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地域,田頵三萬大軍駐扎,等來了歙州刺史陶雅,率領近兩萬歙州兵。
一見面,田頵問候︰「陶老弟辛苦。」
陶雅遺憾道︰「多年建樹,不舍得。」
田頵理解點頭,吳王楊行密命令陶雅放棄歙州,帶走全部兵力參與進攻江寧。
楊行密冒險的集結十幾萬大軍,雷霆碾壓解決江寧月復心威脅,不惜放棄江西和歙州。
最危險的賭博,楊行密借兵冒充淮河精銳,三萬精銳北兵南下,一旦被宣武軍探知,淮河防線保不住。
楊行密瘋狂的拼了,展現了果決的霸道
忠義軍治所襄樊,遭到了川南軍的大舉進攻,漢江上游船只突襲襄州,荊州出兵奪取樊城。
忠義軍曾經聯合宣武軍進襲江陵府,持久戰造成元氣大傷,地盤農業需要青壯耕種,團練解甲歸田,襄州只剩下一萬軍力鎮守。
川南軍突如其來,忠義軍來不及聚兵,來不及調動防御宣武軍的魯陽關軍力,一日城破。
忠義軍節度使趙匡凝逃走,殿後的趙匡明被俘虜,趙匡明有夠霉運,悄然回來不久,又成了俘虜。
田雯兒接到大捷,隨後主要俘虜押來鄂州,趙匡凝趙匡明的大半家眷。
田雯兒接見趙匡明,尊重的讓坐下,說道︰「前車之鑒,川南軍必須奪取襄州,忠義軍其它地盤我不犯。」
趙匡明敗軍之將,能說什麼,他被放回去,條件是忠義軍放棄奪回襄州,只要趙匡凝答應,家眷全數放回。
趙匡明回去抵達鄧州(南陽盆地),兄弟商榷之後,答應放棄奪回襄州,附加條件,日後宣武軍來犯,川南軍支援。
田雯兒答應附加條件,放回家眷和主要將官,自此忠義軍治所,被迫遷移鄧州
杜洪水軍聯合三萬江寧軍,一路走過大江進入蕪湖口,水路殺向宣城。
杜洪借口幫助馮弘鐸奪取宣州,只願跟隨江寧軍後面,江寧兩位大將沒有計較。
大軍經過葛山遭遇八萬淮南軍,杜洪得到斥候急報軍情,見勢不妙,果斷的不戰撤退。
鄂岳軍的船只載有五千江寧兵,遭到裹挾,共計一萬八千兵力逃走。
先頭的兩萬五千江寧軍,遭到八萬淮南軍包了餃子,全軍覆沒。
另一路三萬淮南軍,陶雅率領兩萬歙州兵,加上一萬宣州兵,沿著通向太湖的胥河進兵常州。
沿著胥河謹慎行軍的高岩,得到了斥候的緊急探報,果斷退兵回歸晉陵縣城。
同時快馬通告上元府駐軍,全數開拔常州
黃昏時分,秦淮河畔,停泊的畫舫多了熱鬧,尋歡客四方雲集,嬌聲笑語的呼喚,蕩漾銷魂魅力。
韋扶風老實的酒樓後面閑坐,等候著宣州的勝負消息。
韋扶風揣測過楊行密,為什麼非讓他來到江寧,還想害死他的可能性不大,一個答案呼之欲出,楊行密進攻江寧。
韋扶風身在江寧,戰後理所應當的實任升州刺史,接管升州治政。
淮南軍崇尚軍功,淮南軍佔據江寧之後,論功行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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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功勞最大的任職升州刺史。
江寧這塊地盤,楊行密不願給予老將們。
韋扶風的揣測未必真實,但影響了他的原本策略,放棄激進行事的取代馮弘鐸。
事實上,無論是激進的取代,還是保守的觀望,都可能存在一敗涂地的後果。
「老爺,有人找。」韋小芸呼喚。
「進來。」韋扶風回應。
韋小芸推門進來,後面跟進來一個粗鄙男子,急切呼喚︰「大人。」
「怎麼啦?」韋扶風從容問道。
「大人,有一火兄弟,被查出抓走了,屬下擔心影響大人安危。」男子急忙說道。
韋扶風皺眉,原本的取代策略,常州使出三百將士,一火一火的混進江寧城潛伏。
以前,高岩就是使出內應混進晉陵縣城,里應外合的奪取常州。
「多久了?」韋扶風問道。
「頂多一炷香。」男子回答。
韋扶風若有所思,常州將士未必知曉他是扶風侯,但是很多知曉他與高岩親近。
本想坐觀等候,出了意外的紕漏,一火將士說出他,或許引起馮弘鐸的殺機。
韋扶風果斷去往州衙,抵達求見馮弘鐸。
門衛入內通報,回來引領韋扶風進入州衙,一路行去,抵達一座書房,門外守立四個執刀甲士。
門衛轉身離開,一個守衛說道︰「大人進去吧,郡王正在喝酒。」
韋扶風點頭邁步,走近屋門伸手輕推,門虛掩的向里打開。
韋扶風不遲疑的邁步走入,回手關門,好家伙,書房里在開無遮大會。
