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後一步從車上下來的南景霆。
身高很高,黑色休閑西裝外套白色羊駝大衣,十分暖和帶毛茸茸那種類型。
他整個人很干淨,五官硬朗正氣,一身正義,卻又溫柔陽光。
一看就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能將男人的氣場和溫度拿捏得剛剛好,實屬難得。
只見南景霆走過來,一本正經道︰「抱歉,剛剛一擰眉,沒注意剎車,是我的錯,與溪溪無關。
若小姐需要賠償或道歉,可以跟我提。」
他的聲音也很好听,關鍵是,面對她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他眼眸中此刻已經沒有任何驚訝,更沒有異色。
然後,走到莫南西面前,拿起衣服一一穿上。
莫南西趁著這時候,快速推著宋菲兒離開。
這個男人,還算正直!
國娉婷一時就懶得計較了︰「沒事,溪溪是我小表妹,既然是她坐的車,我就不跟你們計較。」
空氣安靜。
蘭溪溪看國娉婷穿好衣服,氣場很高,好奇問道︰
兩個女人已經很頭疼!三個女人得翻天!
少一個算一個!
額……
因為那原因就……
「大表姐,剛剛怎麼回事?」
國娉婷利落道︰「那無腦的女人說我身材癟,骨頭硬,沒有男人會喜歡,我給她看看老娘的真材實料。」
不過,我可和她們不一樣,若真搶走了,你別記恨我。」
蘭溪溪再一次抿唇︰「……」
這也太狂野了!
國娉婷不給蘭溪溪說話機會,想到什麼,又道︰「你的情敵都是這種無腦又弱智的女人,難怪薄爺會喜歡你。
她開口說︰「大表姐嚴重了,如果你用正常手段吸引走九爺,我自然不會記恨的。」
南景霆這才明白,這個女人是追薄戰夜的。
她不否認她說得對,宋菲兒的確有點無腦,過于片面……
但之前秦千洛也不錯,就是太偏激。
現在他對蘭溪溪,已經沒有底氣。
他一直以為,他們十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比不過一年不到的薄戰夜?
只怕和他處境一樣,沒多大勝算。
不過那種底氣,他很佩服。
……
屋內,薄戰夜這會兒遇到臨時狀況,灶台的火怎麼也打不燃。
結果,他發現他錯了,她連他的親筆日記都不願意看,還交予薄戰夜,今日知道時,他整顆心都是碎的。
或許,這輩子他只能做她的南大哥……
「嗯嗯!」蘭溪溪立即飛奔到薄戰夜身邊,抱住他的手臂,說道︰「今天下午南大哥約我見我,我也沒什麼想玩的,就想來看看你。
你在做什麼呀?學的怎麼樣?學不會就不學了,不要為難自己。」
他走過來開門,本想叫莫南西去叫物業,卻意外撿到蘭溪溪和南景霆。
「小溪?你過來了。」
「哦。」蘭溪溪明了,想說什麼,國娉婷卻道︰「那麼簡單的事,我會。」
話落,她邁開長腿徑直進屋。
他那麼金貴、用作實驗的手做飯,也真的浪費!
薄戰夜柔聲道︰「放心,學的還好,只是燃氣突然打不開,我打算找物業看看。」
她一臉自信望著薄戰夜道︰「上修燈泡,下修水道,車到家具,無所不能。怎樣,優不優秀?」
薄戰夜︰「……修個燃起就值得驕傲了?我是娶老婆,不是找生活小能手。你這樣的技巧,我去人才公司隨便就能拉一個。」
薄戰夜以為她開玩笑,帶著蘭溪溪走過去,然後就看到國娉婷打開櫥櫃,蹲下,手和腦袋鑽進里面,在里面鼓搗。
不一會兒,她站起身,再點,火就燃了。
「而娶我表妹,你得保護她,照顧她的情緒和生活,多麻煩!」
蘭溪溪扶額︰「……」
國娉婷嘴角一僵︰「……那能一樣?我是部隊鍛煉出來的!豈是那些人能比?
何況,我臨危不亂,從容不迫,能解決無數問題,且功名赫赫,正義不阿,可謂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去得了戰場,我這樣的女人,薄爺你才值得擁有。」
她注意到薄戰夜手上的紗布有血跡,焦急道︰「夜哥,你手是不是加重傷勢了?」
邊說,她邊拆開他的紗布。
她很佩服國娉婷的自信,但捧一踩一真的好嗎?
算了,不和她計較。
薄戰夜抬手揉揉她的小腦袋,柔聲道︰「沒事,這點傷對一個男人而言,沒什麼問題。」
「可也不能這麼任性,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啊。你等我,我去拿藥箱。」
那本來快要結疤的傷口,又裂開些許!
一時間,鼻尖兒一酸,又心疼又生氣︰「明明傷未完全好,誰讓你做飯的!」
「表妹你實際行動很慢,擔憂勝過救治,若是遇到緊急情況,薄爺可能沒命了。
我想,那些狗血無智商電視劇,男主都快沒命了,女主還抱著哭哭啼啼不知道第一時間想辦法,就是出自你們這些小女生編劇之手。
蘭溪溪轉身準備走去。
哪兒想,剛剛還在這里的國娉婷,已經不知道去哪兒拿了醫藥箱,走過來就將薄戰夜拉到外面的餐廳位置上坐下,然後道︰
蘭溪溪在她面前,簡直一下變得一文不值,弱雞菜雞︰「……」
她不否認這話,可完全不留情面,太不給面子……
要像我這樣,第一時間找藥,做實際行動的處理辦法,等解決完以後再擔憂。」
利落,如同教科書。
他道︰「你在做事方面的確很優秀。」
優秀!
薄戰夜看著國娉婷利落處理傷口,比宋菲兒還熟練自然,且速度很快。
只有久經沙場,且在刀口上過日子的人,才會練出這樣應變不驚,從容不迫的能力。
結果,話未說完,薄戰夜就道︰「既然如此,替我把水槽修一下,還有天樓泳池旁的燈壞了,另外,那個監控系統似乎不太好用,你去處理一下。」
國娉婷嘴角狠狠一抽︰「……」
國娉婷追了三天三夜,終于听到了一句優秀!
她眼眸里掠過一抹激動不已,似打了一場小勝仗,望著薄戰夜︰「我就說我很優秀你還不信,你……」現在反悔喜歡我還來得及……
她以為薄戰夜是夸贊她,欣賞她,有勝利的希望。
可這,完全是把她當成了工人!
靠!
她氣急上涌,當場就做了一個過份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