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扶風應韋小芸請求,同意去往另一家休息,韋小芸在溧水縣城買置很多房產。
次日上午,韋小芸離開回歸金陵縣,托管江寧商業之後,回來與韋扶風一起啟程去往揚州。
韋扶風掛念李婉秋,張一大早奉命出城送信。
韋小芸前腳走,韋扶風後腳出門尋見朱保田,對于朱保田替代長水,韋扶風不滿意,影響他的江寧攻略。
韋扶風與李婉秋的見面,必須掩人耳目,絕不能讓馮弘鐸探知。
朱保田對于到來的韋扶風,客氣的招待應酬,兩個人說事的消磨時間,直至李婉秋抵達請見監軍大人。
李婉秋一身戎裝進來,看見韋扶風,略顯英氣的嬌容難掩驚喜。
韋扶風起身作揖,微笑道︰「李小姐,好久不見。」
李婉秋雞啄米點頭,喜悅輕語︰「楚將軍,好久不見。」
朱保田意外,還沒等他說話。
韋扶風扭頭說道︰「監軍大人,我與李小姐曾經認識,借這里說些往事,再讓李小姐與大人商榷公事。」
朱保田郁悶,只能點頭,知趣的起身離開了。
廳里無人,李婉秋疾步撲抱了韋扶風,低語呼喚︰「老爺。」
韋扶風摟抱佳人,溫柔低語︰「婉秋,苦了你。」
「老爺平安無事就好。」李婉秋喜悅低語。
韋扶風心暖情動,可惜久別重逢的地點不如意,不能與北方佳人男歡女愛,補償分別很久的思念。
「婉秋,記住了,遭遇不可抗的進攻,及時果斷的逃往潤州,宣告你是升州刺史楚瑜的女人,避免潤州刺史出兵戰斗。」韋扶風囑咐,他不能與李婉秋獨處過久。
「妾身記下了。」李婉秋溫柔回應。
韋扶風微笑親一口,李婉秋反親一口,溫柔問道︰「老爺晚上有女人睡覺嗎?」
韋扶風回答︰「沒有,我的處境被馮弘鐸眼線監視,不能與你一起。」
李婉秋失望點頭,又仰起嬌容主動送吻,兩個人纏綿恩愛,如膠似漆。
韋扶風先一步離開了,去往城外親近趙匡明,同時吸引馮弘鐸眼線,蒙蔽親兵們。
李婉秋化妝成為普通婦人,去往韋扶風的臨時家宅。
黃昏時分,韋扶風回到臨時家宅,後宅見到了一身寬松白裙,嬌容笑盈盈的李婉秋。
春眠不覺曉,一夜雁雙飛。
天蒙蒙亮,李婉秋吻別韋扶風,走後門匆匆離去回歸軍營。
韋扶風本想約見一下高岩,終究顧慮重重的作罷。
等候兩日,不見韋小芸或雨兒來到,韋扶風果斷啟程離開上元府,留下張代為等候。
韋扶風的想法,他自由才能掌握主動,有資格與馮弘鐸談判交易。
次日,張等來,曾經刺殺韋扶風的馮弘鐸親兵,馮弘鐸邀請韋扶風去往江寧城做客。
親兵得知楚瑜已然離開,立刻回去復命。
馮弘鐸得了親兵回報,一番思量,下令解除不許韋小芸離開的軍令。
馮弘鐸的心態浮躁不安,不久前,得悉楚瑜接引一萬兵力,即將抵達上元府,一怒之下使人去殺。
親兵失利歸來,刪增自辯,敘述韋扶風的部分言語,有意的說韋扶風非常惶恐,只是個跑腿的虛官。
韋扶風的示弱,虛官的事實,使得馮弘鐸的心情發生轉變,覺得楚瑜還值得利用,並非楊行密的忠實走狗。
馮弘鐸認為,楚瑜對于上元府駐軍肯定有影響力,屬于一個搖擺的變數人物。
韋小芸得到允許離開,立刻與雨兒,玉嬋,啟程離開去往上元府,抵達才知老爺離開了。
張交給一封信,韋扶風解釋了離開原因。
韋小芸理解,馮弘鐸的邀請萬萬不能去往,老爺一離開,馮弘鐸就解除了對她的禁令。
韋小芸和雨兒商榷,她想還留在江寧。
雨兒猶豫之後,表示留在上元府,因為田雯兒囑咐過,不要去往揚州。
田雯兒的意思,郎君與林姐姐沒有牽掛,遇上危機能夠及時月兌逃。
雨兒去了,郎君與林姐姐不能舍棄,造成錯失月兌逃時機。
韋小芸返回金陵縣,張則是離開去往東方,追趕韋扶風一行。
韋扶風並未遠走,駐留在金壇縣的一處小鎮。
金壇縣隸屬于潤州,南方與常州相鄰,西方與升州相鄰。
韋扶風擔憂中,等來張,听了敘說心頭一松,理解韋小芸的心思,韋小芸苦心經營的事業在江寧。
韋扶風考慮後,喬裝成為商人返回上元府,他見到雨兒和玉嬋辭行,方能安心遠離去往揚州。
張先一步趕回告知,雨兒驚喜,告訴玉嬋,兩女愉悅的等候