木榻那里,馮弘鐸一絲不掛的坐著,右側坐著一位如花似玉的妖嬈美人,卻是馥娘。
韋扶風從容走向馮弘鐸,木榻前擺著一張木桌子,桌上葷素十幾盤。
韋扶風止步,作揖恭敬道︰「郡王,屬下叨擾。」
馮弘鐸右手扶著木桌,帶著醉意的笑語︰「你來的好,本王說過給你接風,擇日不如撞日,坐下喝酒。」
韋扶風點頭,轉身走去搬來一只胡凳,放在斜對馮弘鐸的木桌旁,坐下。
馥娘起身拿起酒壺,邁步繞行到韋扶風左側,玉手取碗放置,執壺倒了半碗酒。
韋扶風拿起碗,笑語︰「屬下敬酒郡王。」
馮弘鐸點頭,舉杯一飲而盡。
韋扶風回手也一飲而盡,放下碗,右手取過馥娘手中酒壺,起身執壺給馮弘鐸斟酒。
韋扶風笑語︰「郡王,屬下來說杭州的事情。」
馮弘鐸回應︰「你說。」
韋扶風伸手抓了根雞腿,口中說著︰「杭州錢是被兒子刺殺。」
馮弘鐸說道︰「听說武勇都徐綰,嗯!」
韋扶風手中的雞腿,一揮而去的塞入馮弘鐸嘴里,右手袖中一柄匕首,閃動的刺入馮弘鐸心口。
「郡王,屬下敬酒。」韋扶風聲音略高的笑語。
嗚!馮弘鐸瞪眼發出含糊悶聲,很像一聲嗯,雙手抬起反擊。
韋扶風傾身曲起右腿,右手飛快取出靴中匕首,劃拐的飛快刺入馮弘鐸腰眼,右手松開匕首抬起,抓住馮弘鐸抬起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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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
馮弘鐸腰眼重傷,頓時身體用不上勁力。
韋扶風鉗制馮弘鐸左臂,左手一探扣住馮弘鐸右臂,曲起的右大腿,跪壓住馮弘鐸雙腿。
刺殺!迅雷不及掩耳的發生,馥娘驚恐後退一步,猛的玉手抬起捂嘴。
韋扶風猛扭頭望去,神情凝重的搖下頭,同時扯著馮弘鐸左臂抬起,勾摟馮弘鐸頭臉貼靠自身,使得馮弘鐸不能吐出雞腿。
馮弘鐸嗚嗚掙扎,韋扶風牢牢扣住,角力的佔據絕對上風。
「大人,酒來了。」馥娘嬌媚出聲,走近木桌,背對門口,假如有人推開門,或趴門縫偷窺,只能看見雪白的背影。
韋扶風扭頭,微笑的贊許點頭,馥娘秀眉一挑,美眸嗔怪的惱意。
韋扶風歉然一笑,給個迫不得已的眼神解釋。
馮弘鐸憋屈憤恨中,耷拉下頭顱,他兩處要害重傷,江寧的安逸生活,加上年歲不饒人,不復當年勇。
韋扶風淡定的扶抱馮弘鐸,躺在木榻上,扯過被單蓋上,轉身望向馥娘。
韋扶風殺馮弘鐸,完全是臨時起意,原本想法是向馮弘鐸圓謊,化解馮弘鐸發散的猜疑。
「大人,怎麼回事?」馥娘盯著韋扶風細語。
韋扶風低語︰「我的一火潛伏的常州屬下被抓了,一旦供出我。」
馥娘明白,細語︰「奴家給大人拖延時間,大人快些離開江寧城。」
韋扶風望著的目光溫柔,轉身欲要拔下匕首。
「不要動,血腥味,明早我處置。」馥娘細語阻止。
韋扶風明白點頭,匕首不拔,流血很少,他邁步繞過木桌走近馥娘。
「走吧。」馥娘不客氣的細語。
韋扶風尷尬,中止了摟抱想法,低頭察看一下衣物沒有血跡,邁步走去門口,開門出去了。
馥娘跟隨,關上門戶,附耳傾听。
「大人這麼快離開了。」一個守衛問道。
「我來稟告事情,不能叨擾郡王過多,我走了。」韋扶風回答,離開了。
馥娘松口氣,又咬牙心里怨怪︰「真是害人精。」
「這樣也好,或許熬出頭的得了解月兌。」馥娘閉上眼楮開解自己
守衛只是隨口問一句,沒有發覺書房里的暗戰殺人。
韋扶風離開松口氣,途中抓了一個奴僕引領,找到認識的馮弘鐸親兵。
親兵不當值,見到韋扶風,意外說道︰「大人怎麼來了王府。」
韋扶風回答︰「王府的人抓了我的人,我來請求郡王開恩,郡王答應了放人,現在郡王醉倒了,我只能尋你去說一下,莫讓我的人受罪,明日我再來請郡王下令。」
親兵听了點頭道︰「小事,大人隨我來。」
韋扶風跟隨親兵,抵達州衙左側的左都尉衙門,左右都尉負責城防軍事,類似揚州徐溫。
州衙還有判官,中軍虞侯,掌書記,一個水軍都督張暉,一個行軍司馬顏建。
張暉和顏建出征了宣州,兵馬使很多,領兵軍中,下面還有牙將,統領。
江寧城的守軍只有一萬,其它的駐守大江防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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