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解決新聞,直接官宣,是給她的驚喜。
她感動到想以身相許,也不是不可能。
然,蘭溪溪尷尬不已!
當初S城浴巾掉落那晚,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每每想起,都羞恥無比。
她小臉緋紅捏緊浴巾,驚訝問︰「你怎麼不敲門進來了?阿姨不在?」
薄戰夜挑了挑眉,看著她羞赧緊張模樣,意識到自己多想,眸光里掠過一抹微暗的光︰
「不知道你在洗澡,我出去等你。」
他轉身出去。
蘭溪溪微微松下一口氣。
雖然和薄戰夜發生過一些這樣那樣的親密舉動,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面對他都很害羞。
她快速擦干頭發,換上衣服,走出去。
剛邁出房間,馮翠紅端著果汁走到他身邊︰「溪溪,剛剛九爺進去,你怎麼不好好相處,那麼快讓九爺出來。」
鬼鬼祟祟的提醒教訓聲音,蘭溪溪恍然,一定是馮翠紅知道她在洗澡,故意讓薄戰夜進去的。
「阿姨,我又不是賣身,不需要靠那些取悅九爺,下次你不要再做這種缺德的事。」
「哪缺德了?那男人喜歡女人,不就是要關系更上一層樓,才能更加深愛嗎?我也是為你好啊。」
「不需要。懶得跟你說,再這樣你就不要待在這里。」蘭溪溪自認跟她說不清,只能恐嚇。
然後,端過她手中的果汁走出去。
薄戰夜正坐在院里,用手機處理事情,修長手指不斷敲擊鍵盤,繁忙忙碌。
蘭溪溪走過去,將果汁放到桌上︰「很忙嗎?喝點果汁吧。」
「嗯。」薄戰夜輕嗯一聲,極有涵養收起手機,放進包里,舉手投足間皆是優雅禮儀。
他端過果汁︰「新聞發出後,各界都在聯系,不過大家更關心的是你的回復。」
蘭溪溪一怔。
對哦,從上午事件發生到現在,她都沒有回復。
她拿出手機,這才發現不少網友艾特她,有的已經開始罵人︰
什麼鬼?
九爺給了那麼大的官宣,女方不回復是什麼情況?
這譜兒似乎有點大?
你們懂什麼?肯定是在忙。
靜等消息。
諸如此類,就連江朵兒也發消息催促︰溪溪,官宣回復一個呀?這樣似乎不太好……
蘭溪溪尷尬抓了抓頭發,她最開始完全懵逼,回來想安靜一下,之後忙著整理工作資料文案,就直接忙到晚上,忘了……
可這話能說嘛?
不能!
別說網友會罵死她,就薄戰夜也會失望不開心……
她腦子飛快轉動,為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我會表態的,你等等,到時有驚喜。」
薄戰夜喝了口果汁,饒有興趣挑眉︰「還有驚喜?現在就說說看。」
「嗐,現在說了哪兒算驚喜呀?我們先說別的吧。」
蘭溪溪自然而然岔開話題︰「我打算和之前一樣搬回這邊,之後更加努力工作,丫丫她,我明天再去接。」
聞言,薄戰夜俊美柔和的臉驟然一暗,唇角掀開︰「前一秒說有驚喜,後一秒劃清界限?還的確挺驚喜的。」
「不是。」蘭溪溪快速搖頭,仔細解釋︰
「真的不是,我只是覺得官宣後,我們都要接受世人的審核,不管是你,還是我。
再說工作本來就是不能丟的啊,我已經耽擱太久,現在已經沒有視頻可發。
而且官宣不同于結婚,若是同居的話,大家對我看法不太好,你覺得呢?」
她說的小心翼翼,給出合理解釋,生怕他生氣。
薄戰夜細碎眼神打量著她,眸光里有絲絲失望黯淡。
今天他說那些,就是想告訴她不要在意任何人的眼光,敢情到最後她還是不明白。
罷了,她的性格本就如此,只能寵著。
「既然你已經決定,尊重你的意見。但今天是官宣公開日子,有個小聚會,跟我過去一下。」
「啊?小聚會?什麼聚會啊?」蘭溪溪一臉懵逼。
薄戰夜細碎的眸光打量她身上衣著,柔聲道︰「朋友間的。走吧。」
他牽起她的手,踏著月光朝院外走去。
月光照映下,兩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長,浪漫而又溫馨。
蘭溪溪小手被包裹在薄戰夜寬厚的手心里,暖暖的,熱熱的,升起的電流隨著手腕蔓延至全身、心里,很甜。
不管今天的官宣來的突不突然,現在都已成事實。
而現在,這是她第一次可以光明正大和他走在一起,和他一同去面對外界發生的事情。
想想也挺緊張……
盛宴人間,頂層包廂。
當那棟門打開時,里面星光褶褶,鮮花滿屋。
所有認識的朋友、長輩,以及不希望看到的人,都坐在奢華的沙發上,其中有︰薄懷燁,趙心蘭,薄西朗,南景霆,阮慕楓,許宴北,江朵兒,江嫣然,盛琛,肖子與,丫丫,小墨,還有秦千洛和蘭嬌。
他們怎麼都來了?
蘭溪溪詫異睜大眼楮,詢問視線望向薄戰夜,
薄戰夜唇角淺淺一勾,說︰「大家來為我們慶祝,不用緊張,當做簡單朋友相聚。」
朋友……
簡單朋友相聚能這麼浩大嗎?
而且她都沒有好好換衣服、化妝打扮好嘛?
囧!
「丫頭,愣在那兒做什麼啊?今天可是你和小九的好日子,這份艱難的感情總算得見天日,開始新的征程,一定要好好慶祝。」
薄懷燁說著,和藹可親地走到蘭溪溪面前︰「這是我送你和小九的禮物。」
那是一把用昂貴木材制作的同心鎖,上面分別雕刻著他們的名字。
其他人也紛紛走上來︰
「溪溪,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薄九,這份禮物祝你們天長地久,永遠幸福。」
「我也有準備禮物……」
一份份精致而又昂貴的禮物堆滿餐桌。
蘭溪溪看的臉紅尷尬︰「老師,你們……今天只是官宣交往,又不是結婚,送這麼多禮物,會不會太隆重了……」
薄懷燁哈哈大笑,模了模胡子,笑意滿滿看向薄戰夜︰
「小九,听見沒,丫頭這是在變相的催你求婚。」
哪兒有!
她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蘭溪溪轉眸,焦急的想要對薄戰夜解釋,然而話未出口,身邊的薄戰夜就——
在她面前,紳士而優雅的單膝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