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一滴滴的落在地面,很快便匯聚成了一小渦的血坑。
在場的所有執法弟子都驚了,他們沒想到這位新上任的副堂主居然真的敢毫無緣由的傷人,只因為有人並不贊同他的想法。
「哎呀,不小心手滑,你沒事兒吧。」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何曾有半分的歉意。
按理說執法堂是雲靈門內的特殊部署,是門主的直屬方,他們想不通,為什麼門主會應允長老的弟子入執法堂?難道說雲靈門的內部真的要變天了嗎?
「現在還有誰有什麼疑義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們內心有怒意,但卻還記得自己的使命也記得自己是執法堂的一員,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既然副堂主是目前最高的指揮,他們所能做的也只有服從。
只是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對這次的任務有了些許微詞。
說起來可笑,在這人做了這副堂主之後,他們連有時候的任務緣由都不知道了,包括這次,他們得到的任務只有緝拿天燼宗的弟子和林悠悠,至于原因,沒有人告訴他們。
看著囂張的某人,他們內心意難平,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服從,做了從前他們從未做過的事情。
他們甚至都能想到,一旦做了一些事情執法堂的口碑,雲靈門的口碑會落到何等境地,但是沒辦法,因為他們從不是那個能夠做出決策的人。
或許,宗門選擇這麼做真的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吧。
小鎮內還是開始了全面的搜查。
當然,一天下來,最終的結果是一無所獲,這些人就好像提前收到了什麼消息一般,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
同一時間,雲靈門內的某處角落山峰,正悄無聲息的進行著一場意料之外的搏斗。
搏斗的雙方都沒有拼盡自己的實力,似乎只是單純的想要制服對方。
不過或許他們所學習的招數差不多,一時間又誰都沒能奈何的了誰。
距離二人不遠處,一身形嬌小的女修正揚著唇,看著眼前的這場好戲。
「可惜了,沒有瓜果也沒有酒水,不然倒也是值得欣賞的一幕。」說到這里,她不禁又有些感嘆「只可惜,我沒有君洛那個好運氣和你們倆一起長大,不然我怕是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了。」
是的,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雲靈門正在通緝的林悠悠。
此時的林悠悠哪里還有從前的半分光華四溢,她一身的黑色斗篷,光是讓人從遠處看到,都會覺得其陰氣沉沉,想要讓人避而遠之。
她還是踏上了前世的那條路,雖然過程不盡相同,但最終的結果卻是一樣的。
她的父親依然像前世那樣決絕,為了承君策想要她的性命,沒有絲毫改變。
命運的不公,讓她覺得自己真的很不幸,但同時她又覺得自己或許沒有那麼不幸,原本她都已經打算暴露魔修身份獨自逃月兌了,沒想到解戴出現了。
當然,她這回倒是沒有那麼自戀,以為憑借自己的魅力就能吸引來這個男人救她性命。
最終的結果也表明了,他果然是帶著目的的,他想要于淺淺手里的那本承君策。
說來可笑,她看戲一般的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她以為這人不會成功,也會和自己落得一樣的下場,卻沒想到,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這人便真的將承君策拿到了手。
要說完全不震驚那是假的,但震驚過後更多的是心思上的算計,讓她就這樣將這本承君策拱手于人,她是不甘心的,所以她黏上了解戴。
甚至在解戴選擇下山的時候她也跟了下去,不過這人就像是有什麼大病一般,下山轉了一圈之後又上山了,只不過這次他藏身的位置是雲靈門比較偏僻的一個山峰。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林悠悠以為解戴會選擇在雲靈門內修練承君策,誰想他幾個小時下來,也不修煉,就干干的枯坐在那里,好似發呆又好似在思索別的什麼事情。
這該不會是個傻子吧。那時的林悠悠滿臉的疑惑和不解……
然後她看到他親手碾碎了兩張來自于不同方向的傳音符,解戴對于她的防備心很重,以至于她完全沒能得知傳音符的內容是什麼。
不過她也不笨,只簡單的猜猜便知道,這傳音符定然就是來自于他的那幾個同門。
自傳音符被碾碎了之後,他又陷入到了他獨有的入定狀態,直到又一個身影出現在這里……
月影!!!
說起來,對于這個人,她的心里是很復雜的,她妄想對君洛的命運取而代之,但往往有些時候並不是她想要怎樣就能怎樣的。
最初的她將一些事情看的太為簡單,甚至都讓她變得都有些愚蠢。
月影就像是她的一抹執念,她喜歡他,仰望他,想要站在他的身邊,卻也逐漸的清醒過來,她終不是君洛,在這個男人的身邊也永遠無法得到君洛的同等待遇。
所以,她將對男人的執念又轉為到了承君策的身上,有了承君策,她將來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如今再看到月影,雖然還有著一定的妄想,卻也不似昔日那般志在必得。
甚至她現在更好奇的是,月影和解戴這兩位同為天燼宗弟子的存在,到底是誰更勝一籌。
從修為來看,解戴似乎要厲害一些,不過從實力來看,月影的真實實力又早已遠超築基期的水準,所以要說誰更厲害,還真是不一定。
「我說,你倆確定要一直這麼打下去嗎?這座山峰雖然不常有人來,卻也不代表完全沒人來,到時候一旦被人發現,大家一起完蛋。
看你倆打架都有所保留的樣子,想來也不想讓人發現吧。」
林悠悠涼涼的說著風涼話,嘴上說著擔心,面上可不見絲毫的著急。
不過最終,月影和解戴還是都停了下來。
月影面無表情慣了,解戴也不是那種將心事放在面上的人,但此時此刻,二人臉上都有了輕微的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