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娘細語︰「鄯闡府,當初說了楊行密女兒坐鎮,只是楊行密女兒不來,王後就給了玉嬋妹妹坐鎮。」
韋扶風點頭,時過境遷,楊行密答應的聯姻,雙方都不提的不了了之。
十四娘細語︰「九娘姐姐冊封湘王妃,王後說,我的冊封郎君做主。」
韋扶風溫和道︰「你不封妃。」
「啊?給個封嬪嗎?」十四娘愣怔細語。
「皇後。」韋扶風笑語。
「皇後?不成的,我做不來。」十四娘搖頭拒絕。
「你是我的發妻,應當皇後。」韋扶風溫和道。
十四娘遲疑一下,細語︰「郎君的發妻應當是花蕊。」
「你說了?」韋扶風皺眉道。
「沒說,王後告訴過我,囑咐我莫要說出去,等候郎君決定。」十四娘不安細語。
韋扶風點頭,溫和道︰「花蕊的嫡母悔婚,合婚玉給了別的弘農楊氏女兒,我與花蕊的未婚夫妻不存在。」
十四娘欲言又止。
韋扶風輕語︰「莫要覺得花蕊不幸,我非不在意花蕊,日後再說。」
十四娘輕嗯點頭,又細語︰「郎君,我真的做不得皇後,我喜歡下廚,皇後下廚惹人笑話,大姐姐最適合皇後。」
韋扶風微笑,輕語︰「以後你們都是皇後,伴我長眠。」
十四娘點頭細語︰「那是可以的。」
韋扶風低頭親吻,夫妻纏纏綿綿,一解相思之苦
韋扶風回到節度使府,心情大好的出去走觀建造,又去往軍中巡視一番,不想意外的見到韓二郎。
韋扶風呼喚韓二郎跟隨,一起在城防上行走。
韓二郎軍中隊副校尉,韋扶風以往巡視軍中,只是大略走過。
「你來了武寧軍,怎麼沒去見我。」韋扶風親和笑語。
「無緣無故的,屬下不好巴結大帥。」韓二郎恭敬回答。
韋扶風笑語︰「說什麼混賬話,你曾經我的屬下護衛。」
「大帥給過酬勞,屬下不好意思巴結。」韓二郎恭敬回答。
韋扶風搖頭,問道︰「其它人現在何處?」
韓二郎回答︰「還在揚州內城,頭領升官了隊正,屬下听說城外駐軍補缺武寧軍,使銀子外調,得了隊副校尉九品官。」
韋扶風點頭,輕語︰「先來節度使府守衛,過段時期任職中軍虞侯,以後升官兵馬使駐扎泗州,再幾年副指揮使。」
「屬下謝大帥恩典。」韓二郎狂喜,激動的聲音波顫,他為了任職武寧軍隊副,付出三百兩銀子。
事實上,揚州內城將士沒人願意平級外調。
韓二郎主動外調武寧軍,資格能為火長,十兩銀子賄賂一下軍府胥吏即可。
韓二郎則是考慮得到官底子,一咬牙舍出三百銀子。
韋扶風還以為韓二郎憑著軍功,躋身武官行列。
別小看九品武官,那是淮南軍府任職的武官,屬于揚州中樞的‘自己人’。
楊行密補缺增兵武寧軍,事實上加強針對武寧軍的控制。
韋扶風與韓二郎聊說,了解揚州情況。
韓二郎屬于內城將士,對于揚州發生過的事情,知道的很少。
回到節度使府,韓二郎走馬上任內牙校尉,也就是節度使親兵護衛頭領之一,地位相當于隊正。
韋扶風只是表面信任韓二郎,需要一段時期的考察籠絡。
韓二郎出身揚州淮南軍,提撥或許不易引起楊行密的猜忌
兩日後,韋扶風走地道去往外宅,推開偽裝的轉牆,看見屋里木榻坐著的女子,不是十四娘。
女子起身,秀眸凝望韋扶風,膚白貌美,修長玉腿,粉色繡花肚兜兒,一張妍麗的白皙瓜子臉,似笑非笑。
韋扶風回手關上轉牆,平靜望著女子,忽而笑語︰「醉月,好久不見。」
美人嬌容轉變傷感,溫柔輕語︰「多年不見,大人不是了少年郎,奴家老了。」
韋扶風邁步走近,伸臂摟抱美人入懷,溫和輕語︰「老不老,我說了算。」
「嗯,奴家醉月,一彎圓臀萬人迷。」美人溫柔扭擺廝磨。
韋扶風抱起美人,走去木榻輕柔放下,微笑的自解衣物,。
韋扶風滿足的撫模絲滑雪膚,美人臉兒嬌艷欲滴,慵懶細語︰「小時候的事情,一點不記得嗎?」
韋扶風微怔,溫和回應︰「千紅與你說過什麼?」
醉月搖頭,韋扶風笑問︰「我們小時候見過?」
醉月淺笑點頭,輕語︰「奴家抱過你。」
韋扶風意外,若有所思的回憶。
醉月溫柔輕語︰「當年大人四歲,花蕊出生,奴家七歲,跟隨娘親道賀,大人娘親帶著大人。」
韋扶風點頭,相關花蕊,應當是在扶風縣見過,四歲的事情,真的記不起來。
