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邁進薄家,就看到一個最不願意看到的人!
她站在院子里,一套簡單裝扮,簡約自然,臉上精致的妝容又滿是心機。
她不是別人,正是得罪過她,她也得罪過她的林美妍!
好奇怪,沒听說林美妍和薄家有任何關系啊,她怎麼會在這里?
蘭溪溪挽著薄戰夜的手臂不自然收緊,心里莫名有股不好的預感,忐忑不安。
「蘭溪溪,你果然在這里!」果不其然,林美妍一開口,就是震驚人的話語。
蘭溪溪一怔!
完了,林美妍這是知道她的身份!
怎麼辦?
相比起蘭溪溪的焦急惶恐,薄戰夜一派尊貴紳士,面色沒有一絲波動的道︰
「這位小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出去。」
「不是的九爺,站在你身邊這個女人,她不是蘭嬌,是蘭溪溪,她欺騙了你!我有證據!」
林美妍說著,直接走上前,伸手想要拽住蘭溪溪的手臂。
蘭溪溪小手指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那是小時候幫養父和女乃女乃割稻谷時割破的,曾經老師在課堂上特意夸獎過她勤勞,全班同學都知道。
林美妍是想向大家證明這個!
蘭溪溪急了,若被林美妍拆穿,她的一生全部毀掉,之前的隱忍努力也都功虧一簣。
不行,不能被拆穿。
她開口道︰「小姐,是之前在服裝店因為我丟掉工作,現在故意上門找事?你若想恢復工作,大可開口讓我幫忙,到這里吵鬧,事情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算是退一步的商量,也是明顯的警告威脅。
「呵。」林美妍卻不肯認輸的冷笑一聲,說︰
「我是不是找事你心里清楚,你的手上有一塊疤痕,有本事把手伸出來,給大家看看,看看我是不是在污蔑!你要是不敢,就是心虛!」
「你拿出來啊!」
她底氣很足,聲音很大,又要動手拉蘭溪溪。
薄戰夜目光一寒,上前,高大的身姿直接將蘭溪溪擋在身後,周身氣場強盛︰
「薄家豈是你撒野的地方?莫南西,拉她出去。」
話音一落,莫南西快速上前,拉住林美妍的手︰「走,再在這里鬧,別怪我不客氣。」
「不要,她真的是個騙子,你們相信我,相信我!」林美妍拼命掙扎,吶喊。
她那天回去後,越想越不對勁,之後得知蘭溪溪壓根沒在S城,消失無數天,越發確定心里的猜想。
可眼下壓根沒有人信她,難道就要這樣看著蘭溪溪逍遙?自己被當做鬧事者接受懲罰?
不,她一定要想辦法手撕蘭溪溪!
「夫人,老夫人,你們救救我,我敢用生命發誓我說的話是真的,你們不驗證的話,絕對會後悔的!」
聲音大的劃破雲霄,飄蕩在院子里,所有人都能听見。
下一秒,雲安嫻杵著昂貴的紅木拐杖,帶著薄家的人,從客廳里走了出來︰
「住手。」
站在最近的距離後,她開口命令︰
「身正不怕影子斜,嬌嬌,把手拿出來。另外,這位林小姐,也請你明白,若一會兒嬌嬌是清白的,你的所作所為決不輕饒。」
語氣嚴肅,態度嚴厲,是最公正的話語。
也是最不容許人拒絕的。
蘭溪溪眸光微暗。
薄春風掃見她心虛的神色,開口說︰
「九叔,九嬸兒,這女人之前就在我們面前神吹鬼吹,我們是打從心底里不相信的,但她硬說要給她一個機會,讓她證明,祖母為了和諧平安,才將她留下來。」
薄正德附和︰「今天是九弟妹生日,大好的日子不要鬧得不開心,我覺得就讓這位林小姐證明給我們看,若沒有證據,我們直接告她誣陷,把她扭送警局,也免得她跑出去瘋言瘋語,栽贓誣陷,對九弟,九弟妹,薄家蘭家,都影響不好。」
兩人听似苦口婆心,為兩人著想的話語,實則無不是在逼蘭溪溪當堂對質。
因為已經放棄的他們,突然看到冒出來的林美妍,當然不想錯過機會。
薄戰夜面對幾人的質疑和威逼,身姿一如既然高貴,面色臨危不亂︰
「女乃女乃,我對我自己的老婆還不了解?用不著向一個外人證明。還是你們覺得我連我老婆都不認識?愚蠢到那個地步?」
尾音上揚,質問反問,無形中透著一抹迫人的氣場。
幾人面色一緊,好似很有道理?無言反駁?甚至還像他們的錯一樣,十惡不赦。
就連雲安嫻也抿抿唇,沒能說出話語。
林美妍站在那里,更是尷尬,忐忑。
在來之前,包括五分鐘之前,她有很大的信心覺得蘭矯是假的,可之前雲安嫻的話語和薄戰夜的態度,讓她彷徨。
萬一錯了,她面臨的懲罰輕則鬧事拘留,重則關禁一月。
不行,不能付出這麼慘重的代價!她要拿到確切的證據,再置蘭溪溪于死地!
「老夫人,九爺,既然你們這麼維護相信蘭小姐,今天又是蘭小姐的生日,我就不多做打擾。等過了今天,你們若是有懷疑,或有需要,隨時跟我聯系。
同時,我會仔細核實,若真是我誤會,我會親自向蘭小姐道歉。再見。」
說完,她轉身直接離開。
這態度轉變的太快。
蘭溪溪松下一口氣,捏著的手放松下來。
還好,還好虛驚一場……化險為安……
薄春風將她的放松看在眼里,心里不甘,忍不住吞口而出︰
「九嬸兒,你怎麼好像很沉重難過的樣子?要換做以往,早一巴掌拍過去了。」
小小的吐槽,何嘗不是在說蘭溪溪心虛,情緒不一樣?
蘭溪溪目光一緊,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絕對不能在尾巴上摔跤!
「薄少,我只是不想給媒體和有心之人刻意炒作的機會,何況如女乃女乃所言,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打她做什麼?
倒是薄少你,之前問我死人,之後在篝火晚會針對,現在又信一個外人的話,到底是我哪兒做的不好?讓你不滿意?」
「我……」薄春風有口難言。
他想掰倒蘭矯,也是真的懷疑蘭矯身份,可此刻的蘭矯氣場太強,完全不知如何反駁……
「行了!這個話題就到這里為止。」雲安嫻開口發話,掃一眼幾人,最後落在蘭溪溪身上︰
「嬌嬌,你來書房一趟。」
然後,杵著拐杖走回屋,那滿身的嚴肅,看得出來很生氣。
蘭溪溪心底一緊。
單獨叫她去書房?
難道看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