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戰夜未語。
看著她宛若小鹿的模樣,足足一分鐘,才傾身壓過去,長臂撐在車窗上,將她禁錮︰
「你覺得怎麼?
是沒誤會?還是沒解釋必要?」
冷凝,生氣,聲音質問,卷夾著怒火。
蘭溪溪恍然反應過來,這是她之前和秦千洛說的話!
「我……」不是那個意思……
「量身定制?」薄戰夜冷眸又在她身上一掃,另一只手抬起挑起她下巴︰
「給你量過哪里尺寸?腰?胸?臀?」
每說一個字,氣氛就下沉幾分。
蘭溪溪小臉猛地一白。
他怎麼可以這麼侮辱她?
別說衣服不是量身定制,就是量身定制,設計師給客戶量,也很正常。
她生氣望著他︰「你太偏執了,如果找我就是說這個,那等你消氣後再聊。」
她想推開他。
薄戰夜加大力道將她禁錮在他身下︰
「有你初戀情人後,連解釋都變得沒有耐心,不想應對我?」
蘭溪溪︰「……」
她沒有!
只是覺得他生氣的莫名其妙!完全在人格侮辱。
深吸一口氣,她道︰
「我也想有耐心解釋,但解釋了你又不信,不信後又怪我沒耐心。
我還能說什麼?說什麼你都不信不是嗎?」
伶牙俐齒!
薄戰夜低頭,狠狠在她唇上一咬,隨後松開。
看著她粉潤唇瓣紫痕嚴重,他冷凝︰「所以呢?打算就那樣算了?結束關系?」
這個問題,問的蘭溪溪怔住。
她不知道……
昨晚她是想解釋,但秦千洛說的話不無道理,哪怕不願意,這也是一個分開的好時機。
她的沉默落在薄戰夜眼里,心內瞬間就燃起火來︰
「你把我薄戰夜當什麼了?想交往就交往,說分手就分手?
蘭溪溪,沒那麼簡單的事!」
她被他直接帶回別墅,扔在寬大床上。
「你做什麼?」蘭溪溪看著高貴可怕的他,心提到嗓子眼,不斷往後退︰
「你別過來!」
‘嘶!’裂錦破裂聲響起。
薄戰夜直接扯掉她身上衣服,扔在一旁地上,冷酷道︰
「在我沒同意分手前,你就是我女人,別想給我帶綠帽子!也別想見你初戀情人!」
他丟下話語出去。
走到門口,想到什麼,倒退回來,將地上的禮服撿起,帶出去,對莫南西道︰
「拿去燒點,灰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莫南西︰「……是……」
屋內蘭溪溪听到那話︰「……」
那是上百萬的禮服!
瘋了嗎?
可惜,臥室門已經被男人鎖上,她根本出不去。
這個男人,溫柔起來要人命,霸道起來,更要人命!
蘭溪溪坐回床上,一臉無助。
說實話,發生燕阿姨那事,她已經不知道怎麼處理和他的關系。
現在又遇到這樣的情況,完全心累。
一整下午。
別墅安靜,靜如死灰。
傍晚時分,外面隱約響起腳步聲。
蘭溪溪以為是薄戰夜,連忙跑到門邊拍門︰
「薄戰夜,開門,我要回去!」
聲音微大,響徹別墅。
她殊不知,外面的人不止有薄戰夜,還有秦千洛。
听到蘭溪溪聲音,她細眉一擰︰「蘭溪溪?她怎麼會在別墅?」
薄戰夜面色並無表情,冷淡淡道︰「不乖,關在這里罷了。
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帶她到別的公寓,只是處理起來有些麻煩。」
他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秦千洛手心捏緊。
那個女人,終究還是想方設法混進來。
她不會放過她的。
「就讓她在這里吧,九爺不違反合同就行。」秦千洛心中自有打算,「我去看看她。」
「不用,我讓她下來。」薄戰夜打斷秦千洛話語,邁步上樓。
秦千洛眼眸暗淡。
他這是怕她接近蘭溪溪,傷害蘭溪溪?
樓上。
‘ 。’房門解鎖。
蘭溪溪看到薄戰夜,第一時間道︰
「九爺,我有工作,丫丫也會找我,我要回去。你這樣拘禁我,不僅違法,還讓我討厭。」
她清晰有力。
薄戰夜置若罔聞︰「江嫣然說這兩天剪輯視頻,不拍攝。
丫丫,半個小時前她讓我轉告你,安安心心待在這里,不用擔心她。」
他這是連她女兒都安哄好了!
蘭溪溪無語。
還未說話,薄戰夜深邃視線落在她身上,復雜異樣︰「你不知道臥室有監控?」
監控?
「有監控怎麼了?我在這里一沒偷二沒搶,什麼都沒做,有什麼問題?」蘭溪溪語氣有些不好懟道︰
「你生氣不听解釋機會也就罷了,還把我關起來,說監控,當我是犯人還是你圈養的寵物?」
寵物?
如果寵物像她這樣不乖,他早一巴掌拍死。
薄戰夜冷冷噙著她精致帶氣的小臉兒,片刻,輕飄飄拋出一句話語︰
「沒什麼,如果你喜歡這樣不穿衣服展現在我面前,我不介意。」
沒穿衣服?
蘭溪溪低眸一看,才愕然發現下午他把她禮服丟了,她心情不好,壓根沒去找衣服!
而禮服下的她,只有胸護和一條安全褲!
也就是說,下午她就這幅模樣!
他通過視頻看到了!
瞬間,蘭溪溪小臉兒紅成番茄,羞赧生氣一把將薄戰夜推開︰
「你不要臉!流!氓」
罵完,轉身就要走。
薄戰夜一把將她拉回,強勢抱起︰
「你的問題,怪在我身上?何況,看自己女人哪兒流?氓了?
下午看到監控,還有更流。氓的事,想不想听?」
「!!!」
蘭溪溪腦海里閃過某些畫面,心跳驟緊︰「不听不听!你個人面獸心的混蛋!」
「噓。」薄戰夜湊近她,在她耳邊道︰
「雖說房間隔音效果不錯,但你叫的太大聲,還是會吵到外面的人。」
蘭溪溪愕然僵住︰「……」
她忘記了,這段時間秦千洛住在這里!
所以,她在外面?
一時間,她覺得薄戰夜簡直瘋了!
「合同上說過不能當著她面和別的女性關系親密,你考慮沒考慮過她感受?」
薄戰夜將她放在衣櫥門前,盯著她︰
「我只考慮我的感受。你讓我不爽,還想她爽?
別忘了,若不是你,我會照顧她?
你想趁機甩掉我,和初戀雙宿雙飛,做夢!」
冷厲無情的聲音,令蘭溪溪遍體生寒。
她原以為,薄戰夜把她關在這里是生氣。
但現在看來,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