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西︰「……」
完了。
九爺完了,他也完了……
果不其然,肖子與走到小家伙面前︰「哪兒不舒服?叔叔量量體溫。」
廚房里听到小墨的聲音蘭溪溪也沖出廚房,跑到薄小墨身邊︰
「小墨,你怎麼樣?沒事吧?」
薄小墨面對兩人的關心,一臉懵逼︰
「肖叔叔,阿姨,我沒事啊,我在里面睡著了。」
「睡覺?你爹地不是說你生病了嗎?」蘭溪溪一臉好奇。
肖子與也是一頭霧水。
薄小墨說︰「沒有啊,我什麼時候生病的,我怎麼不知道?咦,爹地,你朝我遞眼神做什麼?」
蘭溪溪和肖子與望過去,就見男人冷俊僵硬的臉,明顯寫著不自然。
瞬間,恍然明白過來……
小墨沒有生病!他撒謊!
空氣陷入無比的尷尬、寂靜。
沒有一丁點聲音!
肖子與總覺得自己有錯,之前莫南西拉他,他應該走啊!
快速打圓場道︰「啊,蘭小姐好像做了很多豐富的菜,我們正好聚聚,吃著夜宵,聊星星聊月亮吧!」
「聊個鬼,肖少你怎麼那麼不聰明呢!」沒看到蘭小姐都快要爆炸了嗎?
莫南西拉住肖子與的手臂,一句話也不敢跟九爺說,直接開溜。
他惹的禍,明天想辦法躲過死刑吧!
兩人離開後,空氣比之前還冷。
薄戰夜站在那里,冷凝不語。
蘭溪溪就更不用說了,一張小臉兒淡涼如冰,手心緊握,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陰沉。
完了,兩人該不會打起來吧?
薄小墨恨自己怎麼不聰明點,還有爹地也是蠢,要幫忙演戲至少打聲招呼啊。
算了,父債子償,他來承擔吧。
他弱弱拉住蘭溪溪的小手︰「阿姨,對不起,是我看到你和西朗哥哥在一起很不開心,晚上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跟爹地一哭二鬧三上吊,說今晚他不把你叫過來為我做飯,我就死給他看。
爹地是為了安撫我情緒,害怕我發病,才對你說謊的。
對不起。」
小孩子聲音弱弱,小臉兒沉重,听不出幾分真,幾分假。
蘭溪溪不知道該不該去相信小墨的話,但,不想看到小墨這服模樣。
她蹲下 身子安慰︰「小墨,阿姨和你西朗哥哥現在挺好的,要是真嫁給他,我們還能每天見面,不是很好嗎?」
「可你不是喜歡白月光?為什麼變成了西朗哥哥?西朗哥哥他根本不是你的白月光。他是壞人!」小家伙情緒有點失控。
不是替爹地,而是本能的討厭。
蘭溪溪臉色一緊。
她的手落在薄小墨小腦袋上,柔聲安慰︰
「小墨,以為是好的未必是好的,看起來壞的說不定是好的。對人,不是用眼楮去看,要用心去感受。
你西朗哥哥他真的很好,很溫暖的人,阿姨和他在一起很開心。」
薄小墨搖頭抗拒︰「那我爹地也一樣啊!
他雖然外表看起來冷冷的,可實則很溫暖很寵溺,阿姨你為什麼不用心感受感受他?」
咳咳!
突如其來的反問,令蘭溪溪窘迫不堪!
小孩子的腦回路,到底是什麼構造?
很尷尬好不好?
薄戰夜︰「……」
臭小子,他好不好,用得著他一個3歲孩子說?強行推銷很沒面子。
「回房間睡覺。」
爹地我是在幫你啊!
薄小墨想說什麼,看到男人冷凝的面色,瞬間咽回去。
算了算了,有個豬隊友爹地,帶不動。
「阿姨,我去覺覺了,再見。」
孩子離開後,僅剩下兩人。
薄戰夜原以為蘭溪溪會對他問點什麼,質疑他騙她。
沒想,蘭溪溪直接走進廚房,把飯菜用保鮮膜一樣樣裹好,然後很冷靜平淡的說︰
「明天早上微波爐打熱兩分鐘,給小墨當做早餐吧。」
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比起質問,生氣,更慘淡的是對方沒有任何情緒,好似和他生氣都沒必要。
該死!短短幾天,他感覺她離他很遠,遙不可及的遠。
在她路過他身邊之時,薄戰夜抬手,一把握住她手腕,將她反壓到牆壁上︰
「現在連話都難得跟我說?」
「是。」
蘭溪溪回答的毫不猶豫,聲音篤定。
她對他本就沒有奢望,他在監獄不去看她的時候,更是將她打入死牢,寒如死灰。
她和他有什麼可說的呢?
哪怕此刻,他壁咚著她,她也沒有任何緊張害怕,相反,很冷淡。
她的態度,那個‘是’字,如一塊重大的石頭落在薄戰夜心頭,壓抑,沉重。
他冷冷盯著她,突然好奇起來︰
「薄西朗有什麼魅力?哪兒溫暖你了?嗯?」
聲音壓沉,帶著明顯的陰陽怪氣。
蘭溪溪冷笑,平靜的目光直視他深邃異常的眸子︰
「關你什麼事?九叔如果真好奇我和薄少的感情問題,不如去問問你佷兒,你們關系更親,我想他會很詳細的告訴你。」
言下之意,她和薄西朗過程太多,細節太碎,可聊的有很多?
薄戰夜容顏寒若冰霜,薄唇緊抿︰
「蘭溪溪,我從來不知道你如此翻臉無情,三心二意。」就是個渣女。
呵?
翻臉無情?三心二意?
到底誰啊!
蘭溪溪懶得和他多聊︰「是,我就是這樣的人呀,九叔你還抓著我做什麼?不覺得髒了你高貴聖潔的身軀嗎?
快松開我,我還要回去睡覺,不打擾九叔大人。」
嘴里帶槍,話里帶刺。
薄戰夜覺得自己要被她氣炸,松開她︰
「挺好。
但你別忘了,只要我不放過你,沒有任何男人敢娶你。
滾吧,我倒要看看你和薄西朗能在一起多久。」
蘭溪溪猛然一怔,又是威脅!
她走上前,擋去他去路,生氣如渾身帶刺的刺蝟︰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告訴我,怎樣才能徹底放過我?」
「放過?佷媳,你倒說說,爬了我的床,再去嫁我佷兒,我應該怎麼放過?」
男人上揚的反問,冷意諷刺,話語里還帶著幾分意興闌珊的揶揄。
蘭溪溪一哽。
什麼叫她爬他的床!
那一次明明是小墨撮合!他自己也有責任!
現在用這個抓著她不放?
也是,他這種高高在上,佔有欲極強的人,自然不喜歡自己踫過的東西出現在他家,跟在佷兒身邊。
她望著他,道︰
「那九叔不妨說說,和我有過關系,又去做我的姐夫,我應該怎麼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