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屏幕上,無數檢查科以及警員,還有醫生浩浩蕩蕩、急急忙忙地圍攻了喬醫生的家。
里面是一間秘密實驗室,擺滿各式各樣的藥材,器官,儀器,還有鮮血,看起來格外恐怖!
記者道︰「各位觀眾,這就是喬封用于細胞再生的研究實驗室,據家人說,他們也無從得知,甚至還被喬封以愛心捐血為由,捐過很多次血。
看來,這喬封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
「最新報道!喬封認罪伏法,目前已于監獄撞牆自殺!」
「……」
自殺了!
所有人震驚,卻絲毫不同情︰
‘用他的一命還一命,活該的!’
‘可憐蘭嬌那幾千萬美金!’
‘還好東窗事發,不然下一屆帝耀醫院的院長是他,那還得了?’
‘蘭嬌真的好可憐,躺著也中槍,損錢又損名……’
……
蘭溪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的,只知道走在安靜的綠化帶里,頭腦一片亂麻麻,黑沉沉。
這件事,已經超出她的預知。
完全沒想到蘭溪溪能先一步先發制人,洗月兌嫌疑。
江朵兒在一旁不甘心罵道︰
「麻痹!蘭嬌簡直太可恨了!我看這一切都是她早有預謀!
絕逼是!」
「當然,我不相信這一切不是她做的。」蘭溪溪咬牙︰「只是……
能請動帝耀醫院的院長,還啟動檢查科之內的大人物,記者等去調查,她花了不少功夫。
而且喬封一死,想翻案,難上加難。」
江朵兒一听,直接從氣憤變了焦急︰
「那怎麼辦?就這樣讓小賤人逍遙法外嗎?」
蘭溪溪也不知道……
她正是因為這個迷茫,氣憤。
「朵兒,看來我必須得回帝城了。」
……
當晚,蘭溪溪便處理好事情,第二天一早,直奔帝城。
將丫丫安排進肖子與所在的醫院後,她直奔蘭家。
「啊!」
「三小姐?」佣人被突然出現的蘭溪溪嚇了一跳。
正在餐桌上用午餐的蘭父蘭母,以及蘭嬌,亦是微怔。
「你怎麼會回來?」
「也不說一聲?」
蘭溪溪冷冷一掃他們︰「放心,我不會吃你們桌上的飯。」
然後,視線落在蘭嬌身上,直接說︰
「蘭嬌,我原以為你好歹有點良知,知錯能改,但現在看,你簡直喪心病狂。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再手下留情,我會以十二分的精神去對待你。
咱們法庭見!」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你站住!」蘭富城厲聲一呵︰「嬌嬌好不容易才從困難中出來,你又想添什麼亂?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做任何對蘭家有害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
呵?
不是把她丟到鄉下,就是讓她站出去承擔丑新聞,他什麼時候放過她了?
蘭溪溪嗤之以鼻,邁步就走。
「這不孝女!」蘭富城氣的臉色鐵青。
「爸,你消消氣,我去跟妹妹說。」蘭嬌柔聲安慰,一副乖乖女的形象。
然,在走出家里後,她的臉色直接變了。
變得相當陰沉嚴肅,沒有感情。
「蘭溪溪!你給我站住!」
蘭溪溪一頓,轉身,看向蘭嬌︰
「怎麼,現在的殺人凶手都這麼理直氣壯,大呼小叫的?」
蘭嬌一怔︰「你說誰殺人凶手?
我告訴你,你女乃女乃不是我殺的,現在人證物證確鑿,你別血口噴人,隨意誣陷。」
「呵。」蘭溪溪冷然一笑︰「你以為我會信?
蘭嬌,你那些手段,把戲,蒙騙別人可以,現在蒙騙不了我。
就比如你和薄西朗的出、軌,哪兒有那麼情深浪漫?王子騎士?」
刻意加重的語調,威脅,深沉。
蘭嬌花容一白,咬牙︰「你……!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宣布離婚後,好處最大的不就是你?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想成為薄太太,和戰夜在一起。
所以蘭溪溪,我說了你女乃女乃的死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你別跟我再較真,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不然……你和戰夜得所有事情我都會說出去!咱們魚死網破!」
丟下話語,她轉身就走。
蘭溪溪冷笑著站在原地,小臉兒越來越白。
蘭嬌真那麼自信嗎?
如果自信,就不會拿她和薄戰夜的事情來威脅她……
可惜,她毫無證據。
蘭溪溪在街頭漫無目的走。
‘嘟……’
不知多久,一道車喇叭聲響起。
她扭頭,便看到豪華的邁巴赫,以及車內矜貴帥氣的男人。
幾天不見,愈發讓人動心,驚艷。
「九爺?你怎麼會在這兒?」
薄戰夜眼眸深邃。
他听肖子與說蘭溪溪來了帝城,很意外三天時間,她第一天就過來。
結果,她並未聯系他,而是去了蘭家。
說明她並不是因為他來的帝城。
然,此刻看著小女人紅通通的雙眼,和蒼白的小臉兒,薄戰夜無法生氣,心間似被牽動,下車,親自拉開車門︰
「先上車。」
「嗯。」蘭溪溪坐上車,不知怎麼,鼻尖兒有點酸酸的。
昨天看到新聞時,她沒有哭。
今天懟蘭嬌時,也沒有哭。
甚至被蘭富城罵的時候,她也不覺得委屈。
可看到他,她心里的委屈一下涌上心頭……
薄戰夜剛坐上車,便看到小姑娘低著頭,一臉委屈巴巴的姿態。
他劍眉一擰,拿過紙巾替她擦淚︰
「怎麼一見面就哭?我又沒死沒殘。」
蘭溪溪︰「……」
有他這麼詛咒自己的嘛?
她哽塞著擦眼淚,深吸一口氣︰「對不起,我也沒想哭的。就是看到你,一下沒忍住。」
薄戰夜柔聲調侃︰「那該說我有讓你哭的本事?」
「……」
「說說看,因為什麼哭?蘭嬌?」薄戰夜紳士翩翩,優雅侃侃。
好似這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蘭溪溪心里有些難受︰「嗯。她制造那麼多證據,提前暴露,無非是想先發制人,讓我之後無計可施。
我現在不僅沒調查到新的證據,掌握在手里的也失去價值,心情很難受也很壓抑迷茫,這是你不能理解的。」
畢竟不是他的女乃女乃。
在他看來,只是一個死去的人吧。
薄戰夜听出她話語里的針對,劍眉微挑︰
「在說蘭嬌的事,怎麼針對起我來了?
你覺得我不在意關心你?」
蘭溪溪一哽。
果然,他猜中了。
薄戰夜眸光深沉,掀開薄唇︰
「到底還是涉世未深,心思單純的小姑娘。
乖,叫聲好听的,我給你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