親兵大嗓門,在洪州的時候,就比其它親兵親近他,他也給了最多好處。
韓二郎說道︰「屬下這麼說,大人得知女圭女圭親,去往縣衙贖買,縣令不肯,還說我們做親戚豈不更好,大人一怒拔刀殺了。」
韋扶風點頭認可,這是利用語言搭配的顛倒黑白。變成了明知是對方的女圭女圭親,還譏諷的做親戚豈不更好。
「你還要說,方宇私自讓你去的,本官給你一封信,借口讓你離開,途中毀了信,日後我給你酬勞。」韋扶風說道。
「屬下省得,酬勞不用了。」韓二郎回應,轉身開門匆匆離開了。
韋扶風愉悅,事不宜遲,也出去尋到文房四寶,書信兩封,又去親兵們的居處,借口稟告軍事,命令韓二郎啟程送信。
韋扶風還當面委托另一事情,讓韓二郎去見宣州刺史駱知祥送一封信,請駱知祥幫助買置一處家宅,他日後給付銀子。
韓二郎拿著兩封信和路費,立刻啟程離開了。
正常的指派送信,親兵首領沒有異議,何況跑道是個苦差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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