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唐母一雙期待期頤的目光望著南景霆。
他們希望這件事已成事實,生米煮成熟飯。
南景霆目光變得極其幽深深遠,望著唐父唐母,好半響才從唇中擠出話語︰
「很抱歉,你們太不了解我,我再喜歡溪溪,也不會靠骯髒的手段得到。」
昨晚,他是不受控制靠近傅溪溪,生理需求更讓他不能克制。
但,在薄戰夜到來的那一刻,他恢復理智,清楚明白傅溪溪喜歡的是薄戰夜,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
尤其是那種情況下,若他將錯就錯和她發生關系,她會恨他一輩子,
因此,他將自己直接打暈,一覺到天明。
「我和溪溪,什麼都沒發生。」
丟下話語,他邁步直接離開,開車去追傅溪溪。
……
傅溪溪離開唐宅後,拼命往外跑。
她想去見薄戰夜,想告訴他昨晚的一切她什麼都不知道,想求他不要離婚。
可,她跑了好遠好遠,累的氣喘吁吁,還是那麼渺小,無用。
不行,她不能浪費時間。
她想模出手機撥打大哥電話,結果身上沒有手機,這才想起手機搞丟,還沒有補辦。
「大叔,大叔,你的手機能借我撥打電話嗎?」傅溪溪隨手拉了路邊的一個農夫請求。
農夫轉眸一看,目光隨即一亮!
這不是公主小姐嗎?
曾經她被綁架鬧得沸沸揚揚,全國上下重金懸賞她的線索。
他可看了無數次她的照片!
此刻,眼楮里流出一抹光,笑容滿面︰
「小姐,可以的,但我做活手機沒帶出來,就在那個小瓦房,你要不跟我過去拿一下?」
傅溪溪隨著他手指方向看去,距離馬路邊一兩百米。
而她若是一個人跑出這公路,一個小時都不行。、
只是……
「不過小姐這麼矜貴,還是在這里等我,我回去拿過來吧。小姐你稍等。」農夫一瘸一拐朝小屋走去。
傅溪溪這才發現他是殘疾人。
她哪里好意思那麼麻煩他,還懷疑他,快速道︰「不用不用,我跟你一起過去。」
快步跟著農村走到小瓦房,結果剛走到門口,後腦勺就突然一痛!
她腦袋一痛,暈倒過去……
這時,南景霆的車從馬路邊呼嘯而過,絲毫沒注意到這間小瓦房,疾駛而去……
……
他沿路尋找,開出很遠,依然沒看到傅溪溪身影,下意識找手機想撥打電話。
結果車上沒有手機,才意識到之前出來太急,壓根沒帶!
不免,他又想起傅溪溪也沒手機,瞬間心里滿是擔憂。
她沒手機,沒帶錢,會去哪里?
難道已經打車走了?
心急如焚的他只能往回開,打算回去撥打傅懿謙和薄戰夜的電話。
只是路過那間小瓦房時,卻詫異听到一聲痛苦的叫聲,轉眸一看,就看到——
玻璃窗戶從內朝外被重物敲開,玻璃渣子如水花濺開,一抹女人的身影浮現。
那是小溪兒?
他眸色一緊,瞬間急剎車停住,沖過去。
……
薄戰夜是昨晚半夜回的帝城。
他一夜未眠,早上依然陪小墨丫丫用早餐。
「爹地,媽咪呢?」
「媽咪兩天沒有回來,是不是你們又吵架啦?」
「不是我說,你們都四個寶寶的大人了,能不能不要每次那麼幼稚?」
「男人更要讓著女人。」
薄戰夜听著兒子女兒的嘟囔,眸光變得幽深。
這次,不是吵架,沒辦法退讓。
但他暫時無法狠心告訴孩子這個悲慘的事實,淡淡掀開薄唇︰
「你們媽咪在S城看望唐叔叔,要耽擱一些時日。」
「哦!那唐叔叔有沒有事?」
「唐叔叔那麼好的人,千萬不要出事。」
薄戰夜回答︰「沒事,已經月兌離危險。」
「那太好啦~爹地,我們去上學啦。」
「再見。」
兩孩子上前,一人在他臉上一親,然後小手牽著小手離開。
薄戰夜心中升起一抹悲涼。
孩子越懂事,他越愧對他們。
「九爺。」這時,保姆抱著孩子上前,禮貌詢問︰
「九爺,太太什麼時候回來?」
「傅久和夜溪寶寶雖然很乖,吃女乃粉也不哭,可長期下去,只怕會適應女乃粉,之後吃母ru就有點難了。」
薄戰夜眸光沉了沉,伸手接過傅久,又看了眼夜溪。
傅久傅久,長長久久。
夜溪夜溪,合二為一,長相廝守。
可到頭來,再好的寓意都抵不過現實的殘忍。
他守不住婚姻,也無法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家。
他開口的聲音格外低沉沙啞︰「沒事,讓他們適應吃女乃粉,斷女乃。」
「啊?」保姆一驚,很是詫異。
隨後意識到大人物的事情不該多問,快速低頭︰「好的。」
然後恭敬退下。
薄戰夜一個人抱著傅久,又將傅久放回嬰兒車里,抱起夜溪。
孩子的存在讓他格外溫暖溫馨,可內心的空洞痛苦依舊難以掩飾!
那雙幽邃幽深的眼眸泛紅、泛淚。
莫南西在遠處看著孤冷孤僻的男人,心中發軟,邁步走過去,希望九爺用工作麻痹自己︰
「九爺,你的電話關機,剛剛實驗室打到我這里,說今天有重要的實驗。」
薄戰夜面色無動,將夜溪放進嬰兒車後,滑動輪椅。
坐在寬大的落地窗前,望著外面窗色,眼中一片空洞空無。
良久,他說︰「莫南西,如果我沒腿殘多好。」
莫南西心中一哽︰「……」
這簡單的一句話,蘊含著九爺多大的情緒,無助?
不殘疾,就不會失去傅溪溪。
不殘疾,就有資格去將傅溪溪留在身邊。
不殘疾,就不會面對背叛和失去。
不殘疾,就不會這麼無助、無所適從……
他喉嚨酸澀,竟是一個安慰的字都說不出。
……
薄戰夜再見到傅溪溪,是在三天後。
他照顧小墨丫丫睡好,陪伴完傅久夜溪,剛洗過澡從浴室出來,一個柔.軟的的身姿就沖過來,撲入他懷里。
他眸色一緊︰「你還回來做什麼?」
傅溪溪緊緊抱著他,聲音哽塞想念︰「我當然要回來,我想你,想寶寶。」
「老公,對不起……」
「我們不要離婚好不好?」
她在哭,在哀求。
可那句‘對不起’,卻刺痛薄戰夜的心。
因為那代表她背叛,代表一切都是事實。
那些事實,怎能用一句對不起抹掉?
他沒有推開她,只是異常理智沉冷道︰「小溪,我不怪你。」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