韋扶風抵達的時候,雨兒獨自在前廳等候,見到韋扶風驚喜撲抱。
韋扶風低頭親吻秀發,恩愛親近。
雨兒拉扯韋扶風去往後宅,服侍韋扶風洗塵,溫情的說著話,情意綿綿的共赴巫山雲雨。
隨後,雨兒喊來玉嬋,一起與韋扶風晚膳,溫情說話
次日上午,韋扶風一行離開溧水縣城,走出升州地界,進入潤州。
潤州下轄丹徒縣,丹陽縣,金壇縣。
丹徒縣的京口,南方大運河的起點,京口乘船南下直達杭州。
韋扶風抵達丹徒縣,渡過大江就能回到揚州,可謂歸心似箭,但是為了長遠攻略,他壓抑思念,去往州衙拜訪潤州刺史安仁義。
安仁義,出身沙陀人,曾經是李克用父親屬下,犯錯走逃投靠造反的吃人大魔王秦氏兄弟,跟隨秦宗衡進奪淮南。
孫儒內訌造反,殺了主將秦宗衡獨立。
安仁義不服孫儒,投奔了楊行密,屢立戰功,最終熬到戰敗孫儒。
楊行密論功行賞,任職安仁義潤州刺史。
韋扶風的拜訪,吃了閉門羹,安仁義讓門子傳話,不見兩面三刀之輩。
韋扶風郁悶兩面三刀的評價,听說過安仁義與田友好,兩人並肩作戰多年,號稱江淮雙璧,安仁義認為他背叛了田。
韋扶風只圖混個臉熟,未來或許用得上,吃了閉門羹沒什麼損失,他是扶風侯,不在意安仁義的侮辱評價。
韋扶風去往碼頭,乘船渡過大江回到揚州,先去內城軍府報到,親兵們離開,然後與張回了家。
回到家中,見到了林清雪,韋扶風的一顆心落了地。
回家第一件事洗塵,韋扶風舒服的泡在湯桶,身心放松的眯縫眼。
林清雪為他梳理頭發,夫妻倆隨口的閑聊。
韋扶風說起玉嬋郡主。
林清雪輕語︰「能為郎君守靈,還願冒險南下,值得郎君認可夫人。」
韋扶風輕語︰「我自詡黔王,給予雯兒黔王後,姐姐大王妃,雪柔貴妃,玉彤王妃,我或許給予玉嬋王妃地位。」
林清雪意外,想一下,輕語︰「王後,是否逾越?」
韋扶風回答︰「只是南府自詡黔王,我還是扶風侯,洱海郡王,我給予雯兒一步到位。」
林清雪點頭道︰「雯兒妹妹當得起。」
韋扶風問揚州事,林清雪說起楊渥,經常縱馬撞傷百姓,楊行密也不管教。
韋扶風沒說什麼,楊渥的乖張二世祖,日後對于顛覆淮南軍有利。
韋扶風想起的說了女圭女圭親,打算日後去往洛陽。
林清雪听了詫異,說道︰「妻與千紅聊過家常,花蕊的本名楊千蕊。」
韋扶風愣怔,想一下,問道︰「千紅可曾說過,她在扶風縣居住過。」
林清雪回答︰「沒說過,千紅說過花蕊父親任職同州長史,病亡任上,她們跟隨主母送亡夫去往華州安葬祖墳,又跟隨主母投親長安。」
韋扶風點頭,若有所思。
林清雪驚訝輕語︰「莫非花蕊是女圭女圭親的未婚妻?」
韋扶風點頭道︰「差不多。」
林清雪不解輕語︰「千紅應當知曉郎君父母,為什麼不說?」
韋扶風輕語︰「或許千紅向祖父說過,祖父送了花蕊給我,避免引起我的惱怒。」
林清雪無語,韋扶風又道︰「千紅沒法說,花蕊的嫡母收走合婚玉,送給了別的楊氏女兒,我猜度,花蕊落難之前,或許另配了姻緣。」
林清雪點頭,問道︰「郎君打算如何安置?」
韋扶風輕語︰「我為了合婚玉,做出了認可姻緣,我只認可十四娘是發妻。」
「畢竟是未婚妻,姻緣不能自主,怨不得花蕊。」林清雪同情道。
韋扶風搖頭道︰「若我還是以前的平庸庶子,花蕊不可能願意認可女圭女圭親,合婚玉早就被嫡母送人,花蕊或許不知女圭女圭親。」
林清雪默然,韋扶風溫和道︰「來日方長,我成為黔王,日後我給千紅封王妃。」
林清雪問道︰「郎君不願認可花蕊的夫人地位?」
韋扶風點頭,輕語︰「千紅封妃,能夠安分知足,花蕊成為王妃,或許麻煩很多。」
「日後花蕊知曉女圭女圭親,她會傷心。」林清雪同情道。
韋扶風搖頭道︰「那是花蕊嫡母的錯誤,我沒有責任付出太多。」
林清雪輕語「這不是責任的事情,而是花蕊該得到的尊貴。」
「來日方長,以後再說。」韋扶風溫和低語,心情良好,當年的女圭女圭親,原來早就成了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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