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溪溪沒有說話,只是身體纏在他身上,格外難受。
如此狀態,薄戰夜太明白是什麼情況。
但,今天來家里的人全是親近好友,重要家人,不可能會對她下藥。
也沒有任何人任何理由能做這種事。
他眉宇擰成川字,想不穿,看不透。
當務之急,是解決她的問題。
他拿出手機準備撥打莫南西電話,卻不想……
傅溪溪突然抬手抱他,手機因她的動作掉落在地,她甚至不給他機會,就親上他的唇︰
「老公……我難受……」
「我想要抱抱,親親……」
「你不要推開我,幫我好嗎……」
「求你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軟,到最後帶著哭音。
薄戰夜心軟成一片。
尤其是心愛的女人這幅面貌軟在他懷里,苦苦哀求,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
他感覺周身的血液在翻涌,跳動,情不克制抬手,抱住她的臉龐、腰肢,回吻她。
瘋狂,霸道,強烈,像決堤的洪水,出籠的野獸,一發不可收拾。
只是……
在輪椅到達床邊,要進入下一步時,薄戰夜倏地停止動作,眼眸黑沉,就那麼僵在那里,一動不動。
這麼多個月以來,他和她親密接觸甚少,腿殘後更是屈指可數,僅有的幾次親熱都不是真正進行,不是她主動哄他給他弄,就是他撩她親她……
真正接觸是母親遇害那段時間。
現在……
她生完孩子,順利出月,他們終于可以毫無阻礙親熱,不用顧及什麼,徹徹底底在一起。
他瘋狂,期待,興奮。
但,擺在他面前的是僵硬的腿,不便的動作。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地步,能否滿足她。
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會臨陣月兌逃的他,此刻第一次想要後退,逃離。
恨自己此刻是個廢物。
傅溪溪對于薄戰夜的停頓很是難受,不滿。
哪怕她依舊親他,抱他,弄了半天還是沒等到男人回應。
不免,她朦朧布滿水霧,僅有一分理智的眼楮看著他。
在看到他的猶豫,冷靜,退怯後,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主動變換姿勢,解開他的皮帶,坐了上去——
那一刻,薄戰夜腦際綻放出無數煙花,眼眸深處涌動出翻天覆地的波動,帶著暴風雨要將傅溪溪淹沒、
他被一個女人強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平日里羞澀害羞的她會這麼大膽!
更沒想到她下面未著衣物,顯然是有備而來。
他忽然升起一個念頭——今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預謀。
畢竟沒人會對她下藥。
沒人會在下藥後放她在自己更衣室。
如果是別人對她算計,她也不會準備的干干淨淨等他進來。
然而,此刻薄戰夜並沒有時間和理智去分析答案到底如何,因為小女人的動作直接將他拉入另一個世界。
他所有的理智、尊嚴,思緒,全部被吞之干淨!
更該死的是,這種滋味,他竟不討厭,反而享受!
……
今晚的月亮格外皎潔,圓潤。
微風吹動,樹葉和花草輕輕飄揚,如童話故事里的浪漫場景。
兩個嬰兒也出奇乖巧,沒有哭鬧,要吃女乃。
第二天早上。
傅溪溪全身酸軟,但又沒有覺得疼痛。
她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睡在臥室里,臥室干淨整潔,安靜溫馨。
寶寶們呢?薄戰夜呢?
為什麼這麼安靜?
她下意識起身,走出去看看,然後便看到薄戰夜在外面的院子里照顧傅久和夜溪。
清晨柔和的晨曦灑在他們身上,格外美好。
她快步走出去,問好︰「早啊!」
薄戰夜聞聲,轉過眼眸看向穿著吊帶睡裙,一雙家居拖鞋的傅溪溪,臉色諱莫如深。
他掀開薄唇說了一句︰「廚房里有做好的早餐,去換了衣服再出來吃。」
「哦,好的。」傅溪溪轉身朝房間走,走了兩步,又倒回來走到薄戰夜身邊,盯著他︰
「你怎麼了?感覺你不太開心。」
薄戰夜臉色微動,深邃眼眸落在她單純無辜的小臉上,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顧及到孩子在場︰
「你去餐廳等我,我馬上過來找你談。」
談?
這個詞語很嚴肅好嗎!
傅溪溪膽戰心驚,坐在餐桌上,看著精美早餐沒有食欲。
很快,薄戰夜將孩子交給莫南西後,坐著輪椅來到餐廳。
見傅溪溪在等他,他直接開門見山︰「昨晚怎麼回事?」
傅溪溪小臉一僵,隨即皺起秀眉︰「昨晚?昨晚怎麼了?」
「傅溪溪。」他直接叫她名字,帶著警告,生氣,溫怒︰
「不要給我裝傻,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知道我最討厭什麼。」
討厭女人算計自己,但因為是她,他順從了她的算計,現在只需要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傅溪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著他犀利深沉的眼楮,心虛窘迫低下頭去。
昨晚……昨晚的確是她故意的。
因為嫣然告訴她,最好的辦法就是和薄戰夜做夫妻之實,只有堅定的愛情和身體相結合,才能讓男人找到自信。
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做,也沒有勇氣去做,所以就給自己吃東西,然後,就做了那些事情……
其實她早上起來記得昨晚的一切,包括她主動撲入他懷里,主動親他抱他,主動坐上去……
只是她很害羞,就屏蔽一切不去思想。
現在他這麼直接說出來,還興師問罪,她手心里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聲音小如蚊蠅︰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回房間後全身不舒服,再然後的事情記得不太清楚……」
薄戰夜擰眉,滑動輪椅來到她身邊,傾身靠近︰
「記不太清楚?要不要我幫你回味?」
說著,一把將她拉入懷里,漆黑深邃眼眸直直盯著她,一字一句道︰
「你昨晚撲入我懷里,主動親我,求我要你。」
「一雙小手從我臉到身體,該踫的,不該踫的,都被你踫了。」
「我不願意,你還主動坐上來,強迫一個不能動的殘疾人。」
「你當時好像還說你是騷……」
「啊!」傅溪溪驚叫一聲,捂住自己耳朵,閉著眼不敢面對這個世界︰
「你不要說了,我不要听!不听!」
薄戰夜抬起她的下巴︰「現在記起來了?
沒記起來的話,我再幫你實戰演練一遍?」