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朔所布置的這個陣法,並不是單純的單重陣法,而是三個陣法疊加在一起的三重大陣。
這個陣法可以說是一個小型的執法堂,專門用來審訊犯人所刻畫的一個陣法。
陣法的第一重所用便是困陣,讓犯人無法從中而逃月兌,第二重是刑訊之陣,第三重是幻心陣。
在第二重陣法之中,陣法的布置者可以執行任何刑訊,許多犯人甚至挨不過第二重陣法便招了。
而刀疤嘴上叫囂的厲害,實際上也不是什麼多厲害的人物。
在方朔的操控之下,九陽源火驟然出現在了陣法之中,被吊在半空的刀疤源源不斷的感受著來自于腳下的溫度,一陣恐懼油然而生。
他似乎想到了眼前之人是誰,瞳孔不由得開始緊縮。
「這……這是九陽源火。」
君洛道「你認識九陽源火?」通常關于各種異火只有火靈根才會有所研究,當然,其他人或許也是知道各種各樣異火的存在的,只是他們即便見到了也未必會認出來。
然而眼前的這個刀疤明顯不是其他人中的一員。
這讓君洛不禁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所釋放的冰火,如此看來,能認識九陽源火倒也不奇怪了,只不過君洛在這一次交手之間,並沒有從他的身上感覺到火靈氣的存在,也就是說這人可能並非火靈根。
不是火靈根卻能操控異火?倒也是有些意思。
君洛見刀疤臉又不說話了,不禁拖著下巴等了起來。
「你既然知道九陽源火,就該知道,被九陽源火燒壞的經脈可是沒辦法恢復的,說不定還會讓你變成一個廢人。你猜猜你變成了廢人之後,你背後的主人還會不會要你。」
陣法中的九陽源火似乎燒的更為猛烈了,他的衣著已經被火焰逐步吞噬。在他的皮肉傷留下一道道燒焦的痕跡。
九陽源火到底不比一般的火焰,他的火比尋常的火要猛烈的多,且不是水能夠熄滅的。
要想熄滅九陽源火的方法通常來說只有兩種,一種是它所燃燒的物體徹底的灰飛煙滅,第二種是火焰的主人主動收回火焰。
不過此時的刀疤顯然不想選第一種。
他無奈被迫開口道「停下來!快停下來!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從我的第一個問題開始吧。」
「我兩次靠近你,都是想要抓你!」
方朔見對方終于肯開口,輕輕打了個響指,火焰立刻消散不見。那人也肉眼可見的松下了一口氣來。
「抓我?」君洛微怔。
刀疤臉趕緊點頭「是的,是我主人對我親自下的命令。」
「你的主人?你的主人又是誰?「
刀疤男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好似有些認命了「我的主人叫東升……就是如今東家家主的親佷子。」
這個回答讓君洛和方朔都頓住了。
方朔的視線在看向刀疤的時候,驟然也變得凌厲了幾分「你說你的主人是東升!?」
「是的,我已經跟著他好幾年了,一直都是在暗處悄悄為他做事?」
方朔見這人神色著實不像是說謊,閉了閉眼楮「他都讓你去做了什麼,除此之外,這府中還有幾個像你這般的人?」
「前些年,東升會讓我往一個固定的地方放一些東西,這兩年,他也不知是怎得了,突然對少女有了興致。至于像我這般為東升做事的,府中還有兩人,至于其他地方的我並不清楚。」
刀疤臉所吐露的信息不可謂不多。
多到連方朔都難以在第一時間得以消化。
毫無疑問,這四處抓捕少女的人,應該就是東升無疑,只是東升要抓捕這些少女又是要做什麼?方朔著實有些難以相信,這會是自己認識的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呦,你倆這是還沒問完呢。」聶風的出現,打破了暫時的沉寂。
只見他左右兩只手分別提著一個人,在見到君洛和方朔之後便將人丟到了他們的面前。
君洛看向那刀疤臉「這兩人就是你的同伙?」
刀疤臉的臉色有些難看,心如死灰大概說的就是他此時的心情「是的,他倆就是我的同伴。」
聶風偏了偏頭「不過,你們這易容術,可著實不怎麼高明,既騙不過小丫頭,也騙不過我啊。「
君洛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聶風,雖說他現在很有精神,也不像是受了重傷,但衣擺前後還是留有被火焰撩過的痕跡,「我給你的防御符篆你可用了?」
聶風連連點頭,面上還有幾分後怕,「幸好在分開之前有你的提醒,不然我這次怕是真的要栽了。」
提及這件事,聶風的表情難得變得嚴肅了幾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兩人的身上為什麼也會有冰火的出現,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這火焰著實也是過于嚇人了,但凡我的修為再低一些,恐怕都不會是現在這般的完好無損。」
君洛沒有看聶風,而是盯著陣法中的刀疤臉道「應該是他們最後用于自保手段。」
「至于他們身上這一簇冰火的來源……我個人猜測,多半也是源自于東升此人!」
這回輪到聶風怔住了,他掏了掏耳朵似是听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言辭一般。
「小丫頭,我這就離開了一會兒,我怎麼覺得你們說的話我都听不懂了呢?你說這冰火源自于誰?」
方朔走到聶風的面前,擋住了他略帶質疑的目光「不管這冰火源自于誰,我們都該去見見東升了。」
聶風看了一眼陣中之人,眼底透著幾分冷意「最好別讓我們察覺到你在撒謊。」
說完,他率先轉過身去,直接大踏步的走近了會客大廳。
方朔則是對君洛搖了搖頭,眼底也透著些許歉意。
君洛其實很能理解聶風的心情,到底是曾經用心相交過的好友,即便後來分開了,在他的心底,比之于普通人,他還是更信任自己的朋友。
這是人之常情。
不多時,東家家主出來了,在听到這一切可能是自己的佷子做的之後,他並沒有表現得多麼意外,只是沉默了一瞬之後,便為他們帶了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