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男人的氣息實在太過危險。
蘭溪溪總有種她遲鈍一秒,他真會走過來拉她手的既視感,她緊緊抿了抿小唇,被迫邁步走過去︰
「什麼事?」
薄戰夜深邃目光掃她一眼,說︰「一會兒讓子與給你看傷,現在先幫忙照顧下女乃女乃。」
話落,他拉起她的手。
寬厚的掌心帶著淺淺溫度,還有專屬于男人的薄薄的繭。
蘭溪溪心尖猛地一顫,只覺被他握著的皮膚血液在急速跳動,局促往外縮……
意外的。
另一只滾燙無力的手將她的小手抓住,她低眸一看,看到是雲安嫻的。
明明無力,還不肯放開,嘴里還不斷呢喃。
看唇形,叫的嬌嬌。
原來,是把當做蘭嬌了!
蘭溪溪瞬間恍然過來薄戰夜拉她手的意思,是她誤會了,小臉兒更紅更尷尬,站在那里不敢動。
薄西朗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眸光深了深,走上前︰
「溪溪,就麻煩你先跟我們回去吧,你救了女乃女乃,又能听懂女乃女乃的意思,萬一有需要你的地方,也很方便。」
蘭溪溪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一個薄戰夜,一個薄西朗,中間還有拉著她的雲安嫻,她想拒絕都難。
她不情不願點頭後,拿出手機給江朵兒發消息,讓幫忙照顧好丫丫,暫時不能回去。
那邊。
江朵兒已經哄丫丫睡著了,收到短信,她快速回復︰[ok,放心。]
隨即打開微博刷微博。
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關于雲安嫻生日宴的熱搜,最為勁爆的,還數#蘭溪溪揍人
揍人?
這丫也能揍人?怕是又被人欺負了吧?
江朵兒懷著氣憤的心情點進去,結果看到最後,總結出一個字︰爽!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就是不能委屈自己。
等等……
視頻角落里那個是九爺?
江朵兒倒退,慢放,然後……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只見視頻里,男人在發現事情的第一秒,邁步就朝事發地走去,走到一半,蘭溪溪起來打人,他方才停下矜貴的腳步。
再之後,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蘭溪溪身上,甚至還在人們呼保安室,用眼神制止保安……
媽耶!
這默默無聞的關心是什麼鬼!
超有cp感好不好!
可……那天九爺說一輩子不可能愛溪溪的畫面歷歷在目,什麼原因?
悶?騷?好面子?
對!一定是這樣!
江朵兒篤定心間這個猜想,她將視頻保存到手機,裁剪,放大,保留。
等蘭溪溪回來後,一定要給她看這斷視頻。
‘叩叩。’突兀的敲門聲響起,打斷夜的寂靜。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尋常不會有人過來,今晚蘭家要去參加薄家的生日宴,按理說更不會有時間過來,這麼晚會是誰?
江朵兒好奇,小心翼翼翻身起床,走到門口,拉開落地簾偷偷的望外面。
下一秒,愕然睜大黑白分明的雙眸!
外面的男人——西裝革履,身體筆挺,氣度不凡,即使夜晚的燈光暗淡,也能讓人驚艷。
蘭、蘭梟!
他怎麼過來了?
「卡茲……」江朵兒第一時間打開門,笑的殷切︰
「蘭少,你還沒睡嗎?」
蘭梟看著她。
她穿著一條荷葉邊吊帶裙,身材嬌小,凹凸有致,露出的直角肩,鎖骨,每一寸在這樣的夜晚都很誘人。
他眸色深了深,移開視線,掃了眼房間里面︰
「蘭溪溪還沒回來?」
原來是來找溪溪的。
江朵兒有些失望,依然揚著笑容︰「嗯,溪溪她剛剛發消息說不回來,你找她有事嗎?」
「沒什麼。」蘭梟過來,只是想告訴蘭溪溪下手要有分寸。
他之前去醫院,幾位千金斷指的斷指,流血的流血,傷口極其嚴重,若不是他壓著,後果不會那麼簡單。
既然她不在,他也不在留。
「誒!」江朵兒見他要走,焦急出聲︰「那個……你就走了嗎?我們……聊聊啊。」
聲音嬌怯,又帶著欲言又止。
蘭梟視線鎖著她滿是愛意期待的眼楮,唇瓣掀開︰「和你沒有可聊的。另外,我對熟人不感興趣,別打我主意。」
話語利落,意思明確。
直接拒絕。
江朵兒小臉兒一怔,他、他知道她打他主意?
可不對熟人下手什麼鬼!
「你的意思是,對不熟的人下過手?」
蘭梟沒有否認︰「你認為我這個年紀沒有女人?」
不會。
別說他的年紀,就是他的身價,也不像單身男士。
越高層的人,往往越在那方面隨意。
江朵兒明明知道這個道理,但听他這麼直接說出來,心里還是怪難受的。
蘭梟沒再理她,轉身離開。
卻不想,女人突然站到他面前︰「那就讓我做你的下一個女人吧!」
蘭梟身形微怔︰「你知道你說的代表什麼?」
「我知道。」江朵兒靠近他,抬起縴細的手臂落在他肩上,有七分大膽,兩分怯弱,一分害羞說道︰
「我們不是熟人,我看上你了,就願意做你的女人,哪怕是你過江之鯽中的一條小魚。
還是,蘭少沒有這個膽子?」
女人的身子貼的很緊,身上滿是女人專屬的體香混合沐浴後的香味。
蘭梟不是良善之輩,尤其是在女人這方便,不會委屈自己。
他抬手摟住她的細腰︰「記住,今晚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以後可別後悔。」
話落,他將她壓在牆上。
「等等……」
「怕了?嗯?」
「不是,丫丫在里面,我們去別的地方……」
……
漫長的夜,神秘而濃厚。
這一夜,對蘭溪溪來說,也是漫長的。
她跟著來到薄家老宅後,一直陪在雲安嫻身邊,直到半夜兩點雲安嫻睡著,她才被安排進一間客房。
原以為擺月兌蘭嬌身份,再也不會踏入薄家,結果還是甩不開這命運。
看著古香古色的房間,她嘆一口。
「怎麼?認床住不慣?」身邊薄西朗關心詢問。
蘭溪溪淡淡道︰「你不是知道我以前來過薄家?何必裝問?」
薄西朗︰「……蘭小姐倒是直性子人,那行,你先休息,有什麼事叫我。」
「等等,你就這麼走了嗎?」蘭溪溪叫住他,走過去將房門關上。
密閉的空間,瞬間升起別樣的氣息。
薄西朗蹙眉。
大晚上留他?關門?孤男寡女?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