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看起來有些平平無奇,當然前提是如果忽略它上面印有的繁復圖紋的話。
君洛將盒子在手中顛了顛,眼底有差異一閃而逝「還挺沉的,不過這盒子上的紋路隔絕了神識,看不到里面到底放了什麼。」
「如此說來,這紋路應該是封印之類的東西。」
君洛有些可惜道「看來,只能等回去之後讓師父看看這到底是什麼了。說起來也不知道二師姐和三師兄回到宗門了沒有。」
說到這里,君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驟然抬起頭道「師兄你在拿到這個盒子的時候,沒有妖獸出沒?」
月影搖頭「我行的那一路都十分的安靜,自然也沒遇到什麼妖獸。」
君洛沒再說話而是兀自沉思了一會兒。
也是奇了,按照師兄的說法,他遇到的無疑就是陣眼出口,只是他東西都拿了,最後竟沒有妖獸追殺他?還是說,觸發群妖獸的條件其實並不是東西,而是拿了東西離開大陣?
出于警惕,君洛覺得他們實在不適合繼續留在此處……
「師兄,我覺得我們……」
話音尚未落下,遠楚突然傳來一陣響徹天地的嘶吼聲。
這吼聲打斷了君洛接下來的話,也打斷了慕子初和林悠悠的爭吵。
四個人幾乎不約而同看向吼聲傳來的方向,但或許是因為距離實在是太遠了,他們最終什麼也沒看到,包括神識也沒能幫上什麼忙。
不過即便如此,卻也明白這吼叫聲之下所存在的危險。
四個人幾乎不約而同召出了自己的飛劍,朝著反方向極速離開。
其中林悠悠的臉色最為難看,她方才只顧著和慕子初吵架,竟忘了調息,傷口的血雖然止住了,但仍然改變不了她狀態下滑這一事實。
此時此刻林悠悠真的是恨極了這三個人。
「你們都沒看見我受了傷嗎?就不能帶我一下?」
君洛沒忍住悄悄的翻了個白眼,慕子初氣的咬牙切齒。「你沒看人家已是放慢速度在等你嗎?」
「怎麼?他們等我我就要感恩戴德?何況他倆不帶我也就算了,你為什麼也不主動來帶我?」
如果不是時間場合不對,君洛毫不懷疑慕子初能將壓的一口老血直接噴林悠悠的臉上。
「老子也受傷了,再帶上你我們的速度只會更慢。你想我們倆一起死就直說。」慕子初第一次沒壓住自己的火氣爆了粗口。
林悠悠頓了頓,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沒再說慕子初什麼,反而又心里埋怨起了那只妖獸。
不識好歹的妖獸,專門挑她雲靈門的人欺負!
林悠悠憑借一己之力終于還是拖累了整個隊伍。
不過君洛和月影倒是無所謂,前面就是那棵青竹的出口,實在不行,他們便直接順著出口離開。陪林悠悠玩命?抱歉,他們沒有那麼高的覺悟。
妖獸的吼叫聲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響亮,也就是說妖獸距離他們已經越來越近。
只是除了妖獸之外,月影和慕子初還隱隱感覺到身後有其他人的氣息出現。
……
要說一個人到底能夠倒霉到什麼程度呢,在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人比元秋更能深有體會了。要財沒財,要運沒運。
如果說氣運絕頂之人被稱之為天道之子的話,那麼他大概就是典型的天道棄子。
是的,他從入道以來便沒有運氣這個東西。
說起來他也是從大家族走出來的嫡系子弟,但走著走著也不知道怎得……就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他無數次回想,自己的倒霉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宗門召選弟子,他不巧的在前一天摔斷了一條腿,導致自己失去了這個機會?還是第一次單獨出門被搶劫的搶光了身上的財物?亦或者是在和同伴逃命的時候,自己永遠是妖獸的第一目標?
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多太多,多到他後來幾乎早就習以為常。
畢竟他在街邊販賣點東西,到手的靈石都有可能被一陣大風給吹跑,就更不用說其他的了。
不過,他從來不敢根身邊的人吐槽他倒霉這一點。
因為倘若他說了,誰還敢和他組隊,誰還敢和他結交?
要知道,無論是誰和他在一起組隊遇到妖獸的次數,要遠遠高于那人自己遇到的妖獸的次數,最重要的是,他遇到到的還都是一些高階妖獸,那刺激,那體驗,絕對是常人無法帶給你的感受。
有時候,他就算利用神識刻意規避一些危險,但也總能在頻頻出現其他的問題。
比如說無意間一腳踩爛了一株價值極高的靈草,再比如某個成了精的植物為了惡作劇刮壞了他剛買沒多久的法衣。
就好像這法衣在說,今天你就算沒遇到妖獸,我也必須得壞在這林子里!
他能怎麼辦,他只能默默心疼隨風逝去的靈石,咬咬牙再買一件。
而這件事還僅僅只是他這輩子倒霉事兒中的冰山一角,類似的例子在他的身上可謂多不勝數,
說倒霉,他確實夠倒霉,但偏偏他好像又不像別人想象中的倒霉,畢竟他有靈根,且靈根還不錯,金火雙靈根,還會煉器,只是這外在看起來光鮮亮麗,這內里實則活得還沒一個啥都不會的普通修士好。
就像中邪了一般,他的修途真的是奇妙又荒唐。
一個月前,元秋來到了佟麟鎮,听街邊有修士閑聊,說這佟麟山天然大陣被迫重新開啟,一些原本掩埋于地下的好東西也都隨之破土而出……
不得不說,在听到這個消息之後,他模了模自己有些干癟的儲物袋,無可厚非的心動了。
在任務牌前觀望了兩天之後,果斷的加入了一個看起來感覺還算不錯的小隊。
小隊算上他一共四個人,實力差不多,也沒有喜歡計較的奇葩,總體來說給她的感覺還算不錯。
只是有三個給力的隊友,並不能改變他倒霉的體質。
包括隊友都隱隱覺得他們遇到的特殊情況有些過于多了。而每到這個時候,他都選擇安靜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