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無雲萬里天,好天氣。」隨著一聲輕嘆,黑衣劍客向著酒肆外走去,一股力量憑空推開了酒肆的大門。
這一幕落在門外羅網殺字號殺手眼中,令其心中一寒,但想到三百對一,優勢在我,便又將心頭的寒意和不安壓下。
有人在酒肆屋頂,那些人身披黑色蛛網衣,頭戴斗笠,乃是羅網地字級殺手。
「你是什麼人,竟敢擾亂羅網公事,是要與我大秦為敵嗎?」軍陣前,為首的羅網殺字一等殺手揮劍劍指一身黑衣,頭戴斗笠的田言。
劍上寒光閃爍,殺氣凜冽,掀起陣陣風沙,刺的其身旁官吏,更卒,殺手皆是眼楮一痛。
田言面無表情。
殺了羅網的人也不可能有人找得到她,沒人看得到她的真容,而她臉上的那一張面具雖然來自羅網,卻並非通過正常渠道得到,很難查到她身上。
還有只有活人才能通風報信,但田言明顯沒打算留活口。
衣服上的蜘蛛都給你揚嘍。
「為敵」田言呢喃著。
同時,一股劇烈的殺氣自田言周身向著四周壓去,猛烈的風壓卷起一片飛沙走石,讓田言四面八方的眾人皆是覺得如泰山壓頂一般,就連行動都變得十分困難。
就連那為首的羅網殺字一等的殺手也是如此,此刻,他再不復剛才的自信,如臨大敵的揮劍護在身前。
這股殺氣太過劇烈,以他殺字一等的眼界來看,哪怕是天字號的那幾位也沒有
「你,你到底是」絲絲縷縷的冷汗自殺字號殺手額頭之上流下。
「放箭!」殺字號殺手身側一名肩披披風,身披戰甲的秦國將領開口下令道。
他在軍中的官職不高,只能算作是下級軍官,但他也是羅網的人,就像當年長安君身邊的那幾位一樣。
正因如此,他才會與自己的同僚配合來此。
密密麻麻的箭矢如蝗蟲過境般飛向田言,但在接近田言周身一米處左右的位置時,便被一道無形氣牆攔下。
誰讓田言內力深厚呢。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讓那將領和羅網殺字號殺手皆是瞳孔一縮。
「上,通通給我上,殺了他!」殺手撕心裂肺的咆哮著,命令著。
埋伏在房頂上的羅網地字級殺手們紛紛拔劍,那殺字號殺手身旁的地字級殺手們也毫不猶豫的向著田言沖了過去。
更卒和黑甲士卒們面面相覷,但很快也都拿起劍和戈,與一眾羅網刺客一起沖鋒。
羅網的殺字號殺手可以輕而易舉的指揮他們的上司,那自然也是他們的上司。
再怎麼嚴謹的法度也終會有漏洞,無他,因為人是有漏洞的。
「有膽量與我為敵,很有勇氣,但我能稱贊你們的也只有這一點了啊。」田言感慨著,身形依舊立于原地,分毫不動。
而今她周身四面八方,乃至頭頂的幾個方位皆有敵人。
田言抬手,拔劍,瞬間,無數劍氣如龍卷風一般瞬間籠罩其周身,圍住田言的二十余名地字號殺手們幾乎同時被切的千瘡百孔,瞬間斃命。
忽地,田言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而隨著其身形消失,撲上前去的數十名羅網地字級殺手盡皆無力的撲倒在地。
兩名羅網殺字號高手見狀汗毛炸立,以他們的眼界自然能看出那身披披風斗笠的身影不是消失了,而是靠著輕功,讓速度超過了他們視力所能捕捉的極限。
兩名殺字號,沒錯,那潛伏于軍中的羅網刺客也是殺字號高手。
但還未待兩人來得及有所動作,一道寒光一閃而過,那是劍芒。
眾人再次捕捉到田言身形時,田言已然身處兩人身後,手中長劍之上,道道縷縷血液緩緩自劍身流下,到劍鋒,又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的讓人難以捕捉。
那為首的羅網刺客與統攝更卒甲士們的軍官,血液正從一道細長的血痕自兩人脖頸流出。
一劍封喉。
隨著他們的身形無力的倒在地上,兩名可以輕松以一擋數十的高手就此斃命。
田言揮劍挽了個劍花,將劍上血液甩下,隨機目光掃視四周,在其周圍,與她對視的人莫不是一陣膽寒,不由自主的退後幾步,無論是精銳的黑甲,還是殺人如麻的羅網殺手。
田言腳尖一點,如一道利箭殺向人群之中,只是一柄普通的長劍,但劍氣鋒銳程度卻超乎想象,斬金斷玉對她來說並非難事,無論是剩下的羅網殺手亦或者更卒,無人能是田言一合之將,還未待這三百余人的「混合兵團」反應,整座軍陣已然被田言鑿穿。
又多了幾十人斃命于田言劍下,田言持劍立于一側,另一側,是還剩兩百余人的由秦國黑甲兵團,更卒,羅網殺手所組成的隊伍。
羅網殺手們已然死的所剩無幾,還有幾名之前埋伏在酒肆屋頂,還未來得及出手的羅網地字級殺手躲過一劫,此刻也紛紛從酒肆頂跳下。
領導已然被殺死,他們如果臨陣月兌逃,要麼從此叛逃羅網,從此過上被追殺到死的心驚膽戰的生活,要麼回去,但那也幾乎必然是死。
三百人打一個被反殺,羅網不需要這樣的廢物。
更何況,他們未必會輸,即便是聞名各國的黑劍士,從各國牢獄之中逃出,一路殺人放火的勝七,亦或者帶著秦兵抓住他的蓋聶,也不可能能做到以一己之力殺光三百人,因為那根本就不是能靠人力做到的事情。
他們兩百多人打一個,優勢依舊在我。
此刻,不少更卒腿肚子都已經開始發軟了。
他們中的不少人還沒來得及上過戰場,面對這種狀況,此刻大腦一片空白。
場上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但很快,田言動了,她抬腳邁開一步,對面雖有兩百多人,但隨著田言的腳步邁動,他們不由自主的也跟著向田言移動的反方向移動。
田言抬劍,劍身之上劍氣再次劇烈幾分,田言隨手甩了兩下,甩掉劍上的血液和脂肪,與此同時兩道鋒銳的劍氣被她甩出,再次奪走了兩條寶貴的生命。
而田言再次抬劍殺入人群之中。
如修羅,如猛虎入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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