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品?
「什麼用品?」
蘭溪溪一時沒反應過來。
薄戰夜低沉沙啞的聲音道︰「日用品。」
三個字,緩慢而刻意加重音調。
瞬間,蘭溪溪轟然明白過來其中深意,小臉兒驟紅︰
「不要,不要買。」
薄戰夜挑眉︰「你確定?」
「對,確定以及肯定!」她才不要去買那種東西,多丟臉?
薄戰夜笑了笑︰「好,我懂你的意思了。相比起來,我也比較喜歡零距離。」
「……」
咳咳!
什麼零距離!懂她的意思!她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蘭溪溪窘迫尷尬的把頭埋在他寬厚背上,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發現,她不能和他聊天。
一聊,總是被帶進溝里!
……
兩個孩子已經被肖子與和盛琛送回別墅,趙心蘭在照顧。
當看到蘭溪溪與薄戰夜一同回來,他們瞬間揚起燦爛的笑臉兒︰
「爹地,媽咪,你們總算回來啦!」
「之前肖叔叔說漏嘴,說你們吵架,現在和好了嘛?」
蘭溪溪尷尬至極!
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和薄戰夜鬧矛盾,現在好了,孩子知道,阿姨也知道!
好丟臉。
「那個……不是吵架,只是意見不合小拌嘴,現在已經好了。」
「真的嗎?」
「我才不相信。」
兩小家伙說著,直接拉起蘭溪溪和薄戰夜樓,將他們帶進臥室︰
「有句話叫做床頭吵架床尾和,爹地媽咪,今晚你們睡一起,從床頭滾到床尾,就和好啦~~」
蘭溪溪看著孩子的天真,小臉兒發紅︰「小墨,誰告訴你這些的?」
「女乃女乃哇~~」
「對滴,剛剛女乃女乃跟我們說不要擔心,夫妻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
「女乃女乃,您快告訴媽咪,是不是這樣?」
門外的趙心蘭接住跑出去的丫丫,揉著她小腦袋,慈祥點頭︰「嗯,古話源遠流長,自然有道理。
小墨,丫丫,讓爹地媽咪好好休息,女乃女乃帶你們去兒童房睡覺。」
「好。」
兩小屁孩兒一听爹地媽咪二人世界,興高采烈飛快跑人。
走時不忘關門,囑咐︰「你們一定要從床頭滾到床尾哦~~」
蘭溪溪︰「……」
隨著空氣安靜下來,氣氛變得越發尷尬,寂靜。
蘭溪溪左手捏右手,擠出小如蚊蠅的聲音︰「我去洗澡。」
然後朝浴室走去。
薄戰夜看著她嬌小背影,唇角輕輕一勾,去更衣室拿上他和她的睡衣,徑直走進去,放到掛架上。
隨後,當著她的面,打開花灑,解衣服,洗澡。
「啊!你、你做什麼?」正在放浴缸熱水、解衣服的蘭溪溪被這麼直白的動作嚇到,緊捂眼楮。
薄戰夜絲毫也沒有不自然,而是從容望著她︰
「洗澡。」
蘭溪溪︰「……我知道你洗澡,為什麼在這里洗?」
「不在這里在哪里?」
「……」
「可我還沒洗啊,我……」
她支支吾吾,窘迫不已。
薄戰夜笑了笑,伸手一把將她拉過,扣在懷里︰「想說男女有別?應該等你洗完再進來?」
是是是!
蘭溪溪正要點頭。
結果下一秒就听男人磁冽的聲音繼續響起︰
「我們還有哪里沒見過?這樣節約時間。時間就是金錢,浪費金錢可恥。」
有理有據,理所當然,一本正經。
蘭溪溪听完,覺得他完全把無恥行為講成深奧的課堂!關鍵是還找不到話語反駁。
而她此刻蒙著眼楮,雖看不到他的身體,但熱水從上方流下,經過他們的身體,讓兩具身體那麼緊密,熱氣縈繞。
十分的親密!
她耳朵以及呼吸跟著熱氣變熱,擠出聲音︰
「那我水好了,你放開我。」
薄戰夜倒也真的放開她,看著她拘謹而躡手躡腳跨入浴缸,連衣服也不去掉,無奈道︰
「該練練膽子。以後結婚住在一起,這樣的情況很多,難道你一直如此躲避我?」
蘭溪溪不知如何回答。
她知道結婚後夫妻之間要坦誠相見,很多人還會當著丈夫的面解小手。
可她做不到!
至少現在做不到。
同時,她也不希望兩人走到那一步,那樣會對他沒有吸引力。
蘭溪溪不說話,薄戰夜也不好為難,洗完澡,便矜貴的走到浴櫃前吹頭發,然後說了句‘我出去等你’,就離開浴室。
他離開後,空氣總算變得自然。
蘭溪溪緊著的心落回原位,拿開捂住胸口的手,呼吸新鮮空氣。
她總覺得,薄戰夜太自然隨意。
哪兒有還沒結婚,就這樣共用浴室的!
到底是她該練習臉皮?還是他該矜持?
半小時後,男人已經整理好床鋪躺在床上,屋內也只亮著柔和壁燈,暗淡光線平添一抹朦朧噯昧。
而燈光下的他,俊眉挺鼻,膚白唇紅,寬大睡衣領口露出的緊實精赤胸肌,太過野性。
這時間,這地點,這樣貌,簡直吸引人犯罪!
蘭溪溪一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副畫面,心跳加速︰「那個……真的不讓孩子陪我們睡嗎?」
「我是覺得,相認以後,他們還沒有在我們關系好的情況下,挨著我們一起睡。」
薄戰夜放下手中文件,深邃眸光望向她︰
「比起挨著我們睡,他們更希望我們從床頭滾到床尾。
過來。」
蘭溪溪啞然︰「……」
那句話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好嗎……
可此刻男人的話語寵溺又帶有命令,目光更在吸引她過去,她不由自主邁開步伐,走到床邊。
「啊!」
剛靠近,薄戰夜就伸手將她一拉,帶入被窩,翻身而上,吻住她的唇。
炙熱,霸道,強勢,凶猛。
像等待許久的獵人,終于發動攻擊。
又像禁錮已久的食肉動物,突然解開加鎖,每一寸都親的那麼細致,熱忱。
這一天,他等了太久,也壓制了太久。
此刻不必再等,再加上多日以來的疏離,以至于愈發不可收拾,恨不得將她揉入骨子里。
蘭溪溪感受到薄戰夜濃濃的氣息,整個人如置身于熱水之中,快喘不過氣,又無法掙扎。
其實,她喜歡他的親近,也不會拒絕,只是當他如此來勢洶洶,她還是會感到恐慌和緊張。
「薄……薄戰夜,等等。」
薄戰夜輕輕放慢動作,卻並未松開她,繼而親著她的臉頰,暗啞嗓音揚出︰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