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奉命抵達福州,領軍三千,啟程去往建州。
張軍職指揮使,頭一次統領大軍,他的任務抵達饒州,伏擊李簡。
韋扶風的指示,饒州刺史未必配合,李簡未必上當,要有空走一遭的心理準備。
張心情爽利,自從跟隨老爺,他經常在外奔走,見識了大好河山,風土人情。
這一次領軍,沒有征戰壓力,相當于游覽沒走過的地域。
三千軍力組成,八百駐守閬風西苑的鐵營軍,四百山海衛,一千八百外城駐軍。
大軍途經建州,走過武夷山進入信州鉛山縣,使人通告信州刺史危仔昌,只是途經去往宣州送親。
危仔昌是危全諷的兄弟,性情保守謹慎,關閉城門的允許通過信州。
張不敢大意,嚴格依照行軍規矩約束軍力。
一路走來,四百山海衛的軍容,散亂拖拉的丟人現眼。
張嚴厲懲治整頓,對于懶散牢騷者,一人一軍棍,明言告訴山海衛,就是拉練他們出來磨礪。
山海衛只佔少數,不敢鼓噪鬧事,一路上漸漸有了正規軍模樣
李簡陸行走出宣州,進入池州地界,沒有使人知會池州刺史呂師造。
石台縣,隸屬于池州,位于池州治所貴池縣南面,多山少田。
李簡一行途徑石台縣,走在一處坑窪不平的山道,忽而後方來了數不清的軍力。
李簡得報,回望的皺眉,他去往饒州屬于私自行為,後方來的軍力,應該是池州軍力。
李簡沒有下令戒備,他的官職寧國軍節度使,節制池州歙州軍事。
後方的軍力飛奔而來,最前面的是披甲刀盾兵,野牛群一般奔跑,氣勢洶洶。
李簡臉色一變的驚疑,池州有這麼多披甲刀盾兵?
「列陣!」李簡果斷下令。
五百淮南軍听令行動。
同一時間,披甲刀盾兵的後面,飛起一片密集箭雨,掠空射向李簡軍力。
李簡軍力有的舉起護盾,大多數只能撥打走避。
「好大狗膽,本軍寧國軍節度使李簡。」李簡厲聲報號。
「殺!」回應李簡的,千百殺聲。
張軍力撲殺,雙方展開血腥搏斗。
李簡帶出來的都是精銳,只是一開始沒有調動戰斗情緒,軍心落入被動。
而且,敵軍數量六倍欺壓,縱然大半比不得淮南軍精銳,架不住人多勢眾,先聲奪人的軍心昂然。
「大帥,快走。」李簡的親兵吼叫催促。
唐玉尚隨軍,嚇的魂不附體,不管不顧的與屬下走逃。
李簡紅著眼楮掃視抉擇,看見唐玉尚走逃,猛然醒悟,憤恨大吼︰「狗賊害我。」
李簡提刀追向唐玉尚,屬下兵敗如山倒的追隨走奔,張軍力乘勝追擊。
「大帥不要誤會,下官沒有加害,真的是來求援。」唐玉尚听到了,奔跑的回頭急切解釋。
李簡不管信不信,都得追殺唐玉尚,事實上就是走逃。
唐玉尚叫苦不迭,李簡盯著他追殺,他只能跑入山地,腳下一個踉蹌摔倒,滾地葫蘆的滾出七八米。「不要,卑下沒有呀。」唐玉尚狼狽的擺手呼喊。
李簡一步邁過的飛奔而去,接著後面追隨的軍力,有的不管不顧的踩踏唐玉尚。
唐玉尚嗷嗷慘叫,躲避,李簡的敗兵沒人殺他。
「唐玉尚!」一聲男音斷喝。
啊?唐玉尚下意識回應。
「你們看護他。」張喝令,兩個軍士听令留下看護唐玉尚。
張提刀繼續飛奔追殺。
李簡的敗兵不斷回頭阻擊追兵,悍不畏死的為李簡爭取逃月兌時間。
李簡氣喘吁吁,一手提刀,一手叉腰的咬牙喘息,他的腰傷還沒好,劇烈運動造成腰部疼痛。
李簡不跑了,止步回身的提刀挺立,面容凶狠猙獰,還有十幾個屬下,也是一個個戾色,悍不畏死。
「是你?」李簡看清追來的張,極度的意外。
數百軍力追上來,圍困了李簡,十幾個屬下扇形對外。
張提刀站住,望著李簡,說道︰「這一次,殺你不需要顧慮。」
李簡咬牙切齒︰「楚瑜。」
張說道︰「我家老爺問你,願不願意投降,如果願意,請出具宣州兵權授予,我暫且拘押你,日後重用你。」
李簡扭頭若有所思,忽而望向張,說道︰「你我決斗,你勝了,我歸降楚瑜,唯命是從的效力。」
張神情古怪,說道︰「還真被老爺說中了,老爺說,你困獸猶斗,會提出與我單挑。」
李簡愣怔,陰沉了臉,冷道︰「你是否決斗。」
張遺憾道︰「老爺說了,接受困獸猶斗的挑戰,絕對是最愚蠢的人。」
李簡臉色鐵青。
張又道︰「老爺還說了,提出挑戰,表明緩兵之計的不願投降,不要再廢話,直接殺了。」
