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傅溪溪睡得正香,一只溫暖大手落在她臉上。
撫過她的面頰,又順著鼻梁輕輕往下,落在鼻尖。
酥酥的,癢癢的,很溫柔。
緊接著,她又感覺到他把她擁入懷中,溫熱的濕意落在她額頭、眉間、鼻間……
一個又一個吻,如春風,如細雨。
傅溪溪以為是薄戰夜,下意識嘴角揚起微笑,想回應他。
結果——她一翻身,發現身邊的男人姿勢是平躺,沒有抱她!
她睜開眼,更詫異發現,他睡顏安然,眉宇舒展,分明是沉睡狀態。
怎麼回事?
難道又是做夢?
可那種感覺明明真實的不行!
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呼吸,心跳,溫度,怎麼會是假的?
「小溪?」男人聲音響起。
是薄戰夜因她的動作而醒來,他眸光關心望著她︰「做夢了?」
傅溪溪輕輕點頭,又搖頭︰「像做夢,又不像做夢,我……」
「嗯?說詳細點。」
「就是感覺你抱我,親我,我想回應你來著,卻發現只是夢……但又不像夢……」
薄戰夜笑了笑,將她拉入懷中︰「那就不是夢,是臆想,腦意識里的一種需求。」
「小溪,我懂你的意思了。」
他吻上她的唇。
「唔!」傅溪溪猛然睜大錯愕。
她不是這個意思,也絕對不是臆想,他怎麼可以這麼理解?
她想推開他,想去追尋那個答案,想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突然,身體一陣電擊,心髒劇痛,她渾身一怔,昏睡過去。
「小溪?」
「小溪?」
「小溪?」
漫長的呼喚,一聲又一聲聲音,明明是同一個聲音,卻像兩個人。
傅溪溪大腦一片混亂。
「九爺不用擔心,薄太太沒有生命危險。」
「九爺!薄太太的情況有變化了!」
「看,現在的腦電波和之前完全不一樣,說明薄太太在當時進行腦電擊治療,達到效果。」
「薄太太應該已經月兌離那個幻想世界,現在是正常狀況。」
什麼腦電波?電擊?
什麼又是幻想?
傅溪溪越來越懵逼,到底怎麼回事?
她打算起身查看,可全身無力,沉重,像被凍住般無法動彈。
再一用力,直接陷入昏迷。
……
原來,是神經科醫生做了特別治療。
他們一直有密切關注傅溪溪狀態,在薄戰夜發現她又有反應時,便第一時間珍惜時機動手。
然後事實證明,傅溪溪的確月兌離之前困境,回歸正常意識。
「現在病情是怎樣的情況?能否判斷多久醒來?」薄戰夜關心在意詢問。
醫生如實回答︰「暫時還不便判斷,只能說比起原有基礎,有很大進步。但……」
「但什麼?」聲音凝重,質問。
醫生低下頭︰「但比起之前狀態,現目前情況會稍微極端一點。」
「是這樣的,原本薄太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意識中,腦意識是活躍的,存活的,如果她永遠不醒來,腦意識也不會死亡。
但現在,薄太太已經月兌離那個幻想世界,是真實世界,她能不能清醒,還得靠自己強大意識突破。
如果不能突破……很有可能、有可能……
陷入真正的腦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