醉月又溫柔輕語︰「別心生反感,奴家沒想奢求什麼,當年誰也想不到,小男孩的逗笑言語,笑話成真。」
「我當年說了什麼?」韋扶風溫和問道。
醉月淺笑回憶,溫柔輕語︰「當年楊千蕊出生,各家官宦妾室道賀,我娘帶著我,你的娘親帶著你,滿屋子就你一個男孩子。」
韋扶風溫和道︰「記不得啦。」
醉月點頭,輕語︰「大家喜歡的對你抱來抱去,那時候多半是為了討好你的娘親,因為韋相爺。」
韋扶風點頭。
醉月輕語︰「當年奴家抱著你逗弄,你用小手模奴家臉兒,當時縣令小妾逗趣,說我們有緣,何不定下姻緣,奴家羞澀送你給了娘親抱著。」
韋扶風點頭。
醉月輕語︰「娘親抱著你,望著你的娘親,笑說我是願意的,就是年齡大了,若是中意,你帶回去養著,做妾也成,你娘親說那能委屈的婉拒了。」
韋扶風點頭。
醉月輕語︰「縣令小妾或許覺得沒面子,指著奴家笑著問你,想不想要。」
「你望向奴家,奴家故作嗔怒模樣,你扭身小手劃指半圈,居然說我都要。」
「滿堂哄笑,縣令小妾笑語打趣,行呀,你做了大官,這一屋子都做你的女人,你居然點頭,惹得滿堂笑語。」
韋扶風溫和問道︰「你的出身?」
醉月回答︰「奴家本名李筱玥,家父扶風縣尉,縣丞出身弘農楊氏,韋主簿的靠山韋相爺,家父沒靠山,娘親真心想要扯上姻緣,那時候認定你日後能做官。」
韋扶風點頭,醉月溫柔輕語︰「奴家憶往昔感慨世事無常,余生知足做個花鳥使。」
韋扶風點頭,問道︰「你的父母?」
醉月回答︰「都故去了,家父死在扶風縣任上,嫡母賣了家母和奴家給楊縣丞,後來楊縣丞遷任同州長史,娘親病死在同州。」
韋扶風點頭。
醉月又道︰「奴家做過楊縣丞小妾,你別介意。」
韋扶風微笑拍拍美人,溫和道︰「你現在是我的。」
醉月輕嗯,起身輕語︰「奴家去見十四夫人。」
韋扶風抱過親吻一下,松開美人,醉月美靨嫣然笑意的離開了。
韋扶風目送妖嬈美人,他真不記得當年說過我都要,但相信醉月沒有說謊,當年父親的靠山韋昭度,值得攀附巴結
十四娘來了,帶來親自下廚的菜肴,夫妻對坐吃食。
十四娘問道︰「醉月當年姻緣郎君做妾,要不要給予如夫人。」
韋扶風意外,輕語︰「醉月說沒成呀。」
十四娘細語︰「醉月沒臉面說成,她說當年花蕊定下姻緣之後,醉月的娘親請求千紅,千紅做媒,醉月許給了郎君做妾,郎君大娘給了五十兩銀子納禮,一只訂婚玉鐲子。」
韋扶風皺眉。
十四娘又道︰「醉月說,訂婚玉鐲子在同州的時候,遭到大婦奪走了,她沒了姻緣信物。」
韋扶風點頭,想一下,輕語︰「時過境遷,都過去了。」
十四娘點頭,細語︰「醉月自言理虧,當年他父親死了,她娘親據理力爭,楊縣丞顧慮得罪韋相爺,答應送她去往你家,只是她不肯離開娘親。」
韋扶風不語。
十四娘又道︰「後來,听說你家破落戶,醉月就從了同州長史做通房,她沒臉說是你的小妾。」
「可她還是說了。」韋扶風輕語。
十四娘勸解︰「郎君,別怨她,她只是覺得亂世的破落戶,養不起她,還得賣了她,她說出來,無非感慨世事無常,一個破落戶庶子,能成為黔王。」
韋扶風點頭,輕語︰「告訴她都過去了,不要胡思亂想。」
十四娘點頭,細語︰「醉月說,西園相見的那一次,她不知道你,後來知曉了,祖父也不肯放她,她死心的活一日是一日。」
韋扶風點頭,沒言語。
十四娘轉換話題,溫柔問道︰「郎君欣賞舞蹈嗎?」
韋扶風輕語︰「明日的,不要安排侍寢。」
十四娘笑語︰「郎君想要侍寢也不成。」
韋扶風笑了,起身抱過十四娘,親昵的上下其手。
十四娘由著胡鬧一會兒,執意拒絕了愛意。
韋扶風吃過飯離開,十四娘喚來醉月,細語︰「郎君說了,都過去了,讓你不要胡思亂想。」
醉月恭敬輕語︰「主人,奴家真心知足現狀。」
十四娘淺笑不再多說,郎君‘口是心非’,或許需要有個接受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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