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前,山丹城回鶻送來了真正的阿爾祖,韋扶風尊重對待。
隨後的日子,北庭汗國建立。
韋扶風依據規劃,給予回鶻部族劃分了勢力範圍,認可回鶻部族的實質性利益。
山丹回鶻可汗勢力瓦解,所有回鶻部族首領聚集張掖城,朝拜北庭汗國的可汗,可敦和大國相韋扶風。
韋扶風命令回鶻部族上番軍力,建制駐扎張掖城附近的北庭六軍,任職左僕射右僕射輔佐,頒布一系列丁口賦稅法度。
十日後,童山統領九萬大軍西征肅州。
韋文東請求隨軍去往見識,韋扶風考慮之後允許。
三日後,肅州龍氏使者來到,表示願意投降歸附。
韋扶風不予接受,命令童山覆滅肅州龍氏,展現鐵血霸道的一面,做出一個‘殺雞儆猴’,震懾河西走廊勢力。
兩日後,曾浩來到張掖城。
韋扶風意外,他沒讓曾浩來見,主屬多年未見,彼此感慨親近,心無隔閡的在一起喝酒說話。
韋扶風眼中的曾浩,容貌相比以往老成,身體看著壯實,沒有做官發福的變化。
韋扶風愉悅,曾浩依然英武,親自來見表明了接受遠征。
韋扶風闡述了長遠的戰略意圖,擔憂契丹成為歷史上的突厥汗國,實施力所能及的遏制契丹吞並壯大。
韋扶風告訴曾浩,他是渤海國王族的親戚,打算利用親戚的名頭,佔據遼東半島,進而與渤海國建立軍事上的合作。
韋扶風說渤海國面臨契丹侵略,應當需要外援化解滅國危機,而他也需要在東部遏制契丹。
還有能夠針對河北藩鎮,淮南軍和宣武軍水路進兵,佔據沿海和進入黃河的戰略主動權。
曾浩表示願往,但請求大兒子任職原州刺史鎮守。
韋扶風答應了,使人喚來阿依奴,介紹與曾浩認識。
「屬下拜見夫人。」曾浩一反與韋扶風的隨意,恭敬的起身橫臂軍禮。
韋扶風知會阿依奴接受見禮,但也闡明行軍在外,阿依奴官職雲麾將軍,歸屬曾浩節制,尊崇曾浩大將軍。
入夜,韋扶風獨居休息,他一直沒與兩個回鶻公主,王妃阿依奴圓房。
叩門聲,護衛通稟可敦大人來了。
韋扶風起身走去開門,見到美麗可愛的阿古蘭,後面還有兩個回鶻奴婢扛著羊皮卷。
阿古蘭笑靨回鶻語,韋扶風微笑點頭讓開,阿古蘭與奴婢們走進屋里。
奴婢們走去,放下羊皮卷在木榻,推動展開,露出一具身段曼妙的美人,正是阿依奴,藕臂反剪綁著。
阿古蘭面對韋扶風回鶻語,韋扶風听不懂,微笑點頭表示接受。
阿古蘭打發奴婢們出去,關上門,笑靨服侍韋扶風寬衣。
韋扶風摟抱阿古蘭,親吻一下秀發,松開轉身走去木榻,彎腰探臂抱起阿依奴上身,溫柔俯視美人臉兒。
阿依奴秀眸平靜,一條修長右腿曲起伸直。
韋扶風雄風勃發,低頭親吻美人唇,。
巫山雲雨,酣暢淋灕,韋扶風抱過阿依奴,解去繩索隨手扔了,喜歡的在美人粉頰親一口。
阿依奴媚眼如絲,嬌慵細語︰「不怕奴婢咬一口。」
韋扶風笑而不語,摟抱的大手拍拍美人玉背,松開又親吻一下美人秀發。
阿依奴唇角淺笑的依偎,韋扶風摟抱,靜默的溫存。
十數息,阿依奴低語︰「王夫認為,甘州回鶻真的臣服嗎?」
韋扶風右手摩挲美人肌膚,溫和道︰「真的臣服需要時間經營。」
阿依奴低語︰「山丹的大國相不會罷休,王夫莫要疏于防範。」
韋扶風點頭,輕語︰「目前對于不臣只能寬容,不能先發制人的引發恐慌。」
阿依奴扭子,低語︰「王夫知曉嗢末百姓嗎?」
韋扶風意外,想一下,回答︰「沒听說過。」
阿依奴低語︰「奴婢出身嗢末百姓,听說出生在涼州。」
韋扶風輕語︰「嗢末百姓?那一族?」
阿依奴低語︰「嗢末百姓,各族混血的大雜燴,原本是吐蕃貴族的奴隸,很多是唐人與吐蕃的雜交,稱之為嗢末百姓。」
韋扶風明白點頭,原來是淪陷吐蕃統治的唐人奴隸,據說河湟七八十萬人口。
阿依奴又道︰「嗢末百姓不見容其他民族,于是自發聚集形成新的部落群體。」
韋扶風溫和道︰「我不排斥各族混血。」
阿依奴低語︰「王夫包容之心,但是純種唐人,普遍厭惡鄙視嗢末百姓,辱罵為豬狗不如。」
韋扶風神情凝重,他當然明白怎麼回事,很多唐人一廂情願的偏執,認為漢人為了活命淪為吐蕃奴隸,有辱大唐節氣。
