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嘴,狠狠一咬!
「嘶!」薄戰夜吃痛,從她嘴里退出。
修長手指模了下唇瓣,拿下,上面一灘鮮紅的血跡!
他寒了臉︰「親一下也不行?嗯?」
親一下?
這能叫親一下?
蘭溪溪絲毫不退怯望著他︰「在女方不同意時,踫一下都是強j,犯罪。」
「……」
薄戰夜早已習慣她的伶牙俐齒,尤其是攻擊起來時,讓人根本無法招架。
但這一刻,還是被她刺激到。
「你在提醒我當年的事?
是不是因為我當年對你用了強,在你心里,一直記恨我?對我也不是不情不願的被迫喜歡?
所以才會毫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毫不相信我?
他媽的!你還不如讓我去監獄,那樣我痛快點!免得被你氣死,折磨。」
他懊惱的在牆上錘了一拳,手指骨當即冒血。
這已經是第二次被氣的飆髒話。
蘭溪溪嚇到,全身緊到一起︰「薄戰夜,你別這樣……」
「別這樣?那你要我怎樣?」
他咆哮又無助盯著她︰「我跟你說了沒關系,沒養女人,你死活不信。
我放下姿態,死皮賴臉求你留下,你也不听半分。
傅懿謙一來,三言兩語就能把你叫走。
你告訴我,你要我怎樣?」
蘭溪溪被問住︰「……」
她沒想到他會發火,暴怒。
薄戰夜又道︰「那些資料不就是傅懿謙調查給你的?你相信他的三言兩語,也不信我。
很好,你要分手是嗎?
可以。
但你別想帶走我孩子!
還有,傅懿謙搶走你,他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你下去告訴他,我不會放過他!」
說完,他走進浴室,砰的摔上浴室門。
蘭溪溪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如同石化。
明明是他的錯,怎麼有種她做了十惡不赦錯事的感覺……
‘叮咚叮咚叮~’手機響起傅懿謙來電。
蘭溪溪很害怕他再上來,讓這本就難以收拾的場面越發難以收拾。
她快速下樓。
她走後五分鐘,薄戰夜從浴室走出來。
看到屋里毫無一人後,再次被氣到。
不管他低三下氣解釋,還是怒火滔天生氣也罷,她都不當回事?
真是太他媽氣人!
臨近結婚,她還能跟別的男人跑。
說到底,就是因為他當年對她用強,有兩個孩子,她才被迫喜歡他。
不然,不會這點小事就和別的男人攪和到一起。
該死!
……
樓下。
「解決好了?」傅懿謙坐在車內,姿態尊貴,氣場柔和。
他準備讓喬凡發動車子。
蘭溪溪連忙道︰「太子爺,等一下。
我下來是想跟你說,以後你別再管我和九爺的事情了,他會誤會的。
還有,我知道你是想感恩感謝,但那棟別墅的居住權和那麼多名貴奢侈品,已經足夠。
以後,我們就別再見面了。」
傅懿謙額頭青筋突突直跳,犀利視線盯著她︰「你又被那個渣男的三言兩語欺騙了?」
「太子爺,請你注意你的語氣。」蘭溪溪有些生氣︰「不管九爺怎樣,那都是我的事情,你沒資格說他是渣男吧?
而且,據我所知你之前和九爺關系不錯,現在對他的未婚妻關心備至,還破壞關系,這算什麼?
如果他是渣男,那你也不相上下!」
說完,她直接下車,甩上車門走人。
還從沒有人敢對太子爺如此大脾氣……
喬凡嘴角抽筋︰「太、太子爺,小姐不知道你關心她的真正原因,你不要生氣……」
傅懿謙看他一眼︰「我沒生氣,只是氣她那麼單蠢,又被薄戰夜騙!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什麼腦子。」
喬凡︰「……」
「太子爺,依我看,你真要關心的話,倒不如想辦法把小姐認回來?那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管。
這樣下去,我是真害怕讓小姐誤會,還得罪薄九爺。
你也知道,薄九爺手里不止有商業界的脈絡,還有別的勢力……若真干起來……」
傅懿謙眸光沉了沉︰「我再想想辦法。」
……
樓上。
「九爺,你身體沒有康復,不能出院的。」醫生和護士一臉擔憂勸解。
就連肖子與也被他們拉來當說客︰
「九哥,你這情況還要做全面檢查。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心髒病有多可怕,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薄戰夜不是跟自己過不去,是被蘭溪溪氣的過不去!
他躺在那里,她就真跟傅懿謙走?
要是再躺下去,指不定等他出院,她已經跟傅懿謙結婚生子!
「滾開!」他冷厲掀唇,周身寒氣令人望而生畏。
蘭溪溪過來時,就看到這一狀況,忍不住皺眉︰
「不是才醒嗎?為什麼要出院?」
「九嫂!你終于過來了!」肖子與像見到救命稻草,把醫生護士都攆走後,拉著蘭溪溪︰
「快管管九哥吧,也不知道發什麼瘋,身體健康都不顧,硬是要出院。」
薄戰夜則是一雙犀利的眸子射向她,詫異她的出現︰「你回來做什麼?」
蘭溪溪︰「……」
她回來還有錯?
「怎麼?你希望初戀情人過來,還是約了初戀情人,才命都不要,火急繚繞趕著去約會?」
薄戰夜臉色一沉。
他說什麼她都不會信,一口一句他和白莞兒有關系。
很好。
他望著她︰「是,她一個人回去,心里難過,我過去安慰行不行?」
蘭溪溪一怔!
僅管她早知道他和白莞兒有一腿,可他當著她的面說出來,還不顧身體要去關心,她的心還是氣的‘咚咚’直跳,大腦發麻。
之前的喜歡,甜言蜜語,在這一刻都成了笑話。
是啊,世界上哪兒有純粹的愛情?尤其是在這麼高高在上的成功男人身上。
是她多想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如同添了火藥。
肖子與處在中間懵逼又害怕被殃及池魚,他快速開口︰
「九哥,你說什麼呢?你和九嫂都要結婚了,哪兒還有別人要安慰?
快坐下,我給你重新扎針。」
薄戰夜站在原地不動,一雙犀利深邃的黑眸盯著蘭溪溪。
她低落冷淡的樣子,到底刺痛他的眼。
心里想要關心,說出口的話卻不知怎麼變了味︰
「你不是跟傅懿謙走了?
上來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