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親兄妹不能結婚對不對?」
蘭溪溪小臉兒霍然一白。
她想肯定的告訴薄小墨,是的。
可一直以來,小墨都把丫丫當女朋友養,口口聲聲說長大後要娶丫丫,現在突然告訴他這麼殘忍的事實,會不會太無情了?
結果,小家伙自己道︰「媽咪,其實這個問題我已經搜過百度,知道答案了喲~~近親是不能結婚的。
我就是隨便問問,不會難過的。」
蘭溪溪詫異睜大眼楮︰「是嘛?怎麼想的這麼開?」
「因為老婆或許會跑,妹妹一輩子都不會呀!我可以一輩子都保護妹妹,寵愛妹妹!」薄小墨認真開口。
這話,成熟的讓蘭溪溪噗嗤為笑︰「小家伙,真聰明,你們的確會做一輩子的兄妹,互幫互助,互相照顧。
不過也要好好對待老婆,疼愛老婆,那樣老婆也不會跑的。」
「好滴媽咪!以後我寵你,寵妹妹,寵老婆。」薄小墨抱住蘭溪溪手臂撒嬌。
蘭溪溪整顆心都柔 軟起來。
能認兒子,抱著兒子以母親的身份引導他,听著他叫媽咪,是作為母親最幸福的事情。
微波粼粼的水面,水光倒映著女人小臉上,那麼溫柔,可人。
薄戰夜看著兒子和蘭溪溪相處那麼愉快,心里亦是軟柔。
很多事情,他並不知如何引導小墨,只會以嚴厲的方法教學,母親的溫柔關懷,是小墨需要的。
一家人在一起,無疑是最幸福的事情。
照顧好兩個孩子睡下後。
薄戰夜掃見蘭溪溪打濕的衣服貼在身上,勾襯著玲瓏曲線。
他忍不住想起幾年前那晚,用力佔有她的感覺,此刻終于清楚,那一晚讓他情緒紊亂,不受控制的,不只是藥。
還有她。
「我回房間了!」小姑娘似注意到他的視線目光灼灼,紅著臉跑回房間。
薄戰夜嘴角一勾,接了杯熱水喝下,靠在床邊守著兩個孩子,腦海里卻不斷飄過蘭溪溪曼妙的身影。
不管是幾年前還是在S城那次,都足夠令他心動。之後她用別的辦法替他解決,也讓他暫時滿足。
但現在,知道她是當年的女孩兒,她的第一次屬于他,不是別的男人,他壓制許久的情緒又開始跳躍、升騰。
很想在沒藥的情況下,和她共赴愛河。
但……他更清楚自己虧欠她,現在怎麼能有那麼霸道的想法?
應該照顧她才是。
薄戰夜想著,起身下樓,親自熱了杯牛女乃端到蘭溪溪房間,又替她整理好床鋪,然後準備出去。
卻不想,蘭溪溪從浴室出來,恰好看到他。
「九、九爺?你……」她似乎很不可置信他在這里。
薄戰夜解釋︰「給你送杯牛女乃,利于助眠。」
這話一落,蘭溪溪果真看到床頭櫃上的牛女乃,還有整整潔潔的床。
她詫異,也越發心底落空。
對她那麼好,是真的把她當成孩子的母親在負責。
「那個……我們能聊聊嗎?」她忍不住開口。
薄戰夜大概知道她想要聊什麼,徑直道︰「不用問我生不生氣的問題,我認為整件事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有生氣的理由。
你好好睡,有事叫我。」
連話語都這麼生疏禮貌!
他果然對她不一樣了。
蘭溪溪鼻子酸酸的,在他走到門邊之際,焦急說道︰
「我不要彌補式的愛,也不要相敬如賓。
如果你只是因為孩子而負責,選擇跟我在一起,不用為難的。」
薄戰夜頓住腳步,轉身望著她︰「誰因為孩子跟你在一起?腦子里在想些什麼?」
「難道不是嗎?」蘭溪溪將這些天心里的想法全都說出來︰
「你不追究當年的事,也一句不問,更不要我解釋,甚至對我好。
你就是不想原諒我,但是又很喜歡丫丫,所以才跟我在一起,不追究是不是?
你現在對我的態度,像當初對蘭嬌一樣。
我不想以後再跳出一個女孩兒,讓你對她心動,然後說對我只是負責。
真的,不用的。」
接二連三的話語,難過又失落。
薄戰夜听的眉心緊擰,邁步走到她面前︰「我做了什麼讓你如此誤會?」
「就……就……反正女人的直覺,你跟之前不一樣了。」
蘭溪溪委屈地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她可憐兮兮又焦急的樣子,看的薄戰夜心揪到一起,抬手握住她小手︰
「所謂的直覺都是胡思亂想,听話,乖乖睡覺,不然,我們今晚就不要睡覺,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刻意加重的尾音,蘊含著危險。
意味也十分明顯!
蘭溪溪這才發現她穿著薄款睡衣,里面沒穿衣服,在燈光下格外令人想入非非。
她小臉兒倏地一紅,手從他大手里抽出,跑到床上蓋好被子︰「那你快過去陪孩子!我要睡覺了!」
薄戰夜看著她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嘴角勾了勾,轉身走出房間。
屋內變得安靜,蘭溪溪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聲,噗通、噗通、不斷加快,呼吸也跟著發熱。
當年的那件事像一層布,遮蓋住太多東西。
當布撕開,一切都不受控制的流露出來。
最重要的是,幾年前她只有委屈,心酸,難過,可現在和薄戰夜有了感情,再去想當晚的事情,儼然變了心境和想法。
那晚的疼痛,委屈,難受,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霸道,強勢,還有第一次成為女人的羞澀。
啊!
要瘋了!
到底在想什麼!
蘭溪溪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蒙上被子,閉上眼楮,強迫自己入睡。
半睡半醒間,她感覺到有人走到床邊,身上被子被拉到脖子以下,然後,身邊位置塌陷下去。
顯然,是薄戰夜。
他大晚上也沒睡著?照顧好孩子之後,又來照顧她?
一時間,心里暖融融的。
或許,她之前的直覺的確是胡思亂想。
蘭溪溪很想問薄戰夜真實想法和態度,但困得好無力氣,她漸漸睡去。
也不知道是今晚他在身邊的緣故,還是去給米樂宜送了菊 。花的原因,夢里,終于不再是噩夢。
而是多年前的那晚……
「不要……」
「放開我…… 」
「痛,輕點……」
一聲聲細軟聲音從唇角溢出。
飄蕩在安靜空氣里,羞澀如同美妙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