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當君洛再一次看完這本書的時候,時間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
她始終沒有月兌離這一片領域,說明她尚且有時間來打開眼前的房門。
她緩緩合攏手中的符篆大全。
也不用紙筆,只隨手撿了一塊石頭,就在地上比比劃劃了起來。
君洛記憶超群,任何的書冊幾乎只看一遍,便會清清楚楚的記得上面的內容。那本符篆大全自是也不例外。
如今,她在演練,眼斂書冊中她所記下的每一張符篆的畫法。
不得不說的是,過去的符篆和現在的符篆在畫法和靈氣的運用上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倘若今天站在這里的不是君洛,而是一個隨便哪里來的符師,恐怕都未必能在短時間內便學會《符篆大全》上面所呈現的符紋。
但偏偏就是君洛,而也只有君洛才有這個能力在短時間內扭轉她曾經的思維。
或許說扭轉也不夠客觀,而是兼容。
是的,兩者兼容,過去的現在的,她都可以做到一手掌握!
這大概也是絕對天才的能力,別人無法模仿,也無從質疑。
君洛在畫符篆的時候十分的認真,眉眼之中幾乎容納不了除了符篆之外任何的存在。
她的專心和平日里那副‘萬事皆不上心’的姿態完全不同。
因為在這一刻,符篆便是她的全世界。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流逝,君洛對于符篆大全上面關于符紋的畫法也越發的熟練,從最基礎的一階開始,她便在不間斷的畫。
到了現在,她幾乎已經熟練正常的掌握了七階符篆。
這一刻君洛完全忽略了一件事,便是她體內充沛的靈氣究竟從何而來。
是的,君洛之所以可以一刻也不間斷的畫符,並不單單只因為她天賦絕佳,更是因為有一股異樣靈力的支撐。
只是君洛此時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之中,從而忽略了這件事。
君洛的頭頂不知從何時起出現了一道異常的靈氣漩渦,而君洛畫符所耗費的靈氣也多半是原自于這一股靈氣漩渦。
這一方空間之中似乎沒有白晝之分,在這里沒有陽光卻依然明亮,至于夜晚這樣的變化更是不曾出現。
又過了不知多久,君洛終于步入到了九階符篆師的行列,而此時她頭頂的靈氣漩渦似乎也更夸張了。
倘若此時,君洛肯多一分注意一下自己的頭頂必然會發現,自己頭頂那一股漩渦足以達到遮天蔽日的效果。
……
是的,此時除了山頂以外的世界,正是籠罩于這一股陰暗之中。
當然,其他人是看不到漩渦的存在的,他們只會感覺到外界的雪越發的大了,伴隨著這場大雪的還有那一股極致的大風。
這一股風不僅卷起了天空正飄揚的雪花,還卷起了早就落在地上的大雪。
卷著雪花的風,如同拿了刀子的手,他們不講道理,沒有規律的肆意切割著所有修士的衣衫或是血肉。
在這樣的氛圍之下,越發多的修士開始後悔走入第五層。
他們更後悔的是,之前在四層的時候,明明得到過未知聲音的提示的,可惜,他們卻沒有听從。
此時,汪成的臉色也非常的不好,他遙遙望著沒入雲層的山巔,眼底的陰翳比之于周圍的風雪顯然來的還要可怕。
毫無疑問,他也選擇了登山,只是他因為考慮靈力的問題,並沒有選擇御劍,所以,到底是遲了一步麼?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卻是清楚這一番天氣的變化到底是何緣故,畢竟作為雲靈門的……,他所知道的東西總是比常人要多的多。
他似乎沒有想到竟真的有人會選擇堅持爬山……還讓對方爬到了頂層。
凜冽的寒風卷起的雪花擦過了他的臉頰,留下了幾道血色的傷痕,但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沒有任何的異樣。
跟隨著汪成前行的弟子,早就苦不堪言了,如今汪成突然停下來讓他們越發的疑惑,尋思著,大師兄這是又犯了什麼毛病。
雪地之下突然響起一陣浮動,赫然是危險來臨的前兆。
因為有了之前的戰斗經驗,雲靈門的弟子們,早早的生出了幾分警惕,等待危險的到來。
只是這回還不等他們有所動作。
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便突然動了。
從未讓劍出鞘的大師兄突然了亮劍了!
隨後只‘刷刷’兩下,便讓那即將到來的危險徹底泯滅在了雪地之中。
雲靈門的弟子總覺得自家的大師兄好像有哪里不同了,實力好像突然提高了一節,而人也變得可怕了許多。
不過他們一直站在原地終究不是個辦法。
幾個弟子在互相對視了一番之後,終是有人跳出來詢問道「師兄,我們還繼續麼?」
汪成倏然冷笑了一聲「當然要繼續,我倒是要看看,那個最先登頂的到底是誰!」
那弟子看向其他幾人,面帶苦澀的搖了搖頭。
很顯然,盡管當下出了變故,卻依然不能讓汪成放棄。
有弟子終是忍不住道「可是師兄,走到這一步,我們的人已經折了大半了,再死下去,即便是你也沒法同宗主交代吧。」
其他幾名弟子倏然齊刷刷的看向那開口的弟子。
他們沒想到他們之中竟還有如此膽量的小弟子敢開口。
不過這小弟子說的倒也沒錯,走到現在,他們確實已經折損了太多人,一些是被突然出現的雪怪撞下了山坡,一些是靈力符篆法寶皆耗盡,凍死在了雪山。
總之如今他們剩下的人數已然只有三成不到。從原本的二十人直接驟減到了六七人。
汪成也不看那弟子,直接轉身抬步上山「你要是想離開,直接離開就是,不必找這麼多的借口。」
汪成的聲音雖然透著幾分冷意,卻也沒有動手親自處理了這名弟子。
但那名弟子在听了這番話之後,卻還是變了臉色。
在這雪坡之上,離開了同伴,便相當于離開了一個能幫他的團隊。
而只有他一個人的話,是無法在這里生存下去的,甚至可能不等他走到雪坡之下,便已經先一步失去了性命。
所以,汪成所留給他的選擇,無疑是在叫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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