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山內。
某處山洞里。
田言一身星藍色鶴氅裘,袖口寬大,衣服上繡著錦繡的日月星辰,山河社稷,頭戴青色綸巾。
這一次還是女拌男裝。
她的腰間配著一柄極為秀麗的劍,劍鞘深色,帶有復雜華麗且整齊花紋的暗金色青銅劍柄之上整齊的瓖嵌著幾顆或紅,或藍色的寶石。
這一次,還是新皮膚。
而且還是通過交易特別定制的新皮膚。
幾個月出一套新皮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這只是裝飾用的禮儀劍,沒什麼殺傷力可言,但,所謂「無殺傷力」,只是相對而言。
以她現在的功力,哪怕僅僅是一柄木劍,也能發揮相當驚人的威力。
是她賦予了手中的劍威力,而不是劍成就了她。
清秀俊雅的面容,英氣的眉眼,結合著聖王之道之中的浩然正氣,天地歸心之中的天地,宇宙之意,若驕陽橫空,仿佛一位瀟灑的謫仙一般。
其實無形之中對她影響最大的還是神明的那一道神紋。
她就平靜的坐在母親面前的一塊石頭上,看著母親。
她在外面換了衣服。
這套衣服對于母親來說已經是過去式了,就少穿著它在母親眼前晃了。
母親看著眼前飄然若仙的女兒,還有面前一塊大石頭上擺著的盛著精致的「魚翅烹熊掌」這道菜品的精致餐盤,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配菜,陷入了沉思。
「魚翅烹熊掌」上還冒著熱氣。
沒錯,田言根本就沒去找吃的,而是從萬界交易平台的倉庫中把之前的菜提了出來。
倉庫有保鮮功能。
她一直想著讓母親吃到這道菜來著,是真的好吃。
如果未來有機會,她想帶著母親,阿賜他們一起出去各地旅游。
唉,這個時代旅游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母親身體不好,舟車勞頓會不會……太累了?
不過那都是未來的事情了,到時候再說吧。
「這……是你在外面打獵打回來的?」母親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將目光投向了田言問道。
滄海映泰月,魚翅烹熊掌。
菜上還冒著熱氣,她去哪里打獵了?
這道菜她當年執行任務的途中吃過。
這丫頭!
察覺到母親的目光,田言模著頭尷尬的笑了笑。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不是我。
「是啊,我廢了老大……誒誒誒,娘,別揪我耳朵呀……」田言正在編解釋這些精致菜品的由來,就被母親一把揪住了耳朵。
她沒反抗。
母親也沒用力。
但在打鬧的過程中,卻又有一種莫名的溫馨。
「母親,母親听我解釋,其實,其實這些是……」田言正在試圖「狡辯」。
「是什麼?」
「是……是我在叢林里打獵打到的。」
「睜著眼楮說……
你怎麼不說是天上掉下來的?」
「哎呀,母親一提醒我,我想起來了,剛剛記錯了,其實這些食物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田言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道。
母親︰?
……
和母親共用了一頓豐盛的午餐,然後聊了一會兒以後,田言就開始閉目,打坐養神了。
她準備在聯絡一下「眼球」,看看能不能在倒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哪怕沒有用,能早日見到下一位交易對象也是好的。
意識沉浸在萬界交易平台內。
「您的交易需求已經向對方發送,請等待。」
又是熟悉的電子音。
萬界交易平台的自主性太大了,這讓她覺得這和她之前看過的中的系統不太一樣,甚至根本沒什麼存在感。
「對方已經收到您的交易邀請。」
「對方已接受,請準備交易。」
……
熒幕上出現了那一只巨大的眼球,以及他四周仿佛無窮無盡的腐朽和黑暗。
「你好啊,凡人。」出現了對方經過翻譯的電子音。
她根本無法通過眼球的表象和系統毫無感情波動的電子音來判斷對方的任何情感。
其實她最近心情一直挺不錯的,壓在她頭頂最大的幾顆石頭都已經被搬的差不多了。
即便短時間內還難以擺月兌趙高,但是這段關系也不是完全的弊大于利,在互相利用之中還是有利可圖的。
接下來的很長時間她只需要待在農家,沒事兒陪陪母親,教田賜練武,自己修煉修煉,在計劃計劃怎麼發展烈山堂擴大勢力,和自己在農家,江湖上的影響力就行。
但看到這只眼球的時候,她只覺得可怕。
「你好。」田言也「禮貌」的回了一句。
她很清楚,上一次那一道符文對于她來說太過危險,甚至可能就是對方的算計。
想到這里她就打心里討厭對方。
而且她還沒有任何正當的理由去找對方麻煩,她們根本就不在一個世界,即便她能去到他們的世界好像也打不過這東西。
當然,更重要的是即便發難也撈不到什麼實質上的好處。
以後在和這不知道什麼物種的東西交易時,要長個心眼了。
「你需要什麼?」機械音再一次響起。
田言神色不變。
「自然是需要能夠幫助我變強的東西了。」良久,田言才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她和她的很多交易對象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這一次的交易也十分的順利。
「您的交易對象向您交易了物品《黃庭劫經》。」
萬界交易平台的電子音再一次響起。
眼球依舊隔著屏幕注視著她。
不知其究竟是怎麼想的。
但有著「黃庭」之名,想來不會簡單,可是卻並不算太貴。
胡亂的丟了一大批專屬于秦時世界的陰陽家各種丹藥,田言最終拿到了這東西。
和「眼球」的第二次交易,成功達成。
意識沉浸在萬界交易平台之中,田言很快就提取出了這得到的《黃庭劫經》,和上次的殺字陣紋一樣,也被可在一塊灰褐色的大石碑上,這石碑高三丈,寬一丈,厚三尺。
但令她疑惑的是,雖然被稱之為經,但上面卻沒有一個字,但卻有灰蒙蒙的霧氣籠罩在石碑之上,久久不散。
好像沒有上一塊石碑危險,不過她還是準備先收起來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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