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戰夜高冷修長身姿站到她面前,目光寒冷至極︰
「第一,我只答應你結婚,沒答應你官宣。
第二,你既然認為我是你老公,那就應該听從我的吩咐,我有權利要求你做任何事,包括不得泄露關系。畢竟我的身份和地位擺在那里,和你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丟人丟臉。
第三,任何一段婚姻關系相處不滿意,都可以結束,我們的協議上也未說不能離婚。
因此,我沒有馬上和你離婚,已經算是對你的禮貌、對協議的尊重,你最好別惹我不悅。」
字字冷凝,句句如冰。
而且明明蘭嬌說那些話時,她就想到的!不僅要薄戰夜晚上踫她,還要跟她一起離開帝國,結果只顧著逼他娶她,完全忘了!
該死!
「當然,你也有說離婚的權利,之後相處時間里,若對我不滿,隨時歡迎離婚。
言下之意︰她必須听他的,不然隨時可以離婚。
白莞兒這才發現自己上了薄戰夜的當,被他佔領了主動權!
也怪自己當時沒有寫好婚後各種條件?
白莞兒捏緊手心︰「不,我不會離婚的,死也不會離婚!你就死心吧,這輩子也別想和傅溪溪復合。」
薄戰夜冷嗤一聲,淡然而過。
他問︰「你今天開車了?用你的車,回薄宅。」
並且如果是你主動提出,可提任何要求。」
這是在逼她主動離婚!威逼利誘!
好啊,他從一開始就打算好的是不是!
她不甘心,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名正言順的走進去。
現在終于成功了!薄戰夜居然願意帶她進去?
看來,他對這段婚姻也不是那麼差的吧!
白莞兒一時不解︰「回薄宅?為什麼回去?」
薄戰夜道︰「新婚第一天,自然是回去見長輩,何況你不是一直想塌進去?」
沒錯,白莞兒從讀書時期就想踏進薄家,曾經甚至找理由說給薄戰夜送資料,可結果都被雲安嫻拒絕。
今天領證,正好帶她過來看看你們。」
听听!這是什麼話?是人說的話嗎!
白莞兒一開始的愉悅心情頓掃而空,不可置信望著薄戰夜︰「老公……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白莞兒不知道的是,薄家是財狼虎穴,薄戰夜最厭惡的地方。
他之前甚至不願意帶傅溪溪進去,現在帶她,無非是把她往火坑里扔。
「爸,媽,這是白莞兒,手中有救小溪的解藥,以此要求我和小溪離婚,轉而娶她。
她高興的太早!
主位上坐著的薄懷景趙心蘭此刻一臉復雜。
他們大半夜被叫醒,以為是什麼事,結果薄戰夜居然帶著白莞兒回來!
薄戰夜惜字如金︰「難道不是事實?」
白莞兒語塞︰「……」
她明白了,他就是帶她過來羞辱的!
要他將矛頭對準白莞兒。
他頭疼不已,畢竟以前和白莞兒有過合作,白莞兒手里也還有金銀錢財。
比起來,趙心蘭就很懂兒子。
這換做以前,薄懷景肯定稀罕慶幸。
但經過傅家那次的折磨,他哪里敢再造次?
更重要的是薄戰夜已經許久不稱呼他父親,這次特意叫他,完全是話里藏刀,帶有暗示。
你走吧,我不會認你這個兒媳,這輩子,只有溪溪配。」
毫不留情,侮辱且刺心。
白莞兒捏緊手心,轉身就要走。
她知道兒子很喜歡傅溪溪,現在居然被這個心機女人強迫離婚結婚?
從不喜歡回薄宅的他大晚上回來,為的就是給這個女人難堪吧?
想了想,她道︰「白莞兒?之前我們見過,也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心機城府,我看你應該改名白蓮花。
力道之大,將她打的直接摔倒在地上,她不可置信看著上方如天神一般的男人,錯愕不已︰
「夜哥哥!你為什麼打我!」
別說她,就連薄懷景趙心蘭也被震嚇到。
「站住。」薄戰夜叫住她,清冷目光盯著她背影︰「你對我母親就是這個態度?」
白莞兒委屈不已,走回他身邊︰「夜哥哥,她根本不喜歡我,她……」
「啪!」一巴掌突如其來落在白莞兒臉頰上。
「她是我的母親,你應該怎麼稱呼?」
白莞兒後知後覺恍然她剛剛語氣不善,叫的是‘她’。
可,這不過是他的借口罷了!
雖說兒子一直殘冷無情,高高在上,可什麼時候對女人動手過?
這一巴掌還打的那麼重!
在他們的注視下,薄戰夜居高臨時噙著白莞兒,聲音冰冷︰
也忘了告訴你,我對不喜歡的女人很喜歡動手,家暴之內的,之後是常事。」
家暴……
不!
「夜哥哥,你沒有必要這樣的,我拿出最最珍貴的藥材救傅溪溪的病,難道只換來你的打嗎?
你為什麼這麼狠心?」
薄戰夜冷嗤︰「我說過,嫁給我就要做好承受代價的準備。
他居然這麼殘忍!
白莞兒痛苦的想要抽手,薄戰夜卻並沒有給她機會,蹲下.身,與她對視。
這樣的動作讓腳力道更為加重。
白莞兒臉色發白︰「你是騙我的,你那麼紳士有涵養,根本不會家暴!你在嚇我。」
「是麼?」薄戰夜高貴的皮鞋踩在她的受傷,稍微用力,便令她痛叫不已。
十指連心!
你仗著有藥就無視小溪生死,逼我娶你,今天當著我的面對小溪動手,完全是在挑釁我威嚴。
沒有人能欺負我的妻子。
現在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她叫的撕心裂肺。
他冷如冰窟︰「曾經我挑斷過蘭嬌的手筋,還讓幾個最骯髒的乞丐伺候她,我做的事情不止家暴。
因為我這輩子最討厭得寸進尺,趁人之危的女人。
連帶起的風都是冷的!寒的!
白莞兒手痛到極致,青腫一片,她的心也如萬刀劃過!
想過婚後得不到他的愛,但她沒想過這麼淒慘,殘忍。
我再說一次,你可以提離婚,十天內條件隨你開,十天以後想離婚,跪著求我都未必。
最後,在離婚前討好我父親母親,獲得他們喜歡,否則沒有資格出現在我面前。」
丟下這些冰冷的話語,他起身高貴矜冷離開。
對,他現在只是嚇唬她,折磨她,等熬過去,他就能看到她的好,她的愛。
這樣一個魔鬼,羅剎,閻王。
可是……他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啊!不能放棄!
她突然後悔和他結婚。
之後,她也會想辦法除掉傅溪溪!
沒有傅溪溪,她就能走進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