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所凝練的劍隨意識而出,直接穿透了巨蟒的腦子,這才讓她成功的逃過一劫。
只不過,她在用神識攻擊過巨蟒之後,整個人都好似被抽空了一般,除了身體沒有一點力氣之外,大腦更是如針扎一般的疼痛。
她隱隱記得,這好像是神識使用過度所造成的後果。
然後,她就看到月影和另一條巨蟒又打了起來。
但現在的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凝聚出第二根‘細針’來對巨蟒進行偷襲。因為但凡她有一點動用神識的念頭,她便會承受成倍的痛苦。
君洛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的頭痛也可以達到這種程度,這簡直可以堪比萬箭穿心了吧……
她半睜著眼楮,看著不遠處的月影,張了張嘴。師兄,你走吧……
臨昏迷前她都在想自己的那句話到底有沒有發出聲來。
君洛並沒有看見,就在自己徹底昏迷的一瞬間,又一個異象發生了,她的身下突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裂口,而她的身體也隨著裂口的擴大滾落到了其中。
一邊打斗一邊關注著君洛情況的月影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君洛這邊的情況。
月影顧不得那直奔他襲來的巨蟒,他以背部直接承載了巨蟒的所有沖力,並借著這一股力,飛向了君洛滾落的裂口。
這一瞬間,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小師妹有事!
只是,直到月影的身體沒入到白光的一瞬間,他也沒能抓住君洛的手。
兩個人就這般徹底消失在了裂隙之中。
巨蟒察覺到二人的消失,也想跟著進入那裂隙之中,只可惜它的身軀太過于龐大,只進了一半便被卡住了。
隨即裂隙開始收縮,巨蟒察覺到了危險將臨,它扭曲著自己龐大的身軀想要退出裂隙,然而那裂隙卻像是刀子一般,切進了它的血肉。
它開始痛苦的掙扎,巨大的蟒軀胡亂的拍打,連周遭的樹木都被掃翻了一片。
然而那裂隙卻像是感覺不到巨蟒的掙扎一般,依然按照自己的速度慢慢合攏。
最終的結果可想而之,巨蟒被生生的切割成了兩段,其中半段沒入到了裂隙之中,而另外半段則依然留在了林子里。
裂隙消失,林間的一切也都重新歸于平寂。只余留那一條半巨蟒的尸體,告示著這里曾發生過什麼。
……
月影在落入裂隙之前,曾硬生生的受了那巨蟒的一擊,而這一擊,直接使得他受了極重的內傷,所以此時,他即便極力想要保持清醒,也有那麼幾分的力不從心,加上白色裂隙中的那莫名的撕扯之力,終是讓他沒能熬過來,徹底昏迷了過去。
臨昏迷前,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依然是小師妹。只是不知,小師妹會不會同他落在一處……
……
君洛是被一陣吵架的聲音驚醒的。
「慕子初,王和,我說了,我要單獨走,你們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話!」
這是一個十分尖銳又有些霸道的女聲,也正是因為這個聲音,讓君洛原本有些迷蝴的神智多了幾分清明。
她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想要弄清楚自己處于一種怎樣的環境,只是才輕輕一動,便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疼痛。
或許是因為長時間休息的緣故,大腦的疼痛確實有所緩解,只是肢體的疼痛卻好似又加重了幾分,這疼痛怎麼這麼像是被摔的?
環顧四周,這里確實不像是她昏迷的地段……
不等君洛仔細琢磨明白,不遠處又傳來了兩個人的聲音。
「師妹,我們也是擔心你!你怎得能這般和我們說話?」男子的聲音溫和中透著焦急,似乎面對的是個不懂事的妹妹。
「你的修為最低,這林間又到處都是二階三階的妖獸,你便是不願意和我們一同走,也總要多考慮下自己的安危吧。師妹,你也不小了,怎得還這般不懂事。」
男人說的十分誠懇,看起來是真心在為少女考慮。
「為他著想?他有為我著想過嗎?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宗門!」說到這里,少女的唇角勾勒出了一絲略顯不屑的弧度「差點忘了,他心里大概還有你們幾個親傳。但你說他心里有我?你在開什麼玩笑。」
「悠悠!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听到這個聲音,君洛的身子不自覺微微頓了一下,她緩緩的移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將那三人暴露于自己的視野之中,目之所及正是兩男一女。
而最後說話的男子,也赫然是一個熟人,慕子初。
只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據她所知這里距離靈雲門可不近。
看服飾,另外兩人的服飾和他身上的如初一轍,顯然也是他的同門。
他們現在是什麼情況,是發生了爭執?
「我變成什麼樣子了?慕子初,別以為你是我未婚夫你就真的有資格管著我!只要一天不結為道侶,我們就沒有一點關系,懂嗎?」
慕子初的臉色有些微微泛白,連唇色也退了許多。
「別表現出這個樣子!弄得好像你有多在乎我一樣!我爹不在這兒,你大可不必這般演戲與我看。」
「林悠悠!你到底中了什麼邪!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們是你的師兄師弟,不是你的敵人!」王和怒了,他覺得現在的林悠悠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林悠悠突然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頗有幾分意味身長「不是敵人?現在不是,以後可未必!」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本小姐並不想和你們一起行動!懂?」少女看向王和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坨垃圾。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王和氣急,一時間也是真的不想理會她。
只是想到師父的叮囑,他又不得不忍著心中的怒意,緊跟少女的步伐。
少女當然感覺到身後跟來的人,她驟然停下了腳步,眉心劃過一抹戾氣,抽出自己的長鞭看也不看直接朝著身後揚了過去,鞭速之狠絕,似乎真的要把對方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