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幽煞堂堂主的出現,原本就灰暗的天氣越發的陰雲密布,周圍的整體環境也明顯的暗了一個度。
數百名邪修並沒有列出整齊的隊列,他們擋在幽煞堂堂主的前方,不停的施展著各種術法同面前的五人開啟了對抗。
不過君無聲始終沒有理會那些低階邪修,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幽煞堂堂主的身上,連所祭出的重重術法也繞過了擋在前面的邪修,而直奔幽煞堂堂主而去。
君無聲面前的邪修發現自己遭受到了忽視,心情不由得有些復雜。
按理說,大佬不屑對他出手是好事,因為但凡對方出手,自己都沒有命能活得過下一秒,只是慶幸的同時,他還有些憤怒,自己都已經站在他面前了,他居然還能完美的繞過自己,這是多看不起人?
他雖然是邪修卻也是男人,就算帶著斗篷,他也是要面子的!
邪修瞳孔之中閃過一道紅光,隨即他的手上便出現了一道利刃,直沖君無聲而去。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短,在他看來刺傷君無聲簡直是必然發生的事情。
只是誰想還不等他將利刃徹底送入君無聲的身體,他便再無法向前一步了。
他只覺得胸口先是一涼,然後伴隨而來的便是劇烈的疼痛。
身上所凝聚的邪氣開始不斷的逸散,他的意識也開始潛移默化的消散,他倒在了地上,眼睜睜的看著這五人之中唯一一個天機宗的弟子跨過了他的身體。
他听到他說「君無聲,就算這些雜碎無法對你造成重傷,你好歹也注意一下,別憑著自己有點實力就無法無天好嗎?」
那人手中的長劍還滴流著紅色的血液,大概是自己的
就如同這名邪修所看到的一般,百里清霜雖說也會清理其他邪修,但更多的時間是環繞在君無聲的身側。
只因為在他看來,此時的君無聲著實有些不正常。
他其實是有些不理解的,這麼多年沒有解除過的妹妹,哪來的這麼深的感情和羈絆。
作為君無聲的好友,自己的這位朋友是什麼德行,他其實比誰都清楚,在他看來,哪怕是天塌了,這人都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先喝兩杯茶。
然而,這一次,他面上雖然面上沒表現出什麼,但是從出招式的力度來看,簡直比在仙魔戰場上的他還要來的可怕。
拔地而起的綠色靈植成為了君無聲手中的一道道攻擊利器。
說起來,單木靈根的修士在同人對戰的時候,其實是不佔優勢的,因為木偏向于生機,多數木靈跟的修士在確定了自己的靈根之後都會選擇醫修,除非是有特殊天賦覺醒之人
君無聲算是木靈根修士中比較特別的存在,因為他不僅攻擊術法超絕,也懂得諸多醫修的醫治手段,算得上是為數不多的道醫雙修之人。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道也好醫也好,在這兩片領域之中,他還能做到這之中的佼佼者。可謂天賦當真不是一般人能與之相比較的。
就比如現在,哪怕被那位堂主的魔氣環繞,他依然能夠有條不紊的清理任何對他造成威脅的阻礙。
無怪乎年紀輕輕便能在滄瀾宗擔任長老一職。
當然,他百里清霜也不差,如果說君無聲是醫道雙修,那麼他百里清霜就是典型的棋卦雙修,沒錯,在精通卦修之余,百里清霜還是一名少見的棋修,只不過少有人見過他會使用棋來殺人。
傳言百里清霜從來不將自己的本命法寶展現于人前,正是因為他的本命法寶是一件沒有任何攻擊力的棋盤。
當然,這傳言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便只有知情者才知道了。
除了堂主之外,其他邪修脆弱的很,幾乎不過片刻的光景,蘇恬方朔和凌星便將人解決了個干淨。
如今,幽煞堂的堂主面對的是五人。
黑色的霧氣根據堂主的指示凝聚成不同的攻擊形態,以不同的角度對五人發起了攻擊。
然而他連君無聲一人都搞不定,又談何能搞定五人。
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然明白自己大概是斗不過眼前的這幾人的。
于是他悄悄的傳送出了一張傳音符,心里不無陰狠的想著,不是想找那個臭丫頭麼?那他就送一具尸體給這些人!
待做完這一切之後,幽煞堂堂主猛然一掀斗篷,眼看著就要逃走。
誰想臨離開之際,一道散發著金光的繩索突然出現並套在了他的身上。
幽煞堂堂主駭然的看著身上的繩索開始使勁的掙扎。
凌星幽幽的走上前,冷笑「還想著變換形態逃跑呢吧。」
幽煞堂堂主目露狠色「這是什麼東西?」
凌星笑了「這是執法堂特意為你研制的繩索啊,你要知道我們執法堂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如果不是為了研制這個繩索,你以為為什麼會讓你的幽煞堂堅持到今天?」
滄瀾宗執法堂向來算無遺策,既然要連窩端掉幽煞堂,便絕對要做做足最充分的工作。
而這其中,也包括這些所謂高層的弱點以及潛藏的底牌。
其中這位堂主的底牌便是任何陣法以及圍困類別的術法都無法束縛住他,因為他可以隨時變換本體的形態,由人變成煙霧,亦或是變成其他什麼小型動物。
幽煞堂的堂主利用陰怨之氣而修練,所以一般來說,那些束縛行動力和靈力的法寶于他而言不過是一件擺著看的裝飾品,並不影響變身也不影響他施展自身的術法。
然而這一次,他卻栽了,無法變身不說,連身上的氣力也被抽了個干淨,最要命的是,四周的陰怨之氣無法通過他的經脈融合進他的身體了。
像是被一層看不見的結界徹底隔絕了一般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歸功于綁在他身上的那條小小的繩索。
「這是什麼東西!」
凌星笑的如同小惡魔一般,不吝嗇的為其解釋道「這一件啊,是由禪音寺的某件法寶改造而成的,怎麼樣?你用著還舒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