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表示不會出診。
「薄先生,你回去吧。我們小姐一般說不接診,就不會輕易更改。」
莊園的門準備關上。
薄戰夜眸色一沉,抬手,直接推開。
然後繞開佣人,大步流星邁入莊園,直達客廳。
佣人們嚇得臉色發白,追進去,︰「先生,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先生……」
「小姐,對不起……」
「我們攔不住,也不敢攔……」
畢竟薄戰夜的身份地位,誰也得罪不起。
坐于落地窗前一身白衣素裙的伊蘭放下咖啡,擺手︰「沒事,下去吧。」
「是。」佣人們松下一口氣,快速離開。
薄戰夜修長高大身姿走過去,直入主題︰「伊蘭小姐,抱歉,我知道你的原則,但我也有必須救我太太的決心。
所以,請給一個和平共談的機會,否則,我不介意將你綁回帝國。」
伊蘭嘴角一笑,她轉過來臉,那張臉生的極其好看,又極其寡淡清冷。
尤其是那雙厭俗寂清的單眼皮眼楮,美而高級。
她說︰「薄九爺的請人之道原來不過如此。」
薄戰夜掀開薄唇︰「伊蘭小姐的閉門謝客也不怎樣。」
「我這次來,就沒做失敗的準備。」
「呵呵。」伊蘭清冷一笑︰「薄九爺的自信挺讓人欽佩。不過……
我已經立誓不再做剝奪人記憶的催眠,這與邀請人是你還是普通百姓,毫無關系。」
她最好的記憶,便是埋葬在催眠里。
她以為薄戰夜帶‘傅溪溪’過來,也是要抹掉那段被暗殺、失去孩子的痛苦記憶。
薄戰夜深如鷹隼的眼楮望著她,說︰「不是催眠記憶,是喚醒。」
喚醒?
「我的太太在那場傷害中造成嚴重心理創傷,封閉自我,陷入昏迷狀態,已經長達三月之久。
前兩日被醫生診斷為植物人狀態,無藥可醫。
我知道你有辦法讓她放松精神,放下障礙,重新醒來。因此我特地親自來請。」
「至于和我一同前來的傅溪溪,是我太太曾經被判處死刑的雙胞胎姐姐蘭嬌。
她還活著,並未被執行槍決。
我讓她假扮我太太,且宣告外界我太太康復,只是擾敵耳目,誘敵出洞。」
伊蘭錯愕。
她了解的只是薄戰夜妻子醒來,他帶妻子散心,打听她的行程,想為妻子進行心理疏導。
沒想到……背後居然隱藏著這麼大的秘密,陷阱。
還真是讓人震驚。
伊蘭快速整理情緒︰「既然醫生已經宣布成為植物人,我也未必有那個能力,薄九爺還是另請高明。」
「有沒有那個能力,盡力以後才知道。另外……」
薄戰夜話語微頓,隨後拋出危險低沉的聲音︰
「伊蘭小姐得知我那麼大的策劃,以及傅太子私自包庇蘭嬌沒有槍決的秘密,難道覺得還能全身而退?」
「要麼統一戰線,救我太太,要麼做永遠開不了口的死人。」
伊蘭臉色一白︰「薄九爺還真是手段高明,逼人無路可退。」
「多謝夸獎。」
伊蘭︰「……」
就沒見過這麼精于算計,輕易將人拿捏的男人。
她深吸一口氣︰「好,我去盡力喚醒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