但事實上,淪落為吐蕃奴隸的漢人,始作俑者是大唐統治階層的昏庸無能。
那些口誅筆伐之輩,只能是喊著口號,沒幾個膽敢去與吐蕃拼命。
韋扶風伸臂抱緊了阿依奴,溫和道︰「你是我的女人,沒人膽敢鄙視你,三年之內,我給你下種,生下兒女賜封王爵。」
阿依奴輕嗯,秀眸涌出淚水,一直坐觀的阿古蘭,大眼楮好奇的望著,不知王夫與阿依奴在說什麼。
靜默十數息,阿依奴低語︰「王夫要警惕涼州的嗢末百姓,嗢末人仇視純種唐人。」
韋扶風點頭。
阿依奴又道︰「王夫不知,當年靈州兵進攻涼州,就是嗢末百姓勾引,靈州混血人很多。」
韋扶風意外的吃驚,內心頓時警惕的多了重視。
阿依奴又道︰「奴婢听說過,山丹的回鶻,與涼州的嗢末人有過來往,都是大國相接見。」
韋扶風點頭,問道︰「當年嗢末百姓勾引靈州兵,意圖顛覆歸義軍統治嗎?」
阿依奴回答︰「或許是吧,奴婢听說張義潮戰敗吐蕃,奪取涼州依靠過嗢末百姓的幫助,歸義軍與嗢末百姓共治涼州。
後來,歸義軍發生多次內訌,勢力急劇衰弱,甘州回鶻日益強勢,嚴重威脅涼州。
奴婢覺得嗢末百姓勾引靈州兵,或許是出于對抗甘州回鶻。」
韋扶風點頭,童山和王大虎,都沒有說過嗢末百姓。
涼州地域番漢復雜,兩位大將能夠守住,殊為不易。
韋扶風讓阿古蘭,帶走了阿依奴,獨自思慮半個時辰,出去吩咐屬下傳達軍令。
四個傳令騎兵,夜色下離開張掖城,向西尋見童山傳達軍令,撤回五千兵力回防涼州
次日,曾浩和阿依奴啟程,帶走一萬兵力,其中五千兵力回防涼州。
五千兵力南下,其中的三千回鶻兵歸屬阿依奴統領,兩千回鶻騎兵和一千回鶻步兵。
韋扶風佇立城頭望送,身邊阿爾祖與阿古蘭陪伴。
張掖城還有八千川南軍,五千回鶻兵。
韋扶風一直望不見,內心縈繞思念情緒,他很久沒有回去南方的家。
「王夫,需要阿爾祖侍寢嗎?」身左,阿爾祖突兀的生硬漢語。
韋扶風扭頭,看見美麗少女羞澀低頭,又抬頭視,一雙大眼楮流露了期望,忐忑。
韋扶風微笑,他明白阿爾祖的恐慌心理,出嫁了,得不到男人的圓房,隱喻非是真正的女主人。
回鶻女人最大的依靠是兒子,因為戰爭與生存惡劣,回鶻女人一生歸屬過多個男人,司空見慣。
韋扶風伸臂摟過阿爾祖,十三歲的阿爾祖,回鶻習俗屬于適齡的出嫁生育。
回鶻少女,相比同齡漢人少女發育成熟。
韋扶風的適齡觀是十六歲,打算兩年後,阿爾祖南下與他圓房,阿古蘭更要延後。
接下來的日子,韋扶風偶爾帶上阿爾祖或阿古蘭出游,一起騎馬馳騁,觀景,狩獵,家里教習她們漢字
曾浩率軍東行,憑心而論,不大願意出征遼東半島,主要是對于未知缺乏信心,次之是顛簸流離的辛苦。
曾浩鎮守原州,雷打不動的‘安逸’多年,年齡奔四十的人啦,不習慣固定生活的改變。
曾浩接到韋扶風的詢問,猶豫的思慮很多,有意識的調整心態,他是武將,經歷過浴血戰斗,骨子里有著不服輸的韌性。
曾浩激勵自己,這是一次名留青史的機遇,不應當貪圖安逸的錯過,為了解除失敗的後顧之憂,他直白的為兒子求得刺史官位。
事實上,韋扶風厚待王澤家眷,對于曾浩影響很大。
曾浩已然成就位高權重,得到了家族富貴綿長的根本,沒必要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曾浩東行回歸,韋扶風還交待一件事,抵達涼州宣告文武,涼州建立西涼王國。
王大虎任職西涼王國的國相,涼州牧。
西涼王國的第一任國王李玉珠,西涼王國下轄涼州和朔方地域,包括河套平原的豐州大草原。
曾浩不大支持韋扶風的做法,建立王國或許造成日後尾大不掉,出現漢朝的分封諸王叛亂。
曾浩沒有多嘴勸說,韋扶風建立北庭汗國,又建立西涼王國,都是為了進軍草原做鋪墊。
事實而言,建立的王國,相當于節度使統治的升級版。
節度使變成了國王,尊貴的高大上,或許真能哄弄草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