「殺!」張擺手斷喝。
周遭將士听令動手,金鐵交鳴,怒吼聲,慘叫聲,。
李簡的身體挺立,遭到七根長槍刺入,眼楮死死的盯著張。
張說道︰「我家老爺說了,身為絕對勝算的主將,身先士卒就是給予敵人翻盤的機會。」
「楚瑜,我操你/祖宗。」李簡死不瞑目的辱罵,身體癱軟倒下了。
張吩咐將官組織善後。
雙方死了五百多,俘虜的李簡軍力近二百,其中包括唐玉尚及其屬下。
李簡的尸體,沒搜到有用的物事。
印信或兵符,應該留在了宣州軍中。
張吩咐帶來唐玉尚,告訴了真相。
唐玉尚听了,內心氣的大罵佷兒狼心狗肺。
張說道︰「你這次立功,黔王能給你世襲軍職。」
唐玉尚愣怔,驚喜道︰「真的?」
張說道︰「當然真的,你的佷女生了兒子,黔王一向言而有信,不會虧了饒州刺史和你,你獲得世襲軍職,日後能在川南軍地盤做官。」
唐玉尚為之欣喜,他在饒州的日子活的辛苦,害怕麾下牙軍造反,害怕外敵殺來,能去往川南軍做官,不用提心吊膽。
張問道︰「你去過宣州,可知李簡的印信留給了什麼人?」
唐玉尚愣怔,回答︰「李簡的印信,我看見取用過,在一個親兵身上。」
張意外,忙道︰「你看一下那具尸體?」
唐玉尚點頭轉身走去。
李簡的尸體周遭,擺放很多浴血奮戰的屬下尸體。
「沒有,我記得那個親兵,左臉有塊銅錢大的黑斑。」唐玉尚看過說道。
張下令。
片刻後,屬下押來一個俘虜。
居然是一個面容文雅中年人,左臉的黑斑,破壞了端正的形象。
唐玉尚說道︰「就是他,他給李簡代筆,加印過公文。」
中年人俘虜怒視唐玉尚,他事實上是文書,起草公文請李簡過目,當時沒有避諱唐玉尚。
張屬下說道︰「大人,這人身上沒什麼物事。」
張點頭,邁步走過去,伸手抓扯中年人俘虜,拉扯走去一片灌木後面。
張松開,問道︰「李簡不識字?」
中年人俘虜遲疑一下,點頭,又道︰「識字不多,只會簽押名字。」
張問道︰「想不想做個縣令,或者富裕州的判司。」
中年人冷道︰「大人的誆騙,何其可笑。」
張說道︰「可笑嗎?我是川南軍指揮使,川南軍地盤州治很多,我說你有功,安置你一個判司很難嗎?」
「你是川南軍?不是楚瑜?」中年人驚疑失聲。
張問道︰「你願立功得官?」
中年人問道︰「楚瑜投降了川南軍?」
張說道︰「楊渥與我家老爺撕破臉,不尋求外援的先發制人,豈非坐以待斃。」
中年人說道︰「你是川南軍指揮使,楚瑜早就與川南軍勾結。」
張說道︰「我家老爺與扶風侯表兄弟,未曾早就勾結,李簡的擒王,我家老爺意識到與楊渥,再無和睦可能。」
中年人說道︰「李大帥只是私人行為,非是大王命令。」
張冷道︰「發生過的事情,沒有回頭可能,李簡死了,你還廢話作甚?要麼得到富貴活下去,要麼忠肝義膽的追隨李簡陪葬。」
中年人苦笑,作揖道︰「卑下願與大人合作。」
張點頭,跟隨中年人尋找。
在一處樹洞找到包袱,得到了李簡的官印,空白公文,還有半塊粗制的兵符。
中年人名字吳楠,听從張吩咐,書寫調兵命令,調動宣州一萬五千兵力,進襲貴池縣控制池州。
吳楠找到一個老鄉親兵,說降的充當信使。
張給予一匹馬,親兵信使帶著半塊兵符,軍令公文,回歸宣州傳令,回來就能成為武官
池州刺史呂師造,接到李簡的軍令公文,命令出兵五千去往饒州。
呂師造對于李簡的軍令抵觸,他也是淮南軍老將,田頵時期就任職池州刺史。
呂師造為難,對于出兵饒州存在疑慮,沒接到揚州出兵江西的軍令。
李簡的軍事節制權,限于地盤之內的軍事調度,出兵饒州屬于越權。
呂師造與屬下心月復商議,屬下建議使人去往宣州探查,如果宣州正在出兵,則應當听從。
呂師造采納,事實上他不敢得罪李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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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張